他委屈的落淚,對着傅筵搖頭。
傅筵表情凝重,站起身說:“夠了!”
他此時背對着夏池,夏池現在已經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所以他在吼完這句話之後,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憋笑對他來說,确實有點痛苦。
江嶼浔瞪他,這讓他很難繼續往下接:“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現在為了他要和我置氣是嗎?!”
傅筵不回話。
所有人都隻當他現在是默認了。
于是江嶼浔表現的更加氣惱:“好啊,你要是真把他招到你們公司去,我們朋友都沒得做!”
傅筵笑夠了,頂着壓力繼續說:“截止到目前為止,我隻感覺是你在一直為難他,但他從來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江嶼浔一臉怒火:“你甯願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我?!”
傅筵又恢複了剛才的冷靜模樣:“我隻相信我的眼睛。”
江嶼浔氣的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看在夏池眼裡,是因為他被氣昏頭了。
但江嶼浔自己心裡清楚。
他是真沒詞了。
剛才傅筵的破功,讓他很難再入戲。
現在目的也達成了,他再待下去倒可能表現的太假。
為了報複傅筵的不敬業,走之前他惡狠狠的詛咒:“你就相信他吧!總有一天他會把你騙的連褲衩都不剩!”
傅筵石化了。
江嶼浔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
但對着夏池,他現在又沒有辦法做什麼。
實在是太考驗人。
江嶼浔走出去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舒展了一下身子。
随後對着老八說:“夏池也差不多了。現在有多得意以後就他就有多後悔,不對,應該是幾百倍的後悔。”
老八說:“他後悔是一回事,在這之前,能不能請你多關心一下主要任務,程予灼那邊已經快被你冷落的結出蜘蛛網了。”
江嶼浔回它:“他不急,他現在對我來說,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老八說:“但最近我觀察他對你的好感度進度條,幾乎是處在了停滞水平,時不時還會偷偷降低一點,你就不害怕嗎?”
江嶼浔搖搖頭,笑着說:“我還是覺得,先除去他周圍的危險因素,保住他的命是最重要的。”
讓程繼洲活着随着時間的推移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執念。
這種執念放到程予灼的身上依舊适用。
夏池卻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回去的路上還在捧着手機笑。
他發現剛才江嶼浔鬧過那一場之後,反而使得傅筵對他的态度更好了。
這完全超出了他原本的設想。
現在他隻是想到江嶼浔吃癟的模樣他就開心。
隻要江嶼浔不好過,其餘的一切都算不上什麼。
傅筵或許是覺得對不起他,畢竟下午兩人聊得好好的,結果江嶼浔發現了他,把這場平靜的談話擾的火藥味十足。
所以現在“傅筵”還在給他發消息寬慰他:我知道江嶼浔一向不好惹,但沒想到他對你的态度居然這麼惡劣。
他點到為止,給夏池無數美好想象的空間。
夏池确實不失他所望,想了很多把江嶼浔踩在腳下的場景。
之後才上揚着唇角回他: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
“傅筵”借機說:本來是應該和你仔細談一談來橙意工作的事,但我沒想到他會突然找來,這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
僞裝成傅筵和夏池聊天的江嶼浔在把這句話發過去之後,整個人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他自己都惡心自己。
非要給故意為之找一個令人作嘔的借口。
他強壓下内心的不适,繼續說:經過今天這件事我明白了很多,請你放心,所有事情我都有自己的判斷,雖然我之前和他關系不錯,但這并不能成為我判斷一件事情正确與否的标準。
夏池的嘴角都要上天了,呼吸也跟着加快:那你的意思是?
“傅筵”說:以後時間還很長,隻要你想來橙意,隻要你足夠努力,橙意的大門,随時為你敞開
夏池已經完全被興奮沖昏了頭腦,他自動忽視了“足夠努力”這四個字。
于是,這句話的性質在他這裡完全變了。
他以為隻要他想走,傅筵就一定會接住他。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回話:我會好好考慮的。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不忘端着維護自己的臉面。
江嶼浔冷笑幾聲,把今天的聊天記錄截圖一起發給傅筵。
傅筵:???
傅筵:今天演的戲不滿意嗎?
江嶼浔:滿不滿意你自己心裡有數。
江嶼浔:這是剛才我和他的聊天内容,你好好看一看,說不定這段時間他會經常約你見面,免得說錯話。
傅筵大緻看了一遍,說:你對他可真夠上心的。
江嶼浔沒打算理他,但他卻說: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對着自己仇人罵自己的。
江嶼浔:别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裡。
傅筵:我不認為喜歡一個人能是我的把柄。
江嶼浔總結了六點發給他:......
晚間,江嶼浔快要睡着的時候,猛然間想起一件事,快速的從床上彈了起來:“老八,給程予灼用一張春夢卡,這次用SS+級。”
老八對此很疑惑:“之前還都是S-級,停留在清水的親親抱抱呢,你直接給他跳好幾級,你不怕他受不了啊?”
江嶼浔意味深長的說:“我是怕他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