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發誓,絕對不會看錯!”
跪在地上的男人猛地擡起頭,言之鑿鑿,“當時我們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束縛動不了,所以立原大人和中也大人還跟我們對視了幾分鐘才動手,現在想起來,說不準是什麼‘美杜莎的凝視’之類的異能!”
森鷗外聞言啞然,他擺手讓中原中也重新坐下,又示意立原道造帶着男人出去。
等門合攏後,他才開口,“他應該沒膽子撒謊,襲擊倉庫的敵人裡應該有能夠複制他人外貌的異能者,以及能夠束縛人行動的異能者。”
“或許還有個空間系異能者。”中原中也想到了在倉庫周圍沒能發現任何貨物搬運痕迹的事。
“真是強大又棘手的敵人啊……”森鷗外似單純感歎般,“要是這個時候A君也在的話,港口mafia能夠動用的人手就變多了呢。”
尾崎紅葉敏銳察覺到了對方的言下之意,“你是懷疑……”
森鷗外嘴角的弧度重新揚起,仿佛在訴說一件事實,“一直沒有消息,不是被殺了,就是被撺掇謀反了吧。”
“「死屋之鼠」嗎……?”尾崎紅葉若有所思地抵住唇,眉頭微皺,“他們如果有如此龐大的實力,那為什麼頭目——費奧多爾,會如此輕易地被綁架呢?”
“或許是想要以弱示敵讓我們放下戒備?”森鷗外身體靠坐在椅子上微微聳肩,“A君那裡可能有什麼他想要的,又或者有其他更為棘手的組織進入了橫濱。”
尾崎紅葉沒有反駁,畢竟Ace作為港口mafia幹部對港口mafia沒有任何忠誠可言,因此收集些什麼會對港口mafia不利的東西也并無可能。
可若是「死屋之鼠」的實力真的如此強大的話,他們的首領根本沒必要以身犯險,會這麼做隻證明對方有所依仗,又或者……
其實他們抓的根本不是「死屋之鼠」首領,真正的「死屋之鼠」首領另有其人。
畢竟如果真的有其他更為棘手的組織進入了橫濱,他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得不到。
“嘛,總之可以确定「死屋之鼠」已經進入橫濱了,比起被動防禦等對方出招,我還是更喜歡主動出擊一些。”森鷗外說着側頭看向了坐在桌邊的中原中也,“你說呢?中也君?”
後者會意地點頭,“放心,BOSS,請把這件事交給我。”
“那就好。”森鷗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豎起一根手指,“啊,對了,A君的話,還是要盡力找找哦,如果他還活着,說不準知道些什麼呢。”
尾崎紅葉寬大的袖口捂住唇笑了幾聲,“知道了。”
……
伴随着任務的分配,港口mafia一瞬間行動了起來,連帶着橫濱這座城市的夜晚都變得肅穆壓抑。
夜間穿梭在大街小巷的黑色身影變多了不少,他們像是在搜尋什麼,試圖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連那些下班晚的社畜見狀都不敢再加班,一時之間橫濱夜晚街道空曠無比,任何細微聲響都變得清晰可聞。
不過這點對于花言來說并不是什麼難題,他經常用「細雪」掩蓋身形,因此隻要腳步放輕一些,近乎沒人能夠發現他的蹤迹,相比之下他更在意自己現在在做的事。
花言握着手裡的地圖,借助昏暗的路燈可以隐隐約約看清上面的内容,以及被圈出來、寫上備注的地點。
他确認是眼前的住宅後,嘗試着拉動了一下門把手,不出意外地鎖住了,隻能退而求次地從陽台翻了進去。
落地悄無聲息,動靜輕得近乎與蟲鳴融合在一起。
系統看見對方潛入時的完美身手,不由得聯想起對方看見屍體時的平靜,以及劫港口mafia倉庫和說要給攻略對象下藥時的風輕雲淡……
【宿主……你真的沒幹過什麼違法的事情嗎?】
[當然沒有。]
花言有些奇怪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問,旋即又明白了什麼,解釋道,[我隻是當過一段時間的修空調師傅,所以翻陽台窗戶什麼的都已經很熟練了。]
系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原來隻是普通的打工皇帝。
屋内一片寂靜,同時也漆黑一片,像是無人居住一般。
等花言從陽台走進室内,才發現确實如此,這裡确實無人居住,桌子上都積了一層薄灰。
費奧多爾并不在這裡,也沒有回過這裡。
或許隻是一個備用據點。
花言歎了口氣,輕車熟路地從陽台翻了出去,開始查看離這裡最近的下一個地點。
他一邊趕往下一個地點,一邊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馬路牙子……你說我算不算私闖民宅了啊?]
【隻要沒有被發現應該不算是私闖民宅?】
系統語氣有些不确定,它回想了自家宿主小心翼翼偷感極重摸索房間的全程,補充道,【其實我覺得宿主你比起私闖民宅,更有點像是怨靈之類的陰濕存在。】
花言:?
這是什麼話?他不愛聽。
系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實質性線索,認真地剖析,【因為宿主你至今為止,一直都是在暗中盯着攻略目标,沒有進行過任何直接接觸,甚至就連得到據點後,第一反應也是去看看有沒有機會下藥,好讓對方睡個幾天幾夜,直接睡過劇情點。】
花言隻覺得自己不僅被冒犯,好像還被攻擊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回複,[哈哈,沒有經驗真是對不起啊,既然這樣,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擂缽街吧,等我多經曆幾段戀情,熟練了再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系統緊急補救,顯然它也有着靈活的道德底線,【畢竟宿主你的攻略目标很棘手,所以不能用正常手段也很正常。】
花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麼覺得這個系統越來越詭計多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