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好好看一下，再做決定吧。”宋子白淡定答道。

“也好。”管家理解地點點頭，站起身：“兩位跟我來吧。”

三人移步到宴會廳兩旁的玻璃監獄前，步伐徐徐，管家邊走邊介紹。

“這是半個月前運來的，品相不錯，隻不過長相比較常見，大家都不太喜歡，屬于滞銷品，大概二萬四。”

“這個是一周前運來的，品相很好，大概十萬七，很多會員想要，但很多人覺得價格高。”

宋子白隻是默默颔首，不置一詞。而程宸則暗自計算着一樓的安保人數，他們腰間都有一把手槍，雙手交叉在身後，粗略地一眼望去，大概有二十四人，至于二樓還沒有安保人員就無從得知了。三人很快就要将一樓的“商品”看完，管家不時打量着兩人，最終還是按捺不住，低聲道：“先生還是沒有滿意的嗎？二樓是檔案室，要不然我把檔案拿下來？我們這裡隻有五十七個人，但是其他的據點還有幾百人。”

“再看看吧。”宋子白沉聲道。

“好。”管家不敢忤逆，隻是很快又說：“先生，這是最後一個了。”

宋子白擡眸看去，這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有些特殊，其他人都站得腰杆筆直，但他卻窩在牆角，眼眶通紅，妝容雖然豔麗但還是遮不住他的青澀，少年怯怯地透過玻璃窗看向三人。管家不滿地冷哼道：“還不快站起來？”

邊說着，管家忽然從口袋裡抽出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摁了一下按鈕。少年脖頸突然炸開的電流聲像指甲刮黑闆般刺耳，少年臉色一變，眼眶裡的淚水大珠大珠地掉落，但他連擦都不敢擦，掙紮着站起身。管家對着宋子白溫聲道：“這個是新來的一批裡最不懂規矩的，讓先生見笑了。”

“他多少錢？”

管家細細盤算着，如果這個再賣不出去，那自己就拿不到提成了，便趕忙道：“這個三萬四，先生要不然考慮一下？品相好得很，長得漂亮，可惜還沒調\教過，不然不可能是這個價。”

宋子白沒有回答管家，而是看向程宸：“要不然就這個？”

“随你。”程宸随口道。

宋子白指尖劃過鋼化玻璃，冷霧在鋼化玻璃上浮起，掩住了少年的眉眼。

短暫猶豫後，宋子白還是說道：“那就這個吧。”他随即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管家，倒也不怎麼心疼，畢竟這次活動項司全說他來報銷。管家接過卡來，笑道：“我這就給您帶起來，要給他換身衣服嗎？”

“不用了。”宋子白出聲打斷，隻是對着管家說道：“你們這裡有房間嗎？”

“什麼？”管家一怔：“房間……倒是有……”

“那就把他給我帶過去。”宋子白突然扯松了些自己的領帶，嘴角勾起：“我興味上來了，先瀉一瀉火。”

程宸聞言也是一怔，又看了眼那個少年，發現他渾身都發着抖。

宋子白卻又在此時忽然向程宸問道：“老婆，可以等我一會嗎？”

“等？可以……等多久？半小時夠嗎？”

“二十分鐘就夠了。”

“行吧……”程宸想起來了宋子白在走廊說的“随機應變”，一下就明白宋子白大概要做些什麼了。

“先生，休息室在二樓，您跟我來吧。隻不過那邊的修飾不太好，希望您見諒。”管家摸不着頭腦，但畢竟這些大人物都性格乖張，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指使一旁的安保把少年拖出來。

“沒事，也就待二十分鐘而已。”宋子白随意地問道：“安保就不用跟着了吧？”

“不行，是得跟着的。”管家搖搖頭：“他們會在門外守着保護先生的安全。”

“安全？”宋子白冷笑一聲：“這個少年能傷到我？”

“有備無患嘛。”

“我做事，不喜歡有人在門口待着。”

管家固執己見：“先生，這是規矩，我也隻是個幹事的，沒有辦法。”

“那你就讓他們在門外呗，反正也不礙事。”程宸笑着貼近管家耳畔，指甲在對方後頸輕輕劃了一下：“不過，我先生喜歡聽慘叫，記得關監控。”

管家勉為其難地咽下一口唾沫，松口道：“那行吧，隻要安保在門外就行。”

安保把少年粗暴地從玻璃監獄裡拽出，宋子白握住了少年消瘦的肩胛骨，低聲道：“帶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