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隻對你一個人這麼說話。
付渝這句話徘徊在袁朗的腦袋裡,慢悠悠的回蕩着。
袁朗似乎是很高興,望着營地的夕陽,反問:“付渝,你說陽光像是什麼?”
“像金子吧,可惜金子不屬于我。”付渝笑眯眯的回答。
袁朗接着問:“山裡的黃昏不屬于我”金子也不屬于我,那你屬于我嗎?”
帶着蠱惑性的嗓音,充滿誘惑的意味,像是懷揣着珍寶的狐狸,暫時掩蓋了自己的狡黠機警,懷揣着一腔熱枕,将自己的真心抛出,又将自己的寶物送給心愛的人。
實在是個好問題。
好到她腦袋裡面的系統已經唱起了一個B-Box
目标:袁大尾巴狼主動出擊啦!暗戳戳的撩他一下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任務:哦baby,情話多說一點,你真是個甜心。
付渝:…………
“哦baby,情話多說一點,你真是個甜心”
袁朗撲哧一笑,被付渝逗得笑出了眼淚,緩了好一會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好了好了,你這個壞東西别逗我玩了,讓人笑的臉怪疼的。”
如果不是系統任務,她根本就不會搞這麼抽象的東西。
夏日的夜總是充滿着燥熱,正如袁朗不平靜的内心。
寂靜的寝室内,能清晰的聽見付渝輕微的呼吸聲,兩個床挨的太近,又是對鋪,所以很難忽視。
他抑制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躁動,畢竟在一個寝室,難免會讓付渝多心。
他把手放在心髒的位置,急速跳動的心髒彰顯了主人雀躍的内心。他已經不年輕了,不是二十多歲出頭的毛頭小子了。對着許三多他可以毫無負擔說出那句“我今年才三十,還沒玩夠呢。”
如果把對象換成同樣年輕的付渝,将近十多歲的年齡差,雖不至于讓雷厲風行,運籌帷幄的老A中隊長自慚形穢,但難免會多想。
他不年輕了,已經過了玩鬧的年紀。
在部隊的這些年,将青春奉獻給祖國,将鮮血和汗水澆灌在腳下的土壤。終身大事問題一直被耽擱,甚至被齊桓調侃過要孤獨終老。
付渝像是一隻奔跑起來跌跌撞撞卻莽撞的小鹿,猝不及防的闖入他的心裡,強勢的占據下來,沒有給他絲毫的反應時間。
等到察覺的時候,就已經紮根在心底了。
他了解付渝,清楚的知道她的性子。自己一手帶出的兵,行事作風多多少少和自己有些相似。
他忍不住會去想,付渝是認真的嗎。
她這個年齡,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說話沒個分寸,幾句話就把他撩撥的潰不成軍,丢盔卸甲。
在她面前,他似乎稱不上一個稱職的大人,合格的領導者。
如果,她對他隻是玩鬧的心理,并沒有太多的情愫,那他長久的期待,似乎一瞬間都落了空。
高城,比他年輕幾歲,做事就是激進大膽。
讓他直接拿份戀愛報告直接擺到付渝面前,他是沒那個勇氣的吧,一開始想着都是先試探對方,随後再判斷到底拿不拿出來的戀愛報告,似乎從初始就失去了作用。
說起來好笑,在戰場上勇敢無畏的老A中隊長,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遲疑,他考慮的多,沒有萬全的把握,不會輕易出手,正如他帶兵打仗一樣。
……………………
夏日作訓,作訓服上會被汗水浸濕,濕答答的貼在身上,穿起來很不好受。
袁朗隊長以前的從不允許這群兵蛋子光着上身到處跑,說是有傷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