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庭院,就是上一次齊通和賀睿帶着大家拍攝完以後來的那家私房菜館。
包間裡面,銅鍋正在冒着股股熱氣,五個人這次做的是一個小小包間,直到服務員把涮菜都端上桌之後,齊通才推開門進來。
他提着一箱啤酒放在自桌子上,手騰出空來以後從褲兜裡摸出來一包還沒拆開的煙沖着賀睿就扔了過去。
齊通把酒瓶從箱子裡拿了出來,問都沒問直接每個人先發了一瓶。
“鍋開了,怎麼還不吃啊,”齊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順手拿過起子把賀睿的啤酒也開了蓋子,“現在這天就适合吃點涮羊肉什麼的暖一暖。”
“是啊,我都等半天了齊哥,我哥說你回來以後才能動筷子呢,來吧大家都涮起來吧。”
林昭川和沈檐挨着坐在一起,聞言也沒拘着,這麼多次相處下來幾個人都挺熟的了,從出校門到現在大家都在閑聊,氛圍還不錯,所以林昭川還享受這種時刻。
不過他也知道齊通今天叫他和沈檐出來的真正目的,所以等到衆人吃飽喝足之後,林昭川和沈檐對視一眼,終于說了實話。
……
“為什麼你對沈檐和林昭川就能這麼好脾氣啊哥,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弟弟啊?”
賀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賀知年,柑橘味爆珠香煙抽到最後連手指頭都沾染上了果香,賀睿熄滅煙頭,直接朝着賀知年就扔了過去,誰讓賀知年打斷跟沈檐和林昭川暢聊呢。
“偏心,赤裸裸的偏心,從今天開始我就辭去你弟弟的身份了。”
“你就是欠收拾賀知年,我他媽的要不是你親哥,你覺得一個家裡會出兩個同性戀嗎?”賀睿有點燃啊了一根煙,絲毫避着林昭川和沈檐說這個事情。
賀知年威脅無望,所以默默閉上嘴巴,跟自己的手機大眼等小眼去了。
不像是第一次知道賀知年喜歡安生那件事情時的意外,說實話不用賀睿主動承認,跟他倆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林昭川早就發現了端倪,他喝啤酒的時候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沈檐的表情,不過看沈檐也不意外的樣子,林昭川沉思片刻,看來沈檐應該比自己更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賀睿和齊通在林昭川和沈檐主動坦白之後都沒多說說什麼,雖然他倆本身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不過有些話還是要當事人主動坦白比較好。
說實話賀睿其實挺欣賞這個兩個小孩的,因為他在兩人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和齊通上高中時的影子。
“這件事情是我拜托知年幹的,他不是自願的。”林昭川不想賀知年被自己連累,所以有些話還是要說出口。
沈檐也在一旁附和,甚至最後還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賀知年一聽兩人把自己撇得幹淨,立馬放下手機,告訴齊通和賀睿自己早就看不慣王哲的作風所以才會答應兩人幫這個忙的,所以他也是自願的。
“這話說出去不得感動死别人啊,得了吧你們,我和齊通要是真的在意,現在你們就不是在這裡跟我們吃涮羊肉了,你們應該在劉立群辦公室裡至少也寫個5000字檢讨。”
沈檐靠在椅背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給你們添麻煩了賀哥齊哥,這是我們本來打算自己解決的。”
“是啊,确實麻煩你們了,要是知年放話筒這件事情被别人看見了,那估計……”
“感謝的話都别說了,上次拍攝的時候我也發現這個人不想看起來這麼正經了,而且實話我也不算你們學校的人,所以有些事情我覺得也沒有要管的必要。”
“那你剛才還沖我發火。”賀知年小聲嘀咕。
“宣傳片的演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難道不需要把有他的片段都剪掉嗎?”賀睿一臉怨氣幽幽的開口。
“因為這事我今晚肯定要熬夜了。”
……
齊通本來想把林昭川和沈檐送到家的,不過兩個人都堅持在學校麼口下車,所以他也沒堅持,囑咐過兩個人喝了酒之後路上小心,就帶着賀睿和賀知年在校門口和兩人分别。
兩個人走到了杜蘭湖邊,沈檐去買了兩個雪糕,兩個人就坐在湖邊的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你跟他倆怎麼認識的啊?”
沈檐将咬下來的雪糕含在嘴裡一點點化掉,說話的時候嘴巴有點不聽使喚,“嗯,說起來挺有意思的,我有一次放學之後路過了賀哥他的工作室,那時候他剛好下樓丢垃圾,一看到我之後非要過來問我要不要當他的模特。”
“我猜你沒答應。”
沈檐眼睛看着雪糕,直到快化了才咬了一口,“是啊,我沒答應,我當時直接就跑了,不過賀睿看到我校服上的校徽了,所以他就跟齊哥打聽,剛開始齊哥也不知道賀睿想找的人是誰,不過有一次他去學校門口等齊哥下班,一眼就有看見我了。”
林昭川直接笑了出來,差一點被雪糕給嗆到,沈檐嘴裡咬着雪糕棍,給林昭川拍着後背。
見好轉了一些,他的手才從林昭川身上放下,林昭川一邊咳嗽一邊用餘光撇了一眼剛才放在自己背上溫熱的手掌,“咳,所以你這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了啊哈哈哈哈。”
“算是吧,後來被齊哥押到工作室拍了幾次,一來二去的我們就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