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定位器給琴酒看了幾眼,再給了些情報,貝爾摩德就幹脆地離開了,她要去一趟實驗室把定位器交給研究員查看,再根據研究結果給boss發一份貼心的任務報告給研究組上眼藥。
雖然研究人才得之不易,但那一群也并非不可替代,出了這麼大的纰漏,那些人的下場她很有興趣,畢竟,其中有不少都是當年的熟面孔,想到這裡貝爾摩德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群廢物。”琴酒的臉色難看,這個實驗室近期是由他負責照看,才沒兩天就出事了,不就是告訴boss他無能嗎。
搜集完這間安全屋後,琴酒帶着人就立馬趕去下一間,這片區域早就已經被組織封下了,就算是掀個底朝天琴酒也要把人找出來。
......
諸伏景光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他被伏特加帶到了組織的醫療室,琴酒下手其實很有分寸,隻是讓他感覺痛但沒流多少血,而且子彈也沒有留在裡面,隻要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但是伏特加和失了智一樣,一定要醫生給他開組織新研制的卻疤膏,醫生看他們兩個的眼神讓他渾身刺撓。
“我不是很在乎身上有沒有疤。”
“你不懂,這是格拉帕的要求。”你可是要去做卧底的,怎麼可以留下槍口傷疤,諸伏景光身上可沒有這種傷疤,而且就算你留疤了也不可以是大哥留下的,不然格拉帕肯定要騷擾大哥,作為大哥的頭号小弟,伏特加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别說現在了,你過兩天回國了估計要去組織的醫院把這些年的疤都去了,伏特加很想直接告訴蘇格蘭,可惜被格拉帕下了禁口令,隻能委婉地提示一下蘇格蘭。
看着伏特加擠眉弄眼的樣子,諸伏景光更無語了,什麼要求是要人不能留疤的。
旁邊的醫生的眼神更加微妙了,看向諸伏景光的目光中帶上了不易察覺的敬佩。
“一天塗兩次就好,塗完不要碰水。”醫生拿出一盒藥膏塞到諸伏景光手上。
在地下世界混迹了幾年,諸伏景光幾乎瞬間就看懂了醫生的眼神,但是他很肯定,格拉帕絕對不可能是醫生想的那個意思。
伏特加才不管一旁的醫生,确認諸伏景光已經包紮好,他就要了個房間,進去呼呼大睡。
至于諸伏景光,伏特加表示自便。
回了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安全屋,确認了周圍沒有什麼監控設備,諸伏景光就跑回房間拉開了地闆上的暗門,這裡是之前他偷偷改裝的,空間狹小,本來隻是為了藏一些武器資料,結果最後拿來藏小孩,其實這個暗門做的并不好,如果琴酒站在上面的話很容易感覺出來下面是空心的,幸好剛剛站在上面的是伏特加。
白發小孩還處于昏迷狀态,諸伏景光把人拎出來放到床上,拿出醫療箱包紮。
剪開破破爛爛的衣服,諸伏景光沉默了,被碎片紮着的胳膊上除了密密麻麻的針孔,還有一些密集的陳年舊傷,警察出身的諸伏景光很容易辨别這些傷痕的來源,電擊,刀傷,槍傷,還有被圓柱狀物體砸出的痕迹,又剪開其他部位,同樣的,也是數不清的傷痕,很難想象這個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孩子經曆了什麼。
給那個1001的數字拍了張照,諸伏景光就開始給小孩處理傷口,和也也裝作醒來的樣子,那雙無神地藍眼睛看了諸伏景光一眼,似是放棄掙紮,又把眼睛閉上了。
“你不用擔心,他們找不到你。”注意到了小孩的視線,諸伏景光柔聲安慰。
小孩愣了愣,似是不敢相信,接着,一滴眼淚落在了枕頭上,那雙寶藍色的雙瞳也變成了火紅色,帶着妖異的美。
處理傷口的諸伏景光呆住了,眼睛變色這種事情對一個唯物主義者還是太超過了,是實驗後遺症嗎,還是什麼疾病。
和也邊哭邊在心裡和系統炫耀,他肯定是被我這酷炫的眼睛驚到了。
系統不語,隻是一味的點頭,有一個中二期還沒過的宿主怎麼辦,那自然是寵着了。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你的眼睛,是天生的嗎?”
和也矜持地嗯了一聲。
難道這是這孩子被選為實驗品的原因,想到這裡,他看向和也的眼神更加憐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