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渝:“昂!是啊”
高城沉默了一會,然後釋然了,笑着罵了一句“你個蠢丫頭”
“連長你說話真難聽!”付渝撇了一下嘴。高城氣的哼哼兩聲,也不說話了,叼着煙就猛抽起來。
袁朗給許三多和付渝批了一個月的假,這回可把他倆休息舒服了,而許三多寫的那份信,在第十天的時候到了袁朗的手中。
袁朗看完信後,默默的放到一邊,許三多在信上描寫的很細節,大家一起會餐,包括高城連長摟着付渝問為什麼不留在師偵察營都寫上了,許三多記性好,過耳不忘,說的話都原封不動寫好了給他寄過來了,他本意是想告訴袁朗現在休整的很好。袁朗這是第一次希望許三多記性不要那麼好,那樣的話,那些細節就不會寫到信上讓他看見。
他習慣性的點燃一根煙,猛吸了一大口,似乎是被嗆到了,眼眶紅了些。
鐵路這時候走過來了“袁朗真不像你啊”
袁朗笑了一下 盡管這個笑容有些牽強 “這煙勁大!”
“煙勁不勁大你自己知道!”鐵路說了這句話後,歎了口氣“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和我就不必藏着掖着吧”
“要是真喜歡,别留下遺憾”
袁朗噗嗤一聲,似乎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以前都說過,我這個年紀夠做她半個爹,高城還好,大個五六歲正好,會疼人”
鐵路“你小子就甘心?以前我怎麼不知道,我的中隊長是這麼大度的一個人”
“别拿我開玩笑了,看我這樣你是不是心裡笑樂開花了,面上還得忍着?”袁朗還是那副調笑的做派,鐵路恨鐵不成鋼的哼了一聲“你到時候可别後悔!”說完氣呼呼的走人了。
鐵路離開後,袁朗盯着手指間的煙,不知道在想什麼。随着煙霧的燃燒,香煙慢慢縮短,直到燒到他的指尖,他也沒有注意,突然察覺一陣刺痛,他才後知後覺的扔下那支燒完的煙。
袁朗拿起電話,反顧按了幾次,最終他選擇了找許三多。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許三多:“喂,隊長”
袁朗:“許三多,回去探親探的怎麼樣了?”他盡力平穩自己的聲線,旁人聽不出任何端倪。
許三多:“我挺好的,隊長。是有什麼事嗎?”
袁朗:“沒事”他沉默了片刻,問出了心中一直想問的問題
袁朗:“……付渝在哪?”
許三多:“付渝和連長出去了”
許三多說的連長,是現任師偵察營的副營長高城,他是付渝第一個連長。
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挂斷的,許三多喊了兩聲隊長沒回應了,就也挂掉了,想着是袁朗隊長有什麼要緊事吧,他要趕緊通知付渝。
袁朗皺了皺眉,垂眸的那一刻,眼中似乎有什麼晶瑩的液體閃過,他不由得自嘲一笑,多大的人了,又不是二十幾歲的毛孩子,這幅樣子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