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思源開車來接阮喬上課,可到樓下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雖然阮喬作為天師很厲害,但她畢竟是二十來歲的獨居女性,楚思源不放心便上樓瞧瞧,誰知道按門鈴也沒人應。
楚思源慌了,拿出手機想找魏舒蘭要密碼鎖,門卻突然“咔嚓”一聲打開。
門後面依舊沒人,走廊空蕩蕩。
雖然害怕是鬼開門,但楚思源還是蹑手蹑腳走進屋内,卻見屋内昏暗,窗簾拉的死死的,沙發上枕頭橫七豎八,茶幾上還倒着一個空酒瓶。
這是喝醉現場?
楚思源想着要不要去房間瞅瞅,阮喬已經穿着白色睡衣從裡面走出來:“等我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後,阮喬再次從房間出來,已經恢複清冷模樣。
楚思源卻忐忑不安:“大師你心情不好喝酒了?”
阮喬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嗯。”
楚思源作為一個成年人,一般不會幹涉另外一個成年人:“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成年人嘛,各自有各自的煩惱,不過大師你怎麼喝白酒,你喝過嗎?”
阮喬給把冰涼的礦泉水倒進杯子:“我以前跟師兄弟喝過一次。”
楚思源稀奇:“你是說和你大學同學嗎?”
阮喬沒回答。
她口中的師兄弟當然是指無情宗的師兄弟,他們師門門規森嚴,絕不準縱情聲色犬馬,還未辟谷前便不準吃肉喝酒,連飲茶都奉為禁忌。
聚衆歡鬧,當然也是禁忌。
但她十四歲時,曾經偷偷跟其他師兄弟下山嘗過酒,隻不過感覺味道不像師兄說得好,後來也就沒再碰過。
可她昨晚确實心情不佳。
現在心情也不怎麼樣。
楚思源用自己的方式勸解:“大師,人都有煩惱的,也确實需要排解,但不能傷害身體。你以後想喝酒可以稍微喝點點紅的,我改天給你買兩瓶放在家裡。”
“可以。”
阮喬喝掉冰水,然後從儲物戒指拿出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這是我答應你的。”
楚思源先是莫名其妙,然後瞬間眼睛大亮,雙手把藥汁碗捧過來:“這個就是治療我脫發的神藥?”
阮喬點頭:“我以前在一本古籍上面見過藥方,再加上我的力量加持,應該效果不錯。”
楚思源瞬間熱淚盈眶:“喬喬,大師,你真是太好了,心情不好還記得給我熬藥,我太愛你了!”
說完,他捧着碗眼神變得毅然決然,一咬牙屏住呼吸,仰頭一口灌進去。
阮喬呆住了。
楚思源悶完藥汁,滿臉痛楚的放下碗:“大師,不是我吐槽,這味道真提神醒腦,還有點臭臭的。”
阮喬輕咳一聲:“味道确實可能不好,畢竟它是外敷的,一天一次,堅持三天便可。”
楚思源痛哭流涕。
再三确認毒不死人之後,楚思源才抱着悲痛的心情送阮喬去星娛,然後自己趕緊去醫院檢查。
阮喬今天依舊有表演課,而且還是昨天那個老師授課。
在阮喬看來,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跑題,給自己吹牛皮。
果然,在教課一段時間後,老師又開始坐着閑聊:“其實表演是特别需要看個人天賦的,一個老師帶出來,并且兩個學生都非常勤奮,但結果卻會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