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大公見此,走上前,一把抱住莉莉絲。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不心疼你們的兒子,我可心疼我女兒!”
“瑪麗!你可想好了,那件事一旦被神殿查出來,哼,你可不止這一個女兒,想想你其他孩子罷。”
瑪麗大公面色一僵,抱着莉莉絲的手突然就松了一些。
“母親!”莉莉絲注意到身上缺失一些的溫度,對着瑪麗喊到。
瑪麗看着莉莉絲,眼眶裡淚水打轉,卻還是漸漸松開手,站回到原地,任由她一聲聲呼喚母親,也隻别過頭不再她。
“這才對嘛,左右平時也沒見你們怎麼在乎他們,現在又作出這副樣子幹什麼。”
王儲得意的神色沒維持幾秒,國王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
這巴掌極重,扇得他在地上還滾了兩圈。
國王現在沒有一絲在瓦隆大師面前那樣看透世事的模樣,臉色漲紅,指着王儲大吼。
“混賬東西,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這可是你們親生的孩子,你們身上掉下來的骨肉!”
王儲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沫,笑容更大。
“血親?骨肉?哈哈哈哈,父親您現在和我們說這些,不覺得自己虛僞嗎?
我為什麼能做這個王儲,大姐怎麼沒的,您敢向神殿說明實情嗎?”
“大姐?父王不是隻有我們三個孩子,我們哪裡來的大姐?”
“你們當然不知道,你們連我母親都沒見過,何況我那不見天日就被父親犧牲的同胞姐姐。”
國王似乎是氣急了,拿起手邊的權杖就扔了過去,“你懂什麼?芙羅拉是我第一個孩子,你以為我不心疼她?”
王儲不躲不閃,任由權杖扔在身上,權杖頂部的寶石咋在他額頭,留下一個血坑。
國王有一瞬間的心疼和後悔,可很快就被王儲下一句話打消了。
“再心疼,您也還是犧牲了她。”
“你…你…!”國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遵命。”王儲轉身,身後和國王如出一轍的鮮紅披風一擺,徑直走出大殿。
國王被他這個動作氣的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向後倒去。
“父王!”斐南迪和瑪麗連忙走上去,接住國王,扶着他為他順氣。
博特和莉莉絲跪在地上,就這麼被無視掉了。
二人對視,眼睛一轉,悄悄起身,貓着腰靜悄悄溜出了大殿。
他們離開的方向,正是通向關押芬裡克的地下室的路。
這兩個慌忙逃走的人,沒看到大殿裡,激動的國王突然冷靜下來。
對瑪麗和斐南迪說:“地牢和出城的暗道,裡面的守衛都遣走了嗎?”
“嗯。”瑪麗和斐南迪點頭。
“行,等兩個小時後發布公告,說他們三人畏罪潛逃,從此在利多利亞王族除名。”
“父王……”
國王接過瑪麗遞過來的手帕,擦擦下巴上的血迹。
他歎了口氣,“我們能做的就這些,以後那三個孩子結果如何,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瑪麗也隻跟着歎氣,斐南迪卻突然多了一句嘴。
“大哥說的…那位芙羅拉姐姐的事情…是真的嗎?”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被國王的眼神鎖住了,斐南迪連忙跪在地上,頭磕的低低的。
大殿裡一時詭異的安靜起來,
過了很久,國王才吐出一口氣,慢悠悠地說道:“我累了,你們都回去吧。”
瑪麗和斐南迪連忙告退,小心謹慎,遠沒有王儲離開時那樣的氣焰。
*
王都大街。
伏琮和維克在斯維因的導遊下,在王都觀光。
隻是伏琮有些蔫蔫的,提不起什麼興緻,任由維克牽着他的手帶着他走。
身後不遠處,幾個穿着便裝的高大男人悄悄跟着,其中一個人一頭美麗金發格外亮眼。
這自然是奉命“保護神子”的塞巴斯提安小隊了。
他們甚至沒有多花時間為逝去的同伴哀悼,盡職盡責地完成着屬于他們的任務。
“騎士長,你說神子真的發現不了我們嗎?”塞巴斯提安的同伴低聲問他。
“你管這些做什麼,神子沒有提出意見,我們就盡管做自己的任務就是。”
一場損失慘重的戰鬥,塞巴斯提安火爆的性子似乎也收殓不少,沒有直接開噴,隻低聲訓斥兩句。
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突然,幾人感覺口袋裡的通訊儀溫度升高,隔着口袋的布料也叫腰間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