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是見過，林昭川在月考當天自己所在的17考場遇見了那天在趙丹柔辦公室遇見的那一對情侶，還有賀知年。

月考的座位是按照上學期期末的年紀排名來安排的，所以這學期才轉學來的林昭川自然而然的就淪落到了最後一個考場。

他所在的考場是一個階梯教室，因為教室挺大，所以左半邊和右半邊分别是16考場和17考場兩個考場的學生。

階梯教室在高一年級的教學樓樓頂也就是林昭川所在的高二年級的教學樓對面的最高層的位置。

考試當天的早自習午休還有晚自習每個班的學生還是在自己班進行自主複習的。

因為考試所以班裡的位置也被打亂。班裡一共有九列課桌，考試前在班委的指揮下，自動融為成了六列。

按照排列順序，阮七七被分到了靠着窗戶的第二列，林昭川和沈檐則被分成了前後桌的關系。

早自習鈴聲打響時，林昭川向沈檐借了一支黑筆，他把開筆蓋在草稿紙上試了一下，“學霸的黑筆就是好用啊。”

沈檐坐在林昭川前面，不太理解，“你怎麼該考試了才找我借筆？”

林昭川把黑筆放進口袋，“我還以為你要我問我為什麼都該考試了連筆都不帶呢。”

“所以？”

“借運，”林昭川小的一臉得意，“寫語文的時候我就要用語文年級第一的筆來寫，”林昭川刮了刮鼻尖，“我就不信了經過你這段時間的集訓，我的語文還會考那麼差。”

沈檐哼笑一聲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将一隻手放在了林昭川的肩頭，他眉頭一挑，“行，那我的運氣全都借你。”

“那怎麼行啊，”林昭川輕輕打掉了沈檐的手，一臉壞笑，“别到時候我考了第一你埋怨我說是我把你運氣都吸走了。”

“我考試從來不靠運氣。”

林昭川的一隻手輕拍桌子作為支點，身體微微前傾湊近沈檐。

清晨不帶暖意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在地闆磚上映出了連個少年貼的極近的剪影，近到好像兩個人挺翹的鼻尖都要碰在了一起。

……

身在重點班，所以整個班的同學都往樓下理科的第一個班也就是五班走去，除了林昭川。

臨走前江開許鼓勵般的拍了拍林昭川的肩頭對着他安慰道：“你的水平大家都是知道的川哥，考試加油，别有壓力啊，我們都在五班的教室裡等着你來呢！”

“你有閑功夫給我哥加油，怎麼不想想咱倆怎麼辦啊，”阮七七朝江開許翻了個白眼，“多怪當時咱倆做同桌天天唠嗑，不然咱倆怎麼可能都快考出五班了啊。”

江開許放開林昭川，為自己辯解，“那也不能全怪我啊，誰讓當時喜歡上……”江開許受了聲，及時刹住了車。

阮七七：“……”

“誰啊？說來聽聽？”林昭川難得這麼好奇，他是真想知道阮七七喜歡上的是誰。

“哥，别問了，都是過去式了，求你了求你了。”阮七七拽着林昭川的手臂，在林昭川看不見的地方給了江開許一記眼刀讓對方閉嘴。

最終在沈檐的催促下，幾個人放開了需要通過連廊走到最面高一教學樓花費時間最長的林昭川，跟在沈檐的身後下了樓。

林昭川歎了口氣，看着像是老父親帶着叽叽喳喳的瘋閨女和傻兒子的三人覺得好笑，好奇心沒得到滿足的他決定找機會趁阮七七不在的時候，好好地拷問一下江開許同學。

高一高二高三三個年級，高三作為高考預備生所以單獨在另外一棟教學樓進行半封閉式教學，高二和高一年級則被兩道連廊連接在了一起。

林昭川在去往頂樓的階梯教室時，路過了位于三樓的高一七班，七班正好就位于樓梯處，此時正是早自習下課的課間，所以走廊上還是有不少的高一同學。

林昭川繞過幾個站在走廊上吃飯的同學，剛想邁步踏上樓梯，身後一道字正腔圓的聲音突然叫住了自己的名字，林昭川轉頭，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林昭川，果然是你啊。”王哲對着林昭川笑的溫柔，好像真的是發自内心的感到開心一般繼續開口，“聽說今天是你們高二年級的月考啊，怎麼回事，你怎麼來到高一這邊了，”他假裝思考，裝模作樣的大聲感歎，“哦，我知道了，這邊好像有兩個考場啊，應該就是年級倒數的那些同學的考場吧。”

林昭川看着一大早有人在自己眼前發癫，默默在心裡說了句晦氣，不過面上去絲毫不顯，回給王哲一個更燦爛标準的假笑。

“是啊學長，就是那個考場。”

“诶，不好意思啊學弟，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大早上的腦子不太清醒，你可别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