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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分院帽你說話不要說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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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對角巷

11歲的林月走進奧利凡德店裡時,作為一個前麻瓜少女,還是沒有想明白存在和真實的哲學問題,林月握着手裡的那根小木棍,“火龍的心髒神經,搭配山毛榉木,9英寸,很柔韌。不不不是這根,試試這根,還是火龍神經,毫無疑問你适合這個,9英寸,黑檀木。很早之前的庫存了,這一對魔杖一直沒找到主人呢。”

看着眼前漆黑、圓直、跟燒火棍沒有任何差别的木棍,林月還沒來得及在心裡吐槽,就在手握上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熱流,很玄妙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手其實一直少了一部分但忽然安上了——她不由自主地揮舞這根燒火棍發出了柔和的光暈,“太棒了,好的好的,恭喜你,來自遠方堅定無畏的小姐,你找到了自己的半身,它會陪你走上你選擇的道路。”

坐在老式蒸汽火車精緻豪華的包廂裡,林月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中世紀服飾展示,沖着父親母親祖父祖母還有不怎麼見面的哥哥揮手時,還是不免感歎人生的奇妙。

自從發現穿到哈利波特的世界裡林月就開始回憶劇情——當然不記得多少了,她隻看過魔法石和密室的書,還是初中上課偷看的,是穿越以後半夜想起就要坐起來錘着腦袋說“你怎麼不把書看完呢!”的懊惱。

後來被哈迷好朋友拉去看過第七部的電影,雖然中間沒接上看的雲裡霧裡,總的來說感覺是個龍傲天男主角一出生就拯救了魔法界,自幼父母雙亡少年凄慘,然後加入魔法學校一路升級打怪最終戰勝魔法界大魔王的故事。

資深哈迷的好朋友糾正她哈利可不是龍傲天,建議她去補一下原著或者電影全集。然而對外國人臉盲的林月,被電影那一大堆不知道誰是誰的外國人弄得暈頭轉向,又目睹了救世主用“除你武器”殺掉一群人都打不敗的大魔王,表示等她看完手裡的死神永生再說吧。當然,之後她就穿越(?)了。

聽到隔間門緩緩拉開的聲音時,林月轉過頭,遙遠的記憶透過紙面躍入了她的腦海,虛構與現實仿佛又一次交彙,不過門外不是一個露出羞澀笑容的紅發男孩,而是一個帥氣的金發男孩穿着黑色校袍沖她燦爛的笑着:“你好,我想這裡還有空位吧。”

她點頭還以微笑,“當然”,邊說着邊用魔杖幫男孩一起将大大的行李箱舉到車頂行李架上。

男孩笑了:“好棒的漂浮咒,我是說,謝謝,我叫西蒙·蒙特福特,很高興認識你,叫我西蒙就可以。”

“謝謝,我練了很久,我叫林月,中國人,我的名字不太好讀,你可以叫我露娜,我奶奶給我起的,我的名字是月亮的意思。”英國人念月總像是“yeah”或者“you”,林月聽了十年也沒有适應。

“露娜,你的漂浮咒用的可真好,我是說,我其實也在家嘗試了,在我爸爸的指導下隻讓羽毛晃了一下——也有可能是風吹的,我爸爸氣得跳腳說我肯定是個赫奇帕奇,說我肯定不能和他一樣進拉文克勞了。”西蒙頓了頓,補充到:“其實我爸爸脾氣挺好的,呃,在他教我漂浮咒之前。”

“這太正常啦”林月笑道,她不免想起來前世小學時媽媽輔導她數學的時候,那個在失敗婚姻中遭遇背叛也能溫柔拉着女兒們的手說“跟我走”的媽媽,始終是那麼的溫柔、情緒穩定——直到她試圖教她的女兒數清楚籠子裡的雞和兔子。

火車開始行進,前世的回憶讓林月臉上的笑容更真摯了些,說道“家長們總是這樣,在他們看來小菜一碟的事情,早忘記了自己小時候了。”

西蒙有點猶豫,“我不知道我爸爸是不是也像我這樣,雖然他當天晚上就被媽媽帶着來和我道歉了,他也有誇我很聰明,但我總覺得爸爸是被媽媽逼迫的,哦對,我媽媽是赫奇帕奇,聽說她上學的時候成績就不如爸爸。”

“那你覺得拉文克勞比赫奇帕奇更好嗎?”

