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一改往日的調笑,身上似乎多了一些軍人的沉重和肅蕭,像是凜冽的北風,沉重又寂寥,就像她以前認為的那樣,袁朗是複雜矛盾雜糅而成的,對她來說。
“付渝,你身上所有的品質,包括你的軍事素養,都是我看中的”
付渝愣了一下,袁朗說話喜歡盯着對方的眼睛,就比如現在。
袁朗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像鈎子一樣,很勾人。
“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付渝,你說的對,你确實是一個積極上進忠誠奉獻作風優良的兵,我誠懇的邀請你加入A大隊,我不保證你接下來的任務不會受傷或者死亡,我能确定的是,隻要我在,你就不會死。”
“我需要你,那麼你願意留在A大隊嗎?”
袁朗竟然把她上次胡亂說的記住了,而且他說話的語調奇怪又撩人,那雙眼,她隻能說看狗都深情,尤其是被認真注視的時候,好像他的眼裡隻有你一個人。
付渝不自覺臉紅,這麼真誠的邀請,她有點拒絕不了,隻好點了點頭說“我願意”
付渝走後,鐵路笑着問袁朗“怎麼,就這麼喜歡這個兵?生怕她跑回高城那小子手底下去,我可是知道了,你連自己的宿舍都不睡了,跑去當這丫頭的舍友了”
袁朗笑笑“别調侃我,我大這丫頭八九歲,能當她半個爹的年紀了”
鐵路哈哈一笑“這話要是讓付剛老軍長聽見,直接派個轟炸機給你轟了!”
付渝出來後,成才過來問“怎麼樣?”
付渝長呼一口氣說“我考核通過了!成才你去吧,我相信你!”
成才點了點頭,眼中似有什麼她看不懂的東西,随後進去了。
成才沒有通過最終的選拔,許三多和付渝知道,他要回去了,哪來的回哪去,對于成才來說,回五班那個他早就告别的地方。
成才離開那天,付渝和許三多請了假給他送行,許三多臨别時送了他一個瞄準鏡,付渝送了一個模型。
成才似乎有些變了,可她也不知道變了哪裡,隻能幹巴巴的說“成才,你很棒,很厲害,你會有機會的!”
成才笑了一下,看着付渝和許三多說“付渝,其實我一直把你當作同類人,你聰明會辦事,左右逢源,和誰都能打成一片”
“後來我又把你當作競争對手,鋼七連的時候就是,可是在那次選拔中,你為了我們能夠放棄自己的機會,放棄自己的一切不計後果的想要我們通過選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輸了,我比不上你。”
“我一直想着三呆子木木的,但他像一顆大樹,有樹枝子有葉子,我像一根電線杆,枝枝蔓蔓都被自己砍光了,我要回去,回去找自己的枝枝蔓蔓了。”
許三多控制不住的掉眼淚了,付渝也是,她想說些什麼,但是又開不了口。
成才走後,許三多和付渝的生活除了訓練依舊是訓練。無休無止的訓練,隻為自己更強。
這天,大家都坐在訓練場上集結,袁朗在前面說了一句“大家辛苦了”随後問了一個問題“有誰知道我們為什麼稱自己是老A?”
吳哲回答:“報告!齊桓曾經說過A BCDEFG,A是老大”
“戰場上隻有生死,沒有老大”
“有誰再這麼認為的話,我錘死他,我最讨厭以老大自居”
“老A真正的意義是什麼?”袁朗說着,突然和許三多對視了,坐在旁邊的付渝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妙,她發誓下次她不會再坐許三多旁邊了。
誰料,下一秒,袁朗就爬過來了,是的!像是某種爬行動物,在陰暗的爬行,宛如陰濕男鬼。
他爬到許三多眼前,用低沉的氣音問“許三多,你玩牌嗎?”
許三多不由自主的看着付渝,看付渝面色不好,臉都綠了,他隻能自己回答“我…我不玩,玩牌沒意義”
袁朗轉頭,又靠近付渝問“付渝,你玩嗎?”
又靠過來了,本來付渝坐在許三多旁,挨着就已經很近了,偏偏袁朗又湊近了一些,付渝恨不得要撅過去了,要不是有軍帽的帽檐擋着,她幾乎要懷疑他會貼上來說話,甚至能聞到屬于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氣味,像是軍用皂角加上陽光的味道,有點像雨後的空氣,能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不突出,但很特别。
許三多見付渝臉色不好,怕她身體不舒服,擔憂的眼神看過來。其實不是付渝身體不适,是自從袁朗陰暗的爬行開始,選擇題系統就像亂碼一樣,瘋狂發癫,最後凝結出一個任務
目标:袁朗!!!哦天選老公過來了,快回答他的問題?怎麼可以讓他失望!!!
選擇A:老公~我不玩牌,我隻玩你~我隻想玩你的大胸肌!!!
在選項A出來的瞬間,付渝幾乎是要毫不猶豫的選擇B,誰料,B選項出來了,付渝當即想一槍崩死自己
選擇B:深情的捧着袁朗baby的臉蛋,從他的眼睛舔到嘴唇!!!并大聲告白!哦~老公你真該死的甜美!!!
袁朗該不該死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她确實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