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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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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清也暗暗吸了一口氣,她覺得萬俟延是真的很沒禮貌,竟然連句調侃或是嘲諷的話都不願同她說。

明擺着說這事與他無關,他聽都懶得聽。

無關痛癢。

沒有禮貌。

不過也的确,他倆從未深度交談過情感方面的話題,即使在關系最好的那幾年,也從來都沒有談到過。

畢竟,卿清也再天真,再沖動,也不會莫名其妙地跑到萬俟延面前跟他聊自己喜歡他這件事。

至于她是怎麼起的念頭,卿清也至今都沒有想明白。

雖說萬俟延的長相的确是她喜歡的類型,無論過去多少年,但卿清也堅定地認為自己喜歡他,肯定不是隻喜歡他這層皮囊,她并不是一個會犯花癡的人。

她想,最初的那幾年,她對他的感情鐵定是單純的友情,最多還有一層極為淺薄的依賴。想要适應新環境、新學校、新班級,想要了解萬俟延,了解他平時是怎麼跟别人相處的,僅此而已。

後來是怎麼發生變化的呢?卿清也覺得或許一兩句話也交代不明白。

大概是同萬俟延相處的時間久了,他的方方面面都融入了自己的生活,而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并因此對萬俟延産生了占有欲,生怕别人搶走他。就像是你得到一份珍貴的禮物,這世上絕無僅有,你肯定會對它産生偏執的占有欲,絕不忍心讓給别人。

卿清也本來也以為自己隻要看着這份禮物就好了,遠遠地看着就行,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但是每當周圍的女生試圖靠近萬俟延,舉止稍稍親密一些,她就會下意識地警鈴大作,并由此産生很多不好的想法。

她試過很多方法避免自己産生這種危機感,譬如假裝不在意,不在乎萬俟延,可同他相處的時間越長,這樣自欺欺人的想法便變得越發沒有意義。

因而,卿清也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她非常不厚道地跑到了陳詩芸面前,裝模做樣地向她透露了這個消息,希望陳姨能夠敲打敲打他。

萬俟延大概是真的很無語,不明白卿清也是怎麼想的,怎麼能把他和所有女生都聯系到一起。

卿清也當然是露出善意的微笑:“我這也是為你好嘛。”

是不是為他好,萬俟延并不清楚,但他為了避免他母親再次找他談心,多次向其保證:“我高考結束前絕不會談戀愛。”

卿清也一顆躁動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但後來她還是害怕别人搶走她的玩具,而這種想法在高考結束後變得愈發強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裡沖撞、撕扯、警告。

她想,與其被别人搶走,倒不如自己先破壞掉它。在暴力破壞這事上卿清也一直堅持着沒心沒肺的理念。

車子駛入悅璟小區時,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車剛停下,萬俟延又接到了工作電話,他的手機屏幕上也不斷跳出新消息。卿清也一邊感歎着萬俟延真是個大忙人,一邊耐心等待。

終于等到萬俟延打完電話,他先走下車,從後座提起卿清也的那堆畫具。卿清也想要伸手接過,手還沒碰到畫具,又想起什麼,象征性地問萬俟延:“要不要上樓喝口水?”

畢竟他大老遠地送自己回家,還是在業務如此繁忙的情況之下,做人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卿清也如此自我說服。

原以為萬俟延會果斷拒絕,他看起來就不怎麼樂意搭理自己的樣子。卿清也做好了獨自上樓的打算,沒想到他當即表示同意。

卿清也愣了愣,反應了三秒後,立刻領人上樓。

她的家非常寬敞,陽台和客廳相通,采光很好。裝修風格也極有藝術家的氣質,牆上挂滿了有名的無名的畫家的油畫,從抽象到寫實,各類畫派參差不齊,也或許是她自己的。背景牆色彩斑斓,房間的角落放置着各類雕塑作品及裝置藝術品,整個空間色彩缤紛,卻不會給人一種淩亂的感覺。隻是看起來,她生活和工作的空間好像密不可分。

客廳正中央貼牆靠着一個很大的玻璃展示櫃,櫃子裡陳列着卿清也曆年來獲獎的作品及獎章。

萬俟延盯着展示櫃瞧,有幾個作品他看着十分眼熟,是以前卿清也在受訪時出現在雜志刊頁的,雜志上還有許多她的工作日常。

卿清也本是沒在意的,見萬俟延始終盯着某一列作品瞧,忍不住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心猛地一跳。

