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團隊裡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梁子棟,丁璐就開始閑下來,除了刷刷地圖、玩玩遊戲,連帶人的任務都被團隊裡的其他人給代勞了——也不知道梁子棟是用什麼說服他們的。丁璐表示,自己如果不用金錢攻勢,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不過這麼輕松還是挺不錯的~
而如今唯一能令丁璐苦惱的就是……丁璐拿起手機微信,看着好幾天沒上線的酒窩,忍不住發過去一個消息:“酒窩,是我之前開的玩笑,讓你不舒服了嗎?”
然而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酒窩也沒有回複。
“也沒拉黑我啊,難道真的出什麼事了?”丁璐擔心地喃喃自語,但又不能做什麼。
她心裡有些煩躁,又不知道幹什麼——上會兒遊戲吧,又覺得酒窩不在,不能一起玩兒挺沒意思的,連遊戲也不想上了。而且最近還沒有什麼新劇追,也不想刷D音,也不想刷微博……最後無聊的丁璐決定帶着小姐妹SPA去,用來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她拿出手機給姐妹打電話。
丁璐先給柳萌打了電話,柳萌那邊電話是她媽媽接的,說柳萌要補課,不能和丁璐一起出去。
柳萌的媽媽和爸爸是公司文員,掙錢不多但家裡家教比較嚴,柳萌從小被管的很嚴格,除了晚自習,平時晚上5點之前必須到家,放假基本都在補課,手機也沒有智能機,都高二了用的還是隻能打電話和看短信的老人機,整個人幾乎沒有娛樂的時間。結果到高中後柳萌觸底反彈,青春期叛逆特别嚴重,但她的父母從不覺得是自己的錯,隻覺得是丁璐和崔勝男帶壞了柳萌,所以不喜歡柳萌和丁璐他們一起玩兒。
丁璐就又給崔勝男打電話。
崔勝男的父母都是工地工人,平時都在工地不怎麼回家,崔勝男經常一個人在家裡。她爸媽平時因為太忙不怎麼管她,又是北漂,這邊沒有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帶孩子,所以崔勝男從小就的自己幹家務,人也特别獨立,家務活兒樣樣都幹。而這麼多年她的父母已經習慣給她錢讓她買菜做飯,所以崔勝男也算是掌管家裡财政大權,能花的錢在同齡孩子裡算是多的,而崔勝男的父母在工地上掙得也多,兩個人一天的工錢加起來就有小一千,每個月給崔勝男的零花錢就不少。
所以比起家裡是富二代的丁璐和掌管很多錢的崔勝男相比,每次錢包裡都不超過三十塊錢的柳萌在她們面前就有些相形見绌,大概是差别太高,就總喜歡占點小便宜,并且極其自然的有“朋友有那麼多錢出去吃飯唱歌看電影就應該給我付錢”的想法。也算是孩子簡單的世界觀。
丁璐的電話一打過去,崔勝男那邊就接了:“喂,丁璐啊,出去玩兒?”
“是啊!走不走?”
“走呗!對了,你暑假作業寫完了嗎?”
“寫完了,前十天我算是拼了老命了。”
“哈哈哈借我抄。”
丁璐沉默了一下,覺得她想得怎麼這麼美呢?就故意逗她說:“你想得真美啊。而且練習冊不是有答案嗎?”
崔勝男摸摸頭,有些懶洋洋地說:“不是還有一堆别的東西嗎?”
丁璐覺得不可思議,“那個也得抄?”
“我懶得想!”崔勝男的口氣特别理直氣壯。
丁璐無奈了,“OK、OK,你過來我家取?”
崔勝男冷不丁想起來丁璐暑假前好像又搬家了,就順嘴抱怨一句:“你又搬家了吧?”她無語的在心裡想:你都搬家了,我上哪兒找你家去啊,你又沒告訴我。
“昂。”丁璐反應過來了:啊,新地址還沒領朋友過來瞧瞧呢。
“你怎麼老搬家,住大别墅不好嗎?”
“屋子那麼大,我就問你吓不吓人?大前晚上如果有蟲子怎麼辦?”
“你嫌大,找我去住啊!”
“我這裡你也可以過來住啊,又不是沒地方。”
“我不去。”
“你瞅你,你瞅你!”
“你醜,你才醜。”
兩個人鬥了一會兒嘴,丁璐對崔勝男說:“走啦走啦,學校門口集合?”
“昂,等我二十分鐘!”
“莫問題!”
挂了電話,丁璐用最快的速度洗了頭,随便抹抹臉打個底,描個眉毛、畫個口紅,眼影随便拿手指頭一抹,搞定一個簡單的淡妝。
按照柳萌的話說,那就是:“畫了跟沒畫似的,你化它你圖啥?”
丁璐一般都是怼回去說:“我也不知道你一臉濃妝是圖啥。”
即使丁璐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學校門口,也已經晚了十五分鐘了,而崔勝男已經站在門口等了有一會兒了。
崔勝男今天依舊穿着牛仔褲和皮上衣,短短的頭發支棱着,還極其大膽的嘴裡叼着根煙兒,遠遠看過去,和男生也沒什麼區别,不過一回頭,就能看見她巴掌大的精緻的小臉兒,畫的不算精緻的大黑眼線和看起來像COS什麼動漫人物一樣的慘白面妝。
丁璐也曾試圖教崔勝男化妝,可惜後者不開竅,又不願意花心思學,還覺得這樣的色妝很酷,她也就得過且過了。
這時崔勝男還沒看見丁璐,丁璐自己跑過去,跑過去就嫌棄的說:“煙味兒熏死我了。”
丁璐自己其實也是抽煙的,也算是老煙民了,但她很自律,不抽多,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這麼年輕就開始抽煙,覺得能少抽就少抽,就假裝自己特别讨厭煙味兒,不讓崔勝男抽煙。當然,為了不崩人設她自己也不抽煙,一開始忍得很辛苦,後來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