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奧多羅咂嘴,他發現自己口腔充斥香槟的味道,小草醉倒了,趴在男孩頭頂一動不動。
“你身上的酒味沒有絲毫可信度。”内斯塔抱着特奧多羅走到人群中心。
維埃裡看見内斯塔懷中的身影,他張開手臂:“缇歐,到我這裡。”
特奧多羅頭上的小草努力撐起來,甩了甩身上的香槟液體,“波波……”
拉齊奧隊長抱小孩的一幕被攝像機記錄下來,查普林在話筒前說道:“噢,多麼可愛的小孩子,他像是一個小天使。”
濃黑的卷發,黑白分明的眼睛,明明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組合起來卻比普通的小孩好看。
解說員放輕聲音,“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男孩,想必沒有人反對這個說法,他被内斯塔抱着…咦,維埃裡把他接了過去……”
“他現在被傳到阿爾梅達手上,讓我看看,到克雷斯波了,他到底是誰?”
特奧多羅在拉齊奧球員手裡傳了一圈,最後回到維埃裡手上,維埃裡把他舉在肩頭。他小心地避開男人額角的傷口,小手按着汗濕的頭發。
高處的空氣真好,他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不少了。
現場的聚光燈全都聚集過來,媒體手中的快門聲從未停止。
查普林以為男孩是内斯塔的小孩,但是衆人的态度讓他遲疑了:“看樣子,我回去要調查一番才能給出答案。”
實際上,現場所有人都是同樣的想法,這個可愛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小孩?
隻有拉齊奧球迷認識特奧多羅,他們對特奧多羅衆星捧月的待遇并不意外,他們都在等他長大。
内斯塔作為拉齊奧的隊長,捧起象征榮耀的獎杯,他單手舉起手來的獎杯,臉上的笑容意氣風發。
他隻有23歲,但已經憑借優雅的防守風格聞名世界,成為球壇頂級的中後衛。
少年人都存在慕強心理,特奧多羅也不例外,他望着高舉獎杯的内斯塔,這一刻,他覺得隊長在他的世界閃閃發光。
内斯塔轉身把獎杯遞給隊友,他看見特奧多羅崇拜的目光,身上的疲勞瞬間跑空,他拍拍手:“缇歐,要不要坐上來?”
特奧多羅揚起笑臉,朝内斯塔伸出手:“抱抱!”
内斯塔輕松地舉起特奧多羅,固定在肩膀上:“坐穩了。”
特奧多羅酒醒了,他輕輕抓着内斯塔抹了摩絲的頭發,看着面前慶祝的球迷:“桑桑!”
内斯塔扶住特奧多羅的小腿:“怎麼了?”
“我想成為拉齊奧的隊長!”我想像你一樣優秀。
按理說,一個年輕力壯的隊長聽見小孩子想要自己的職位,心裡多少會别扭。
而内斯塔隻是握住特奧多羅的腳腕,“沒有哪個隊長不給隊友傳球。”
“我現在已經學會傳球了,雖然傳的不太好,但是我努力練習,早晚有一天傳的比你好。”特奧多羅晃悠腳腳說道。
内斯塔聽到特奧多羅叽叽喳喳的聲音,“好啊,等到我退役,我就把隊長交給你。”
“不過,你可要快點長大,不然我隻能把隊長袖标交給别人了。”
“當然啦!我一定能當好隊長的!”特奧多羅歡喜地說道。
獎杯回到内斯塔手中,内斯塔把獎杯轉手交給特奧多羅:“來,拿着它,我們去向球迷展示我們的勝利品。”
“好哒!”特奧多羅頭上的小草扭來扭去,興奮地跳舞,他确定了人生第一個目标。
内斯塔帶特奧多羅往球迷所在的位置走去,跟着拍攝的英媒突然說道:“我們要拍一線隊慶祝的畫面,你們可以先把孩子放下來。”
旁邊的人把他的話翻譯到内斯塔耳中,“我們這邊可以幫你們照看,不用擔心他被人帶走。”
維埃裡接過克雷斯波手上的藍色球衣,他把球衣套在特奧多羅身上,對記者說道:“好了,現在他是一線隊23号,我們可以去和球迷慶祝了嗎?”
克拉尼奧蒂和埃裡克松把插曲收入眼中,他們知道特奧多羅在一線隊很受歡迎,沒想到能共享榮譽。
“他才十一歲……”埃裡克松喃喃自語。
别的球員十一歲還在為進入一線隊努力,而特奧多羅已經幫一線隊捧起勝者的獎杯。
克拉尼奧蒂望着特奧多羅若有所思:“伊萊西奧那邊有沒有合适的人選。”
内斯塔才23歲,他沒想那麼早就找隊長接班人,但是有了合适的還是可以考慮。
“伊萊西奧屬意的人是平齊或者德拉戈。”埃裡克松回答道,他看過青訓營的訓練,兩個中場性格穩重,處理人際關系的手段比特奧多羅高出許多倍。
克雷斯波擔心特奧多羅被記者的話影響心情,他把脖子上的獎牌摘下來挂到小孩脖子上:“别怕,我們不會丢下你。”
特奧多羅抱住克雷斯波,腦袋蹭了蹭,“我相信你,納諾。”
納諾是特奧多羅給克雷斯波起的專屬昵稱。
特奧多羅想起比賽前,維埃裡承諾獲勝把他舉在肩頭,内斯塔承諾他們會赢,他們都做到了。
盡管他的親生父親是肮髒的混球,但是野生爸爸各個都有責任感。
他的童年不再是腐臭肮髒的坑洞,早已變成了亞平甯燦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