“當然不,其實我爸爸也不覺得,他當時隻是想說我笨……呃,他應該也不是想說赫奇帕奇笨,他隻是……哦哈哈,同樣的話那天晚上他來道歉之後我聽到他好像就是這麼對我媽媽說的。”

林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想起來什麼從自己的小包裡找出一枚塑料紐扣遞給西蒙:“我練習了很久呢,你是不是按教材用羽毛練習的?其實我認為羽毛不太好浮起來,雖然它很輕需要的魔力少,但是羽毛的重心可不太好找,控制起來需要更專注更精準的控制力。”

“重心?”西蒙邊說邊接過紐扣,“這個紐扣好輕。”

“這是麻瓜的紐扣,塑料材質的,一種工業制品,比金屬輕得多,重心解釋起來有點複雜,但是你可以理解成你手裡紐扣的中心點,你施漂浮咒的時候把注意力更多關注在那一點上去釋放,會比去托起整根羽毛要容易些,魔力會更集中一些。”

西蒙點點頭,拿出魔杖對着紐扣開始施漂浮咒,看出來他的爸爸已經努力過了,西蒙标準的手勢和發音無懈可擊,不過和爸爸教學過程不一樣的是,第三遍紐扣就開始了顫動,第五遍西蒙就成功了,他激動地跳起來,“我明白那種感覺了!”

他緊接着又釋放了一次——當然依然成功了,西蒙忍不住擁抱了林月一下,“露娜,你真是個天才,我得馬上寫信告訴我爸爸,哈哈,我隻是需要一個好的老師。”

“其實這有點取巧,用魔力去作用一個點比穩定的用魔力覆蓋羽毛要容易多了,不過找到這個感覺之後就會比較容易成功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門開了,一個鼓着臉頰像是在生氣的紅發女孩和一個低垂着頭一眼望去陰沉沉的黑發男孩在門外,看到林月和西蒙抱在一起兩個人愣了一下,紅發女孩扯了一個有點勉強的笑容問:“請問我們可以來這邊坐嗎?”

西蒙不好意思的松開手說:“當然。”

林月尴尬了一瞬,不過她在站台上見過這個女孩——她的姐妹在站台上聲音不小地說她是怪物,慶幸把她們和普通人隔開了。她幫還腫着眼睛的女孩和男孩把行李放好,女孩的笑容開懷了一些道:“漂浮咒,太厲害了!我叫莉莉,莉莉伊萬斯,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謝謝,林月,中國人,我的名字不太好讀,露娜·林。”

“西蒙·蒙特福特。”

他們一起坐下,這次西蒙和林月坐在同一邊,車廂裡一時有點安靜,畢竟剛進來的兩個人氣壓顯得有點低,那位斯内普同學又看起來顯得有點陰沉,西蒙忍不住把紐扣在手指間轉來轉去,看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馬上去寫封信——當然他已經意識到這是在火車上,車廂裡也沒有貓頭鷹了。

還是莉莉打破了沉默:“你們剛剛在聊什麼,我是說,如果我們沒有打擾到你們的話。”

林月和西蒙對視了一眼,西蒙說:“事實上,我剛在林的幫助下成功了漂浮咒,有點激動。”

這下莉莉和西弗勒斯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莉莉瞪大了她的杏仁眼睛看着林月:“這真的太棒了,我是說,我在家練習過,我隻浮起來一次玻璃杯,之後就摔碎了。你可以精準地浮起那麼大的行李箱。”

西蒙看看這個也成功了的小女巫,忍不住又有點沮喪起來,林月看着莉莉想這才是天賦選手(畢竟原著裡教授教了一堂課都隻有幾個人浮起來了)。而自己作為一個成年人,理解力和控制力都與真正的小巫師不同,魔力的釋放應該與靈魂和思維都有關聯,自己有作弊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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