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一直走:【在忙?】
屋檐:【沒,剛在看視頻。】
屋檐:【要是劉主任真的一下子有這麼多頭發,所有的生發産品肯定都搶着找他代言。】
沈檐發完消息,下一秒林昭川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學霸。”
“嗯。”
“不好笑嗎?”
林昭川拿着手機站在杜蘭湖邊。
對面沉默好一陣,林昭川也沒有出聲,他就靜靜的看着湖面。
柳枝随着微風随風舞動,撩撥着泛起波瀾的湖面。
沈檐的那聲輕笑聲經過電子設備的傳遞被無限放大,像是摻雜的電流一樣經過耳朵蔓延到身體的各個角落。
林昭川看着湖面一時之間忘記了剛才想要說什麼。
電話那頭沈檐開口:“怎麼不說話了。找我有事嗎?”
林昭川摸了摸被太陽曬了一天還有着餘溫的白色雕花護欄邊沿,酥酥麻麻的感覺減少一點。
“沒,就是來這家店吃飯正好又看見英俊了,”林昭川刮了刮鼻尖解釋。
……
回去的路上,林昭川一路都沒想明白自己是出于什麼樣的心理撥通了沈檐的電話。
到小區門口,林昭川給自己買了一個很甜的草莓雪糕用來給想不明白超負荷運轉的腦子來個物理降溫。
結果吃的太投入,林昭川隻顧着美美品味雪糕的味道,在上電梯之前就忘記這件事了。
臨睡前林昭川對着鏡子張開嘴,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到底是哪顆牙在疼,“嘶,怎麼還牙疼上了啊。”
他捂着臉來到客廳,找到了電視櫃下方的藥箱,翻翻找找半天也沒找到治療牙疼的藥。
“這麼倒黴是吧。”林昭川垂頭喪氣的仰倒在沙發上,兩條長腿一條搭在沙發上,另一條腿直接錘在地上。
手機的亮光打在臉上,林昭川點開外賣軟件,買好藥又把靜音關掉,随手就把手機往頭頂的沙發上扔了過去。
林昭川看表,才過去五分鐘,現在打電話來的肯定不是外賣。
林昭川不情願的翻了個身,伸長胳膊把手機又拖了回來。
“喂?”
林昭川牙疼,半邊臉都有些腫。
他現在懶得張嘴,所以說話時有些含糊不清。
“你聲音怎麼這麼奇怪?”
林昭川歎了氣做起身,整個人往後一靠,整個人呈現出葛優癱的姿勢。
“牙疼。”
他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左臉,電話那頭沈檐發出“嘭”的一聲。
像是重物碰擊桌面的聲音。
“怎麼回事啊?”
“沒事,放杯子手重了。怎麼回事,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沈檐抽出放在床頭的紙巾,擦了擦剛才因為分神,太過用力的将水杯放在書桌上,雖然濺出來的水不多,不過還是打濕了放在旁邊的物理試卷。
林昭川也納悶,“就是啊,我想想啊,不會是劉主任知道我開他玩笑,所以給我下蠱了吧。快點把咱倆的聊天記錄銷毀啊沈檐。”
“……”
沈檐歎了口,将擦拭的紙巾丢掉,有些無奈,“牙疼了都管不住你的嘴。”
“诶喲,就開個玩笑,”林昭川小聲抱怨道,捂着臉忍痛繼續開口,“我估計就是吃雪糕吃的。”
“幾個?”
沈檐不太相信林昭川這麼脆弱,僅僅吃了一個雪糕以後就會牙疼。
“呃,一個。”
對面漫長的沉默。
林昭川退讓般的改口,“其實是兩個。”
沈檐依舊沒開口。
其實沈檐本來隻是想再炸一炸林昭川的,根本沒料到林昭川再次篡改口供。
“唉,我坦白了,其實我吃了三個。回來的路上先吃了一個,等我回家以後我又覺得有點欠,所以我又下樓買了一大兜回來。”
“不過我控制了一下自己,我就吃了倆。”
說到後面,林昭川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知道為什麼林昭川竟然覺得對面沈檐雖然沒說話,可是壓迫感卻越來越強。
不過轉念一想,沈檐比自己還小一歲呢,就是弟弟,有什麼可怕的呢,他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電話這邊,本來因為牙疼林昭川說話就有些含糊,到後面,沈檐通過電話隻覺得好像有隻不怕死的蚊子在自己耳邊哼唧。
不過該聽見的沈檐一句都沒落下。
沈檐扪心自問,他17年以來,就沒見過這麼饞的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