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畢業進入爆.處組工作後,萩原研二就在外面租了一間公寓住,和松田陣平租住的公寓隻隔了一條街。
收到信息後,萩原研二跑去敲開了松田陣平的門,扯着睡眼惺忪的卷毛警官看他的手機屏幕。
松田陣平一個激靈,“萩你被人勒索了?”
“不是,是結城先生,就是兩年前抓到了炸.彈犯那位,我的救命恩人。”
松田陣平滿腦袋問号,“他為什麼來勒索你?”
萩原研二:“……不是勒索,他用了‘請’。我想隻是結城先生不太會說話,才用了這種會讓人誤解的措辭。”
雖然兩年前連話都沒能成功說上兩句,但萩原研二直覺那個人的話,可能确實會說出這種容易讓人誤解的話。
松田陣平咬着萩原研二過來時順便給他帶的早餐,仰靠在沙發上對着手機屏幕上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的信息皺眉,“你确定真的是他嗎?會不會隻是一個想恐吓勒索别人卻不長眼地把信息發到了警察手機上的倒黴鬼?”
話是這麼說,但松田陣平自己也不覺得會是這個樣子。就勒索信而言,信息的措辭太客氣了,而且哪個勒索犯會想不開把見面地點定在警視廳門口啊。那跟免費送業績有什麼區别。
不過他也沒想通萩為什麼會覺得這個人就是那個結城珀。當初那人做完筆錄,從警視廳離開後就消失了,警方為他申請了見義勇為獎,但是打了他留下的電話卻發現是個空号。
對方又不是什麼犯人,既然找不到隻能就這麼算了。松田陣平還為此可惜過,對這個救了萩的人,他也很想當面表達謝意。
萩原研二把自己的手機從松田陣平手裡拿回來,拍闆道:“到底是不是他,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此刻是早上6點32分,周六。
通過【通靈玩具蛇】的耳釘,知花裕樹可以模糊地感覺到葡萄酒的視角。
三人組還在勤勤懇懇地查案。
知花裕樹放心地從後門溜走,來到他的車庫。他有好幾輛豪車,其中最喜歡的那輛是賓利改的,上面塗滿了偉大的哲學家海綿寶寶的頭像。
遺憾的是,這輛車太過張揚,和結城珀普通内斂的人設不符。
知花裕樹開了另一輛。是貝爾摩德幫他選的,不知名品牌的二手車,足夠普通,足夠樸實無華。
知花裕樹把身體塞進小車裡,哼哧哼哧地啟動了。他一路開到東京市區,眼看時間還早就四處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新的寶物波動。
但是扶老奶奶過了一次馬路,救下了一隻被困窗台的貓。
11點58分,知花裕樹的二手車停在了警視廳對面。正值盛夏,正午的陽光毒辣,明晃晃地打在警視廳的大樓上。
街上沒有多少行人,蟬鳴和熱浪一浪高過一浪。
車裡沒開空調,知花裕樹依然穿着長袖衛衣和牛仔褲。
為了節省能量,系統将他不必要的感官都維持在了最低限度,所以他并不會覺得特别熱。
隔着車窗,知花裕樹看到警視廳大門口站着兩個男人,都是身材修長挺拔,寬肩窄腰,标準的倒三角。
其中一個正是當年給他電話号碼那個警官。
兩個人說着什麼,其中一個笑起來,把一條手臂搭在了另一人肩膀上,被搭的那個人沒好氣地拿手肘捅了下對方,但也沒掙脫。
知花裕樹瞪圓了眼睛。
外面的世界果然還是太過危險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退縮,系統嚴厲地[嗯?]了聲。
知花裕樹:[……]
知道了知道了,會好好幹活的。
他邁着沉重的步伐下了車,對面兩人馬上就發現了他,停止說笑,一起穿過馬路走到了他面前。
“果然是你,結城先生。你終于肯聯絡我了。”特級危險臉上揚起春風般的笑容,随即一頓,又收斂了,神色變得肅穆沉穩起來。
一旁的黑色卷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知花裕樹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麼好,阿巴了兩聲,默默“嗯”了下。
他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還不如攔路搶個劫,馬上就能被扭送警視廳,效率又高速度又快,無非是離開的時候麻煩點。
萩原研二看了眼知花裕樹沒什麼表情的臉,敏銳地感覺到對方的情緒似乎不高。他看了眼熱烈的太陽,建議道:“附近有個咖啡店,不如我們去那裡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