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徐東應該吃一些清淡口味的東西,陸學林中午隻熬了一鍋瘦肉粥,再随便炒了兩盤菜。
擔心徐東不舒服,他還在徐東的座位上墊了個軟枕。
雖說徐東覺得自己并不需要,可被陸學林這樣細心關照着,他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說起來在知青點那會兒,陸學林的手活糟糕得讓人嫌棄,沒想到現在做起這些事情來他倒得心應手得很。
也不知他上哪偷偷學了這些知識,徐東覺得在這種事情上,他跟陸學林比起來确實像個文盲。
都說男人在這方面無師自通,可他怎麼就沒通一點呢?
轉而一想,在這事上愚笨些也沒什麼不好。
他在陸學林跟前沒什麼底線,被他稍稍哄兩句,就分不清東南西北,要是早明白兩個男人是這樣親熱的,說不定他倆在知青點就不安分了。
也就兩三年的光景,兩相對比真是像換了一個天。
要是那時候他倆這點破事被人逮住,這輩子才是真的完了。
飯後陸學林又去洗了碗,徐東感覺坐着不太舒服,吃了飯就去沙發上趴着了。
雖說他身體強健,可頭一回就被陸學林用各種姿勢搞了一夜,就是鐵打的屁股也有點受不了。
要說太難受倒也沒有,就是那處有些脹,肚子有點酸,人也依舊困倦。
趴了沒一會兒,就感覺有雙手在替自己揉腰,力道适中,每一下都正好揉到了他不舒服的地方。
眯着眼享受了片刻,又感覺自己的褲子好像被人往下褪了些,耳邊響起陸學林的聲音:“把腿分開,讓我看看。”
徐東嘀咕道:“昨晚沒看夠?大白天的看什麼看。”
陸學林沒說什麼,隻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徐東跟被喚醒了什麼記憶似的想起了昨夜的一些畫面,熱氣上湧,将腦袋埋進沙發抱枕裡,甕聲甕氣道:“隻準看。”
他這身體就是再能造,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讓陸學林再來一回。
陸學林也沒那麼禽獸,說看看他就隻看看,頂多再拿手碰一碰。
聽到徐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檢查完後,陸學林又十分正人君子的幫他把褲子提上。
“你那好哥們是中醫,有時間我去找他拿點藥。”
徐東以為陸學林在跟他談什麼正事,露出半張臉問:“誰?你說硯池嗎?找他拿什麼藥?”
陸學俯身親了親他的臉頰,嘴角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男人還能吃什麼藥?”
徐東吓壞了,一會兒罵他不要臉,一會兒又罵他不是人。
沒吃藥都那麼厲害,吃了藥還讓不讓人活。
等他罵完了,陸學林才道:“我是拿來給你用的。”
徐東眼睛瞪得更圓了,很有自知之明地說:“我都用不上,還吃藥幹什麼?”
說完,他又上下打量了陸學林一眼:“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和我換換?那我也用不着吃藥啊,我覺得自己挺正常的。”
陸學林罵他笨,手掌揉着他遭了罪的屁股說:“是用在這。”
徐東這才領悟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道:“要找你去找,我可沒你那麼厚的臉皮。”
關起門來怎麼鬧都行,外人面前,徐東還是想顧及點自己的臉面。
陸學林倒也好說話:“行,改天我去找他拿。”
徐東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不打算制止他,身體比臉面重要,他們追求的是可持續發展,用點護理的藥的确很有必要。
午後太陽明媚,陸學林将畫架搬到院子裡,繼續畫他未完成的油畫。
上次過來待的時間不長,徐東并沒有好好打量這個院子。
打算長久的住下後,他才發現這院子也是空得厲害。
除了有株半殘的柳樹,再找不出其他活的植物。
暴殄天物,實在是暴殄天物。
徐東連劃帶比,跟旁邊調顔料的陸學林說:“這麼大塊地不種點菜實在可惜,這邊種土豆,那邊種紅薯,中間再撒點菜籽,以後做飯都不用買菜了。”
陸學林說:“好主意,可是誰種呢?”
“咱倆一起啊!”徐東摩拳擦掌:“我挖地,你播種,不行我在吃點虧,把灌糞的活也一起幹了。”
陸學林本來還有點想興趣,聽到“灌糞”兩個字,眉頭抽了抽說:“還是改種花吧。”
徐東覺得不實惠:“可别惦記你那花了,昨晚我打了那麼多個噴嚏,全是你那花害的。”
開始徐東還覺得百合花很好看,可聞了沒幾回,他就差點被熏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