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楚秋水不一定記得或者說壓根不曾在意。
但如齊思琪還是一向情願地怨上了楚秋水。
“這麼會裝飾,怎麼不見你給自己打扮打扮?”
齊思琪疑惑和挑釁女聲在車廂内響起。即使她的聲音帶着女孩的特有的軟綿,卻顯露幾分刻薄。
這話隻是将對楚秋水的不滿發洩到了卿禾身上。
憑什麼楚秋水可以那麼容易的招緻所有人的喜愛。就憑她的容貌和學曆嗎?
而李卿禾,明明長得還行,但卻一點也不打扮,衣服卻是體恤加上短褲和運動鞋。頭發是紮成不長不短的馬尾。
裝純給誰看呀。
大腦沒攔住齊思琪的嘴,未曾經過深入思考,齊思琪便将心底的想法說出。但之所以将憤怒發洩到卿禾身上,也是她覺得卿禾好招惹的緣故,卿禾身上穿的都是國産大衆的衣服,看着不像是有錢的家世。
帶着較為明顯的尖銳含義。這聽得前方開車的曹碩眉頭忍不住一皺。雖然不認同齊思琪的語言和行為。但他同樣不好說些什麼。于他而言,女生的事的确是錯綜複雜。隻是不免在心底對齊思琪進行了減分處理。
這姑娘,未免太不懂事了點,在這故意找茬。你說,偏偏還是在這種特殊時期。可沒人願意遷就于她。
而王明也不由得緊握了握一隻手,另一隻手正拿住手機以查看消息和尋找道路。
齊思琪以前都沒這麼多事的。他想着。
但還是開口道:“思琪,别緊張,現在不是鬧小脾氣的時候,你要乖……”
“齊思琪,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将粉底和面霜塗的像牆底一樣厚。”卿禾溫和的語氣中帶着點調笑的音調,“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遷就你,而且……我估計,你很快就沒心思打理妝了。”
楚秋水将目光輕輕落在卿禾身上,明媚清澈的眼中染上了幾分詫異。她還以為這個女生不太喜歡說重話呢。畢竟看着着實太好相處了些。
“你……你,我化妝關你什麼事,你居然這樣說我!”齊思琪面紅耳赤,心煩意亂地說道,“信不信……”
許是要說出威脅的話語,她的目光在此刻有些蠻橫。
從小到大,她都是父母身邊的公主,周圍交的所謂閨蜜朋友也全部捧着她的。她并沒有受過太多委屈,也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準确的說,她有時還充當着毒打别人的樂趣。
來他們公司上班的漂亮年輕的女人,若是心理素質不強或是忍受不下她的刁難,也會被逼走。
“思琪呀,”楚秋水的聲音迎着盈盈笑意,聲音似乎輕柔,但音調卻是略高的。
她将手自然地繞去,握住齊思琪因為情緒激動而的握住的拳頭。
恰到好處的指甲上隻塗着一層均勻的保護液,手指纖細,修長蔥白,并且帶着晶瑩粉嫩的指甲。
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它顯然也被楚秋水照顧得很好。
指甲劃過手背的涼意,讓齊思琪感到有些冷和發麻,她下意識想抽回事,卻發現……
抽不動。
她慌張地擡頭看,隻見楚秋水笑意盈盈,但眼中閃着的卻是寒光。
湊近齊思琪輕聲道:“在這非常時期,你真的要小心,和平盛世可以有的愚蠢嘛……在亂世,可千萬不能……當然,也許這次的災難很快就過去了呢。”
然而她手中的力道還在加重,齊思琪幾乎可以感覺到涼意和一股令人心驚且膽顫的強勢力道。
她想用盡另一隻手幫助自己脫離魔爪。但楚秋水幾乎在她将右手時放上來時就順勢用左手将她按下。
這時她才看見,楚秋水露出的一節手腕,冰肌玉骨蔓延着一道淡淡長痕,是傷口愈合多年後留下的印記。雖然很淡了,但那與周圍不同顔色依然有種觸目驚心的味道。
幾乎下意識地,齊思琪居然就站起來,然後就是碰的一聲,因為她碰到了車頂。她馬上捂住頭。
但同時,車内回響着她的尖叫:“你,你幹什麼?你是不是想把我手劃爛!!?”
“安靜。喪屍在後面。”卿禾立刻提醒道。
這下子齊思琪立刻又閉嘴了,那張原本還算漂亮的臉一下子有些扭曲,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不過卿禾可不是吓唬她,而是她真的擔心齊思琪這樣馬虎一驚一乍地惹來麻煩。
雖然有她和系統這個外挂,但是演戲以及與喪屍搏鬥也是一件很累的事。稍不留神,隊友也許就會受傷。
卿禾此刻算是變異的喪屍,耳聰目明,是常人聽覺視覺的三倍有餘。楚秋水剛剛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在她的耳邊。
楚秋水對着卿禾柔柔一笑:“吓吓她就是了,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系統:【啊惡毒女配這是不裝了嗎?】
卿禾【泥人尚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楚秋水從來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