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正在準備回日本的安室透背後一涼,總感覺自己似乎差點被扣上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帽子。
赤井秀一強行将腦子裡逐漸跑偏的思路抓回來。
格拉帕和波本剛剛任務失敗,這個任務又深受組織boss的重視,再加上那個地點從未給他這個組織前幹部透露。
種種迹象表明,這兩人見的,大概率是組織傳聞中的那位先生。
組織boss的行蹤暴露,但赤井秀一并沒有召集人員包圍酒吧意思,他知道這樣不會有任何收獲,隻會打草驚蛇。
和波本不同,他加入組織的時間更長,隻是因為格拉帕初到日本需要班底,所以才會被安排到那個基地,成為格拉帕的屬下,在那之前,他曾經被琴酒帶着,在一次刺殺議員的任務中,隔着設備見過那位。
一向孤狼模樣的琴酒在那道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機械音下低下了頭顱确實足夠神秘,也更想知道讓人知道這位藏頭露尾“先生”的廬山真面。
赤井秀一閉了會兒眼,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雙眼,給那個酒吧備注了一個紅點。
這張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與黃點分布在美國的各個角落,紅點代表着赤井秀一自己探查的,已經确定是組織的據點,黃點則是根據組織的情報數據猜測到的,需要注意的地方。
接下來就是派人在暗中調查了。
他的叛逃會導緻組織的大部分據點都被迫報廢,這份地圖的含金量也會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步下降,現在需要的就是争分奪秒地帶人搜查,越早越能找到有用的情報。
“歐文,把這份地圖交給卡邁爾。”
他剛從組織回來,根據規定明面上還要接受“調查”,一些事情也隻能讓卡邁爾他們來辦。
“是,赤井先生。”歐文接過地圖,面上還帶着些猶豫。
“還有什麼事需要彙報嗎?”
“赤井先生,您叫我們接應的人并沒有在規定時間内到達。”
赤井秀一終于舍得把頭擡起來,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什麼,讓歐文先下去,自己獨自陷入頭腦風暴。
在他被迫叛逃出組織後,第一時間把早就準備好的短信發到明美的手機裡,解釋清楚前因後果,并把選擇權交到了明美的手裡,如果是以前,或許明美隻是為了進入組織所交的摻雜着利益與真心的女友,但現在,她又多了層表妹的身份,于情于理,他都有責任幫助她們出逃組織。
幸運的是兩姐妹此時都在美國,且剛好遇上組織勢力受到打擊的時刻,憑借FBI的勢力大大增加了帶兩個人離開組織的勝算。
明美的身份是一個外圍成員,雖然有一個是組織天才科學家的妹妹,但在行動自由上高出太多了,救援起來并不困難,但是雪莉的研究所被層層包圍着,守衛森嚴,想要把人救出來需要時機,原本恰好碰上明美和雪莉每月一次的見面機會,可以趁此機會把兩個人都救出來,可現在約定時間早就到了,還看不到人的蹤迹,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赤井秀一的緊皺眉頭,用筆根戳了下太陽穴,陷入深思。
或許是初次印象太過深厚,他總感覺這件事和那兩個人有關。
想到這裡,赤井秀一打了個電話給白蘭地,詢問對那兩個人的調查進度。
沒錯,赤井秀一叛逃了依然和白蘭地聯系,作為一個向錢看齊的成年人,白蘭地的底線十分靈活,在知道赤井秀一是FBI的王牌搜查官之後立馬和他做了筆交易,以給赤井秀一當打折牛馬為條件,組織如果覆滅FBI就要保他成為污點證人。
以白蘭地的水平,去哪裡都會受到優待,以後就算是污點證人也可以繼續靠為大人物幹髒活繼續潇灑的活下去。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提供的線索也太模糊了,就一個發色和瞳色,裝扮就說是袍子,紐約每天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哪裡調查的過來。”
“少廢話,你收了那麼多任務金,離截止日期隻剩下一個小時了。”就算白蘭地給赤井秀一打折扣,想雇傭他仍然要花不少錢。
“知道了,對了,以你的身份,查一下航班或者船隻信息不是很快嗎,非要給我送錢?”白蘭地感覺自己的頭發快秃了,剛從飛機上下來就要被壓着做事。
“人不一定是這麼過來的...”赤井秀一當然也派人去查了,但是他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既然有這種超自然力量,怎麼來紐約的都正常。
“這麼神秘,難道還能是自己飛過來的。”白蘭地嘟嘟囔囔地挂了電話。
還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還有就是....格拉帕。
想到那個看着天真稚嫩的男人,赤井秀一的眼睛裡不自覺地帶上幾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