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留下來慢慢折磨!”
一大一小倆醉鬼在這邊高談闊論,周圍一圈兒的客人時不時地回頭看他們一眼,也不把醉鬼的話當真,就當瞧個熱鬧,并且瞧得十分歡樂。
還有人和同伴說:“那個女孩兒不會真是什麼大老闆的女兒吧?”
結果他同桌白他一眼,諷刺說:“你傻啦?你見過哪個有錢大老闆的女兒,穿的是地攤貨,還和咱們一起擠燒烤攤子吃串兒的?人家去的都是高級餐廳!”
“也是哈!”那個人笑眯眯的,心裡卻在流淚:我特麼就沒見過有錢大老闆的女兒!
這時,鄧軍的手機忽然響了,喝得伶仃大醉的鄧軍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丁璐自己也醉得迷迷糊糊,但相對來說比鄧軍好多了,此時還能拍着鄧軍的肩膀說:“鄧軍兒,鄧軍兒,你來電話啦!”
鄧軍一臉懵,大着舌頭說:“啥摸,啥摸?”
丁璐一頭霧水,“你說什麼呢……哦,什麼,是‘什麼’啊?你說是什麼,你來電話了,快接電話啊鄧軍兒軍兒!”她用手指戳着鄧軍趴在桌子上的腦袋。
鄧軍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躺桌子上傻笑說:“哦,來電話了啊,接電話!”他的手往褲子上摸來摸去、摸來摸去,就是不往兜兒裡伸,在褲兜外面摸索。丁璐看得都心煩,站起來踢開椅子走過去,拽着他露在外面的手機的一角,從他的兜兒裡把手機扯出來,舉在他的眼前。
“接電話!”丁璐把手機往他臉上怼。
鄧軍把手機接過去,直接放在耳邊說:“喂?喂?唉,你怎麼不說話啊?喂喂?”
“你接電話了嗎白癡!”丁璐把手機搶過來,看一眼來電顯示:老婆。她随手扒拉開接聽鍵,舉在耳邊說:“喂喂,嫂子嗎?”
對面的女人聽見自己老公的電話是女人接的,登時愣了一下,随即冷下臉說:“你是誰,你怎麼接的我老公的電話?”
丁璐解釋說:“嫂子啊,我是璐璐呀!哦,鄧軍兒在燒烤攤自喝醉了,迷糊完犢子了,你快來接他啊,我搬不動!”
璐璐?鄧軍的媳婦頓時火冒三丈:什麼璐璐?璐璐是哪兒來的小妖精,居然大半夜和我丈夫一起喝酒,還親親密密的叫他鄧軍兒,還讓我接鄧軍去,這是在向我示威嗎?!她氣得橫眉豎眼的對着電話說:“璐璐,哪個璐璐?我怎麼不知道?”
丁璐認真的給她解釋說:“丁璐,丁丁的丁,璐璐的璐——就是一勾的丁,王路的璐。”
什麼亂七八糟的?鄧軍媳婦終于從丁璐的聲音裡聽出來丁璐這也是醉了,在心裡念道幾遍“我不和醉鬼計較”後,深吸一口氣問丁璐:“你們在哪個燒烤攤呢,我過去接我丈夫。”
丁璐想了想,嚴肅的說:“我們就在XX高中附近的美食街,最中間位置的燒烤攤兒。”接着她默默在心裡補上一句:就是老闆長得特别帥的那一家。
鄧軍媳婦一聽:喲,離得還挺近,鄧軍居然敢在家附近偷腥?真是膽兒肥了他!她立刻說:“你們給我等着!”
丁璐連忙答應:“哎,我給你等着!”
這把鄧軍媳婦給氣的,差一點兒沒咬碎了牙!她連忙把衣服一穿,也不放心把孩子扔家裡,拉着孩子就往樓下跑。因為距離挺近,連車都不用打,一路暴走過去,沒十分鐘就走到了。她在燒烤攤裡面掃一眼,就看見一張桌子上坐着一個自已自酌的女孩兒,還有一個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男人。鄧軍媳婦一眼就瞧出來那個男人是自己家老鄧,當時就詫異地再次看向丁璐的臉。
經過仔細辨認後,鄧軍媳婦發現丁璐确實是一個小孩兒,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兒,當時就氣的跳起來,一手扯着孩子,走過去一巴掌拍上鄧軍的腦勺,壓低聲音的小聲叫道:“你個完犢子,睡什麼睡,給老娘起來!”
鄧軍一個激靈坐起來,驚恐地看向出現在眼前的老婆孩子,“老婆,你咋來了呢?”
“我不來?我再不來你特麼就又‘被’犯罪了!”鄧軍媳婦一巴掌給了鄧軍肩膀一下子,拍的鄧軍肉疼的摸着自己的肩膀,她則用下巴對着丁璐一點,接着對鄧軍說:“我說你這是想晚節不保是不是?怎麼和人小姑娘一起喝酒,還想再被冤枉一次,說你騷擾未成年?”
鄧軍的表情一下子驚恐起來,“不,不是,老婆你聽我解釋……”
“和我解釋個屁,老娘還不知道你,你有膽兒調戲未成年嗎?你們這幹啥呢?”鄧軍的媳婦抱着孩子坐下來,表情比一開始過來的時候淡定多了,竟然在極快的時間内就冷靜下來。
鄧軍被老婆打了一下,又被罵一句,已經吓得出一身冷汗,也醒了一點兒酒。他愁眉苦臉的對自己媳婦說:“不是,我們就是碰巧遇到,然後就談了一下合作的事情。”
合作?和一個未成年合作什麼?鄧軍媳婦一聽自己老公的話,就知道他的酒還沒醒幹淨呢。
鄧軍嘿嘿傻笑的說:“談收購我之前的俱樂部的事情。”
鄧軍媳婦犀利的抓住了重點,“之前?”
鄧軍心裡一顫,倒吸一口涼氣:哎呀,說漏嘴了,自己辭職的事情他還沒敢跟媳婦兒說呢!
而這時,喝酒誤事的丁璐也嘴快的說:“哦,對,鄧軍兒辭職了。不過嫂子你别擔心,我明天就去收購他們俱樂部,再把他請回去當教練,當頭等教練!”
還頭牌呢,頭等教練?哈哈哈……鄧軍媳婦冷笑的看向鄧軍:“你挺行啊,還辭職了?”
此時鄧軍心裡隻有六個大字:完了,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