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陣螺旋槳的轟鳴聲,三架直升機升至兩人上空,探照燈的燈光直直打在林霖期的身上,原本隻是造型誇張的服裝此刻散發着五顔六色的閃光,重複展示了什麼叫五彩斑斓的黑。
琴酒在看到那件衣服之後沉默了,第一次有自戳雙目的沖動,接着毫不猶豫地又開了幾槍。
林霖期靈敏地躲開後還不忘嘴賤幾句,“就這,小爺我用腳都能射的比你好。”
“不要浪費子彈了,黑衣組織還是太有錢,能經得起你這麼消耗。”
“不要再追了,最追我會懷疑你對我有别的心思。”
......
琴酒不爽地啧了一聲,直接下令用機槍掃射,瞬間屋頂就變得坑坑窪窪。
不講武德,林霖期在心裡暗罵一聲,從樓頂一躍而下,爬進隔壁三樓的陽台,消失在直升機的視線裡。
“堵住所有出口。”琴酒站在天台上巡視着四周的動靜,而在1200多碼之外,戴着針織帽的長發男人此刻瞄準着琴酒的腦袋,猶豫着要不要動手。
他在組織的資曆還不夠深厚,接觸不到組織的核心内容,在他卧底的這些年,越發感受到這個組織boss的謹慎,估計就算他貢獻在突出,也隻能是在琴酒這些核心成員手下當一把鋒利的刀,而且現在在美國,他完全可以利用FBI的勢力活捉琴酒,問出有關父親的消息,可以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就在他正打算動手時,一枚子彈從臉側滑過,赤井秀一瞳孔微縮,子彈帶來的勁風刮得他臉生疼,迅速地飛向琴酒的方向,那個位置是...脖子,是誰?
赤井秀一背部浸出冷汗,如果那個人想要殺他的話...飛速躲到一旁的掩體後,轉身就看到了令他永生難忘的一幕,黑發藍眼的少年蹲在欄杆上搖搖欲墜,手上擡着一架與身形并不相符的狙擊槍,看到他,還笑容燦爛地打了個招呼,“赤井桑,晚上好。”
赤井秀一半點不敢小瞧這個身形單薄的少年,不僅能知道他的名字,還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他身後,甚至子彈飄過身邊才發現有人狙擊,他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少年的心髒,“少年,你是何方神聖。”
“我叫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bushi)和也從口袋裡掏出眼鏡架在鼻梁上,故作深沉地推了推。
你騙鬼啊,哪家偵探會用狙擊槍殺人,而且江戶川柯南這個名字一聽就很假。
就在這兩人對峙之際,子彈已經來到了琴酒身側,常年做殺手的本能讓他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他憑直覺躲過這次死亡的威脅,但做不到毫發無傷,子彈還是射穿了琴酒的肩膀,血液融入黑色的風衣,片刻後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琴酒冷臉朝出口處跑去,“黑麥,什麼情況。”敵人明顯是從諸星大那邊射擊,已黑麥的能力,怎麼可能沒發現問題。
面對琴酒的質問,和也率先出聲,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個耳麥,當着赤井秀一的面塞進耳朵,清了清嗓子,出口的卻是赤井秀一的聲音,“琴酒,其實我一直好奇一個問題,你可以為我解答嗎。”
琴酒眉頭微皺,黑麥在搞什麼。
赤井秀一試探性地解釋了幾句,果然,耳麥壞了。
和也重新架上狙擊槍,既不看瞄準鏡也不摘眼鏡,随手一射,子彈打飛了琴酒的帽子,銀色的發絲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柔順又有光澤。
和也充滿挑逗意味地吹了聲口哨,“原來你不是秃的,那頂黑沉沉的帽子看你帶了這麼多年,還以為是為了遮蓋你因為加班英年謝頂的頭發。”
“你是老鼠。”琴酒的聲音裡已經充滿了殺氣,他還從沒有被這樣挑釁過。
“沒想到吧,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FBI王牌搜查官赤井秀一是也。”
伏特加摸着耳麥人都僵住了,黑麥原來是這麼活潑的性格嗎?
格拉帕輕笑出聲,“Gin,要把小醜交給我和波本嗎?”
“呵。”琴酒被打掉帽子以後就沒有再跑進建築裡躲避的念頭了,轉身拉着繩梯三兩下登上直升機去往赤井秀一的方向。
雖然沒有明确回應,但選擇已經很明顯了。
和也啧啧感歎,不愧是“宿敵戀人”,小醜挑釁你這麼多次,洩露了組織這麼多機密都沒有赤井秀一挑釁你這一次來得重要,有人兜底就奮不顧身的追了上去。
把耳麥取下,和也給了赤井秀一一個wink,“你借小醜的名義幹擾組織行動那麼多次,還回來一次沒意見吧。”
“你是小醜。”
“我不是,我是名偵探。”和也睜眼說瞎話。
“那好吧,名偵探先生,你出現在這裡的理由是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嗎,賣你啊。”和也理直氣壯地把狙擊槍拆卸開裝到身後的包裡,絲毫不擔心赤井秀一會動手,朝他揮了揮手就幹脆利落地跳了下去。
赤井秀一震驚地沖過去往下看,已不見了人影。
直升機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沒有時間再猶豫了,作為這次任務的參與者之一,雖然拿到的計劃隻有自己的一部分,但他還是大概估算出了組織這次行動調動的資源體量,如果不是在美國的話大概率跑不了。
更何況他目前所處的位置也是在一座島嶼上,是附近最好的狙擊點,但距離目标地點隻在兩公裡内,想要撐到撤退極為困難。
“這樣也算是fifty fifty了吧。”赤井秀一對準空中的直升機連射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