有一段時間她發覺自己會經常想起他,是那種明明克制着思念,卻還是會控制不住他的身影在腦内翻滾的念頭的想念。

她大學時修的是油畫和雕塑兩個學位,白天去上課,晚上畫畫、雕塑、睡覺,業餘時間跟國内有名的手藝人學習泥塑,幾乎24小時都被擠占得明明白白。但是偶有空閑,她還是會不自覺地想起他,然後開始捏他。

那是她在每年萬俟延生日時做的,那時候他們早就不再往來,所以做得不多,大概隻有6個。卿清也做這些完全不用打草稿,好像某個人的形象早已深刻于腦海,但她做起來還是花了很長時間,很多精力。

櫃子裡的每一個萬俟延都耗時數月,最後又無例外地被她搓扁揉圓,極盡蹂躏,做成了五花八門的歪瓜裂棗,以洩情緒。

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小人兒是他們分開第一年時做的。

竟然已經過去六年了啊。

萬俟延盯着櫃子裡的作品,不知在想什麼,卿清也生怕被他發現,被辨出,所以在被他看出來之前,出聲幹擾他。

“你想喝什麼?”

萬俟延頭也不回地說:“随便。”

“我家可沒有随便。”

萬俟延:“......”

最後卿清也決定給他喝白開水。

趁她去倒水,萬俟延回過身子,靠着身後的桌子,又看了眼櫃中物品,待人靠近,他才狀似無意地問她:“怎麼突然想起去相親了?”

卿清也瞬間感覺呼吸一滞,心髒好像被人撞了一下。

她總不能說是為了追求靈感吧,說了萬俟延也不見得會相信。想了想,也可能是腦子一抽,卿清也開始胡說八道:“為了追求刺激。”

說完就覺得自己是真的有病。

萬俟延也的确被她氣笑了,他開始尤為好心地說起相親的弊端來:“那些人都是陌生人,你根本就不了解對方。你不知道這個市場有多亂,介紹人提供的信息也未必準确,對方又安的什麼心,意圖是什麼。”

他說的或許有幾分道理,但“市場”這兩個字還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她,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眼裡就像是菜市場裡供人挑選的白菜。

卿清也開始不顧一切地反駁:“你不要總把别人想得那麼壞,對方能圖我什麼呢?錢嗎?那就讓他圖好了。更何況我是搞藝術的,我就喜歡長得好看的花瓶,介紹人給我看過照片,他們都是我喜歡的類型。”

萬俟延冷笑,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照片可以修,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故意修成你喜歡的花瓶樣子?還是搞藝術的呢,修沒修圖你看不出來嗎?你未免也太過天真了吧?”

得,又開始無差别地攻擊起她的專業水平來了。

卿清也想,萬俟延真的是又冷漠又荒唐。怎麼,她要結婚這事是礙着他眼了嗎?

他是怎麼做到句句找茬的?

她受不了,也開始冷言冷語:“那萬俟總見多識廣,勞煩你多給我介紹些有趣又真實的花瓶了。”

萬俟延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盯着她,笑了一聲,極盡嘲諷之意。

這無疑讓卿清也更加惱火,她真心覺得萬俟延很過分,難道她大晚上的把他邀進家來,就是為了聽他說出這些讓人氣得睡不着的鬼話嗎?

卿清也氣得牙都開始疼,又不想認輸,于是開始慌不擇言地對身前人說:“不介紹也沒關系,反正我打算随便找個人就結婚了。”

“随便?”斜靠在桌前的男人頓住,目光自上而下地掃視她,從頭發、臉往下看,像是要将她洞穿,語氣也是又冷又淡,“多随便?跟你當初親完我就跑一樣随便?”

卿清也愣住了,因為這個話題對他倆來說是一道陳年傷疤,雙方都知道傷在哪裡,所以沒有人會去主動揭開,卿清也也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提起。

她忽然感覺視線裡撲過來一層暗影,本身身高就相差一大截,不能在氣勢上還被人摁在地上擡不起頭來,于是卿清也硬着頭皮回答:“對。”

男人走近她,靜靜地注視着她,突然冷笑了一聲,像是不想讓她好過一樣:“行。”

“那就跟我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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