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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形同虛設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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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墨客一片嘩然,南江決堤,餓殍百裡,國庫虧空,西都冗戰,整個家國屋漏偏逢連夜雨。

許明霁看着王玚握緊的拳頭,深深皺起了眉。

水患,疫病,二者其一已經足夠讓一個封建王朝走下坡路,更别說兼而有之。

況且許明霁身在京中權貴之家,都已然能感受到百姓流離失所之衆。如此内憂外患,不是一個單薄的愁字可以形容的。

王玚和常子樂卻更加心驚,南江的消息怎麼瞞的這麼嚴實。

南江一帶何時成了一族天下,那些欺上瞞下的狗官和謝家的關系又有多深。死傷幾數,該死的疫症又蔓延到何處了。

“現下家父與家弟已速速進宮禀明聖上,與衆大臣共議對策。謝某在此懇請,諸位若有治水能者,醫術妙手,萬望能挺身而出,救災救民,共渡我朝大難。”

“我輩自當義不容辭……”

“家國有難,爾等舍身相助也無怨……”

趕赴南江救災,若平息了禍患,那便是平步青雲,史書千古留芳名;要是才能平平,但熬了過去,也算是仕途壯舉;可流民與瘟疫哪是什麼好相與的東西,此去約莫九死一生,成了朝廷派去的“交代”。

嘴上的忠義,與心中的計較,孰重孰輕?

詩會草草作結。謝成留了王玚與常子樂在亭子裡,似有事相商。

許明霁在連廊處,看着清池裡快要遊不動的錦鯉,擺尾也滑稽,見岸上有人卻仍樂此不疲地聚過來讨食,嘴巴一張一張,擠開身邊的同類。

它們會不會撐死。

一把魚食撒了下去,擁擠的岸邊霎時濺起了水花。

“許公子,秋半久仰。今日一見,自愧不如。”

是謝成身邊的姑娘,面若桃花,錦衣富貴。但許明霁不解,她為什麼來找自己搭話?誇自己好看又是何意?

“秋半姑娘此話不妥,莫取笑許某了。”

秋半掩唇淺笑,複又不動聲色地打量一番,而後一五一十地傳話:“謝二公子方才托秋半帶句話,若是許公子日後無所依,謝二公子他愛才。”

“……”許明霁聽懂了言下之意,自己的臉惹事了,“有勞秋半姑娘,就不勞謝二公子費心了。許某自有去處。”

“哈哈哈,男兒總是可以志在四方的。話帶到了,秋半告辭。”

“姑娘慢走。”

秋半落下了她的帕子,許明霁拎起快步上前要還回去。

走到連廊的拱門轉彎處,聽見秋月同她的侍女說,速去鳳山閣訂許明霁今日衣着,拿回來讓秋月樓裡的姐妹瞧好了,今晚就要那些臭男人掏錢買。

可别讓他人截她财路,常子樂的錢款她收定了。

許明霁一時語滞,原來秋半姑娘兼職銷冠,正在努力吃回扣。

“秋半姑娘,帕子落下了。”

秋半和侍女看他,接過兩隻手指遞過來的帕子,笑他:“許公子真是不解風情。”

許明霁裝傻,這年頭他可沒有随意拿走人家姑娘手帕的想法,這又不是現代的紙巾,借用了扔垃圾桶裡還能給保潔人員省點工作量。

兩人相伴而出,美人若西子,郎豔獨絕,一時衆人相傾。

柳清也在門前等車馬,見許明霁走近,視若無睹,他不屑與妓子往來。靠着雌伏攀附權貴的書生,隻有皮囊,何來風骨。

“許公子不必相送,秋半先行一步。”

“姑娘慢行。”

許明霁伸出手背扶了一下邁上轎子的秋半,他從前就習慣順手給女孩子拉開車門。

這落在柳清眼裡卻變了味,不知檢點,他輕蔑地哼了一聲。

“柳翰林這是何意?”

許明霁實在搞不懂這個人,方才詩會上就不時投來意味不明的目光,戲也太多了。

“隻是想起百姓食不飽腹,有人卻枉讀聖賢書,流連富貴。”

“所言極是。飽讀詩書也不見得你心中足樂,隻慕豔朱纓寶飾,計較他人口體之奉。”

借前人之言諷刺柳清,柳清甩袖而去。

柳清是嫉妒的,他不甘,憑什麼一個落榜書生可以靠臉博得王玚的青眼,如今還借以幕僚之名,半步入仕。

他寒窗數十載換來的卻是在宮裡抄書,若當初王玚約見自己真存了那種心思,自己應下了又哪裡會有許明霁的機會。

莫名其妙的男人,許明霁懶得追究,坐上五甲牽來的車轎等王玚。

亭子裡,幾人官話說盡。

“假若王玚你赴南江赈災,自然不舍得将美人帶去受苦受累罷。”

王玚手中竹扇轉眼橫在謝成喉間,扇面之下,利刃不過毫厘。

“謝成想必你也不會舍了這條命罷。”

“……”謝成背後有些涼意,“哈哈哈玩笑話罷了,王玚又何必當真。”

“我在千裡之外,你也得小心腦袋。”

謝成望着王玚的背影,嗤笑,他對許明霁的滋味越來越感興趣了。

常子樂看着二人交鋒,暗忖回去提點姜序一二句,畢竟許明霁也勝似姜序親人。

王玚上轎子前,五甲耳語了幾句,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公子,憂思過多傷身。”

許明霁直接伸手拉開王玚皺起的眉心,看來南江一事比預想還要嚴重。

王玚确實憤懑這些酒臭糞桶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苦了無辜百姓。他還有憂心阿明,方才竟有些後悔過于高調,把許明霁置于人前。

“阿明可曾怪我,讓你娼倌之名附身。”

如果他的房間沒有厚床墊和絲綢做被,許明霁估計輾轉難眠;如果一日三餐沒有柴米油鹽醬醋茶各種烹饪,許明霁食不下咽能把自己餓瘦;如果不是三番兩次遇見王玚,許明霁也不會識得情字的愁滋味。

于是乎許明霁直接靠在王玚肩上,發絲在肩頸處撩撥,王玚有些想躲。

“公子可曾怪我,除卻皮囊一無是處。”許明霁故作郁悶,他相信自己能有所成幫得上王玚,可現下自己确實是待在王玚羽翼下坐享其成。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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