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沈靥:“……”
什麼對象?什麼酸溜溜?荒謬!他隻是好奇而已。
不過他反應極快,抓住漏洞:“你說‘也’?”
霍總意識到說漏了嘴,立即不再揶揄沈靥,輕咳一聲,住了口。倆人各懷心思地安靜下來,目光重新飄向壽星公。
而小壽星時泓一出場就成了主角,緻辭之後,很快就被衆人簇擁。
陳遠澍沒有食言,親自帶着時泓,把他正式介紹給集團的商業夥伴、各位前輩。
從前原身沒人教導,總躲在後邊,自卑局促,未語臉先紅,陳遠澍嫌他丢人,一直刻意忽略這個兒子。而今天,親眼看到小兒子判若兩人般的巨大進步,陳遠澍又驚訝又驕傲,于是高調地履行了諾言。
時泓接下來的表現也沒讓他失望。
他禮數周到,人情練達,面對前輩們不卑不亢,三言兩語就讓好幾個把他當小孩子的叔伯輩改了看法,跟他聊天時态度正式了許多。
時泓自己也覺得收貨頗豐,一晚上跟不少大佬互換了聯系方式,且得到許多有用的信息。
投資經商,除了财力、膽識、人脈、眼界之外,信息也至關重要,不久的将來,他就要回家族企業,想争個一席之地,必然要做出成績,這些内幕消息或許就有用處。
除了前輩大佬們,時泓還着重認識了一些集團内的高管。——能來董事長家宴的至少也是部門總經理以上的級别。——而時總久居上位,在用人上頗有心得,誰受重用、誰被排擠、誰與誰不和,哪些人搞小團體,都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隻一個晚上,時泓就在心裡大緻拉出“可以拉攏的清單”。
相較于他的春風得意,陳羽書就落寞得多。
陳羽書從出生到現在都享受着豪門無盡的寵愛到哪兒都是焦點,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生日當天竟被當做透明人!
他精心準備的昂貴禮服,早起就開始化的精緻妝容,悄悄邀請的媒體和網絡大V……全成了笑話!
隻可惜,人類很難真正做到共情,即便身臨其境地體會到難堪,也不會想起“這就是時泓從前的處境”,反而憎恨起時泓來。
是了,媽媽最疼他!他應該去跟媽媽訴苦!
陳羽書扁起嘴,醞釀好情緒,眼淚都快流出來,擰開門,看到的卻是虞花。
“……”
“……”
這就很尴尬。
虞花先發制人:“陳羽書,你怎麼哭了?”
“誰哭了,我隻是風沙迷了眼。”陳羽書順嘴就把準備好跟母親撒嬌的說辭說出來,換來虞花一陣無語的表情。
“……”陳羽書也有點尴尬,但話都聊到這裡,他索性順勢裝下去:“我是有點不開心啦,這是我過得最落寞的生日,希望24歲對我好一點。”
娛樂圈都是人精,即便虞花這種眼高于頂的,她知道陳羽書想聽什麼,便順着吐槽,希望趕緊把他支走。
陳羽書也在抛出“時泓幫着沈靥改劇本,快改成大男主劇了,你這個女主存在感越來越低。”之後,心滿意足地離開。
而他前腳離開,小會客廳的屏風後就鑽出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一把抱住虞花。
虞花嬌.嗔地捶他一下:“要死啦!他回來怎麼辦?”
“回來就回來,别說他,就是他老子,我也不怕!我可是集團的元老,陳遠澍想做什麼決定,也要先問過我!”
“那他告訴你老婆怎麼辦?”
“告訴她?”男人□□道,“那正好!省得我告訴她了!”
“哎呦!我去把門鎖上,剛才叫你鎖,你偏偏不鎖!”虞花奮力從他懷裡掙紮出來,嗔怪時也帶着笑意,背對着那老男人鎖門時,臉上的笑容就盡數消失了,好像多一刻也難以維持。
“剛才陳家小子說你什麼來着?”老男人欣賞着虞花曼妙的背影說,“那個姓沈的小白臉搶了你的風頭?用不用幫你出氣?他那部劇有淡水湖影業的投資,我跟川箫打個招呼,一句話的事兒。”
“千萬别!陳羽書有病,别聽他挑撥。”虞花連忙阻止,“我巴不得跟沈靥少點對手戲呢,他的粉絲都是瘋子,以前跟他演《同窗》的那個女孩兒,就因為有一場擁抱的戲,愣被他粉絲罵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