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喽,完啦,完蛋了!
完蛋人生,完蛋職業,要被開除喽!
祁則言将受到同事們的恥笑,領導們的嘲諷,穿書總局會把他當成反面教材挂在牆上!
當着兩個攻的面把總受帶走了,他多大臉呀,他一個送外賣的!
而且離沨看他那眼神,好像已經把他當成對手了,倒是先看看他頭上的兔耳朵,再決定要不要把他當成假想敵啊!
多光彩啊,這算什麼事兒?
剛剛走得有多帥,這會兒就有多心虛......
而溫钰趴在祁則言身上,舒服得都快睡着了,祁則言身上那陣好聞的氣息似乎有催眠效用,比每個難熬的夜晚都好睡。
祁則言把他抱到外面的大馬路上,确定周圍是安全的,才把他放下。
“在這等我一會兒。”祁則言說完轉身。
溫钰從後面拽了他一下,“你去哪?”
“中國良好市民,一地爛攤子,剩菜剩湯,我還沒收拾呢!”
“那你剛剛那麼帥氣的離開?”
“那不是你求我了嗎?”祁則言故意壓低聲線,學他說話,“求你......帶我走。”
溫钰笑了,緊張恐懼的心情消失了大半。
“小可憐兒!”祁則言朝他腦門上敲了一下。
溫钰捂了下腦袋,擡眸看着他,“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挺帥氣的,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祁則言說。
“說來聽聽,我可不是一般人。”溫钰湊近他。
“我叫......”祁則言湊過來,在他耳邊快速地說了兩個字,又迅速離開。
氣息一掠而過,溫钰耳朵邊癢癢的。
他說:“騎手。”
溫钰:“......”
祁則言把頭盔摘了,戴到溫钰的腦袋上。
月光下這人皮膚很白,細若凝脂,幹淨整齊的黑色劉海垂下來,襯得那雙眼睛朦胧又天真,祁則言擡手撥了兩下兔耳朵,溫钰戴這個,還挺好看的。
他轉身離開了。
“快點兒啊!”溫钰在他身後喊了一聲,“你會回來的吧!”
祁則言沖他招了下手,“頭盔丢了扣錢!”
—
重新返回作案現場,那兩人都不見了蹤影。
剛剛離開得有多潇灑,現在收拾的就有多狼狽。
祁則言把飯菜收拾幹淨。
視野裡突然闖進來一雙紅眼睛,把他吓了一跳。
“我說了,不要欺負老年人,小心我躺地上!”祁則言說。
“你把溫钰帶哪去了?你把他還給我!”孟星鶴說。
“你不能這樣随意地改變劇情走向,我不管你是誰,來做什麼,是不是祁則言派你來的,他隻是這個世界一個小小審核,他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沒有這個權限幹涉我們!”
孟星鶴說了一長串,句句說在祁則言的心坎上,祁則言好像透過孟星鶴的眼睛,看到了穿書總局的領導在教育他。
不得不承認,孟星鶴說的都是真的,他今天确實做多了。
當祁則言把躺在地上的電動車扶起來,坐上去準備離開時,孟星鶴擋在他的車前。
“我再說一遍,溫钰在哪?”孟星鶴說。
“我就把他送回家,什麼也不做。”祁則言說。
“我能把他送回家,要你送?”孟星鶴說。
你能把他送回家,他會到這兒來?!不是送草窩裡,就是送自己被窩裡!
祁則言懶得吐槽他。
但最後還是妥協了。
“上車。”
溫钰一個人在風中孤零零地站着,當他看到祁則言騎着車向他這邊過來時,他的心中有種莫名的甯靜。
很平靜,很安心。
而當他看到後座上的孟星鶴時,那種甯靜與安心瞬間被打破了。
這跟帶着個炸彈走向他有什麼區别?!
溫钰掉頭就走。
“钰钰!溫钰!”孟星鶴隔着老遠就在叫他,“等一下!”
電動車在溫钰身前停下了。
“钰钰,我送你回家。”孟星鶴說。
“我自己能回。”溫钰說。
“這兒離你家挺遠的,走到家天都亮了。”孟星鶴說,“快上車。”
祁則言:“?”
他這破車還能坐三個人?要不,把溫钰塞箱子裡去?
溫钰猶豫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祁則言,又看了一眼後座的孟星鶴,走過去拍了拍祁則言的胳膊,示意他收一收。
祁則言将胳膊收起來。
溫钰鑽到電動車前面去了。
祁則言往後去了一點,給他留了點位置出來,溫钰順利地坐了上去,祁則言騎車時可以将他整個人裹進懷裡。
不是,他怎麼夾在他倆之間了啊!
這次穿書之旅着實有點刺激,祁則言心說,他一個審核又當爹又當媽,還得負責送書中的攻受回家。
電動車平穩地行駛在大馬路上。
三個人一路沉默,溫钰的兔耳朵有點擋視線,總得往下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