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是前天出任務走的,付渝的外訓調令是後天到的,前後相差不到十二個小時,成才看着付渝手裡捏着的外訓調令,心裡不禁感歎,還得是連長效率快,趁着隊長出任務,直接釜底抽薪把人弄走。
面對這個表面風平浪靜,實則風起雲湧的狀況,吳哲叨叨着“平常心,平常心。”
成才歎了口氣,好奇的問“吳哲,這個情況持續多久了?”
吳哲露出了一副深不可測的表情“成才啊,你剛加入老A,不太了解狀況,我隻能說,我現在已經習慣了。”
兩人一塊打啞謎,就一個許三多木木的,傻傻問“成才,你和吳哲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吳哲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洩露,三多你還太小了,等着以後慢慢領悟吧!”
吳哲這人吧,天之驕子,自信卻不自滿,敢于質疑敢于挑戰,二十四歲的少校不會因此有優越感,平時幽默風趣,就是吧,有時候真是愛打啞謎,許多事情都是看破不說破,笑眯眯的看着。
許三多也了解吳哲的性格,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成才,成才心虛的一拍大腿“對了,我那個狙擊槍還沒保養呢,我去擦擦!”說完,幹脆直接溜了。
倒不是成才有意瞞着自己的老鄉,隻是這種事情,當事人都沒說什麼呢,他們旁人說出來總是不太對味。況且付渝對他來說,是能過命的戰友,他心裡面也希望付渝能按自己的心裡的選擇,而不是旁人說什麼。
夏日的風吹到臉上都是帶着燥熱的氣息,付渝是坐着越野車過去的,因為要跟随師偵察營在野外駐訓一段時間,她還拿了一些自己的洗護用品。
付渝不知道的是,師偵察營那邊早就炸開了鍋。
甘小甯學着早已經退伍的老白,掏出了三根煙對着虛空拜了兩下“三多,不是哥們弟兄們不滿意你的指導教學,隻能說,為了咱們副營長的幸福以及後半輩子不至于孤寡終生,你就受點委屈,就當做是照顧孤寡空巢老人吧,畢竟,我都想不到除了付渝還有誰能駕馭得了副營長那死脾氣!”
馬小帥也在一旁搭腔,對着地上的小土堆說“三多班長,副營長年紀大了,你就照顧一下他脆弱的小心靈,讓讓他吧!”
說完,把三根煙插在土堆上,還裝模作樣的祭拜一下。
“誰年紀大了!”話音剛落,甘小甯馬小帥屁股一人挨了一個大飛腳。
史今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立刻給高城順氣“副營長,他們亂說的!”
高城氣的直哼哼,貌似不經意的問一句“野外駐訓,付渝的帳篷紮好沒?”
馬小帥興高采烈的說“副營長你放心,早就紮好了!”
高城嗯了一聲,又問了一嘴“紮哪了?”
這句話剛說出來,憑借着多年的默契,史今就聽出來了,高城暗戳戳的想和付渝挨近點呢!可惜的是,馬小帥并沒有領悟他意思,他拍着胸脯說“到時候付渝姐那肯定是睡我們中間!我們的帳篷都圍着她紮的!”
高城:…………
沉默了片刻的高城貌似不死心的接着問“我的帳篷紮哪了?”
甘小甯上前,讨好一笑“副營長,我偷着給你紮了一個風水寶地陰涼的地方,離我們帳篷老遠了!到時候保證不打擾你休息!”
“還風水寶地,我還沒死呢!”高城邊說邊指了指付渝紮在中間的帳篷說“給我換個地,就紮那,我不嫌你們吵,正好晚上查查你們。”
剛紮的帳篷,又要重新紮了。甘小甯和馬小帥哭喪着一張臉,苦兮兮的幹活去了。
史今跟在高城身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連長,你說你想跟付渝挨近點就直說呗,老是那麼擰巴别扭幹什麼!”
高城突然停住了,他轉頭,像隻被戳中心事炸毛的貓,隻不過不是那種隻會撒嬌的貓,而是一隻威武霸氣的緬因貓。他說“誰說的!我那是…那是駐訓需要!”
史今笑着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好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何指導員笑呵呵着走過來,拍了拍史今的肩膀“史今呐,咱們老七啥性格,你跟了他這麼多年了,還不了解嗎?”别扭擰巴,說話口不對心,明明心軟的像是豆腐,偏偏臉上表現的的像一隻老虎。這些話,是他藏在心裡,這輩子都不會說的,不然這隻裝甲虎又要嚷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