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元節後的周末,剛轉了國際飛路網回到家的林月爺爺——他喜歡被叫福利先生,結婚後奶奶沒有改姓而爺爺在英國社交時的姓冠上了福利——就接到了鄧布利多的來信——表達對林月一家節日儀式進行順利的問候,并希望林月返校時能夠去校長室找他喝杯下午茶。
林月想了想自己最近的行程,得出結論要麼就是因為自己在圖書館的書越看越危險了,不過校長總不至于盯着幾百分之一的學生在圖書館看什麼書?雖然她确實在夜遊的時候進過兩次禁書區……要麼應該就是那個疑似小狼人的盧平先生的問題了,如果他真的是個狼人——這次下元還沒來得及驗證,但是再來一個月她肯定能确定——他能入學鄧布利多多半是知情的。
真是個善良的老校長,林月一邊感歎着,一邊果斷選擇帶上自己書店買的那本《論神秘哲學》去薅羊毛,林月在假期就發現了,霍格沃茲圖書館裡的神秘哲學不太對勁,因為她去書店買了這本巫師界名著之後發現市面上的應該是個删減普及版,裡面簡略探讨了一些古老的魔法本源問題——當然現在已經被林月密密麻麻的抄滿了那本手寫譯本的内容了。
站在壁爐前,林月看着一身精緻的爺爺無奈的歎了口氣,身後老福利夫人說:“親愛的,如果你的閱讀理解還沒有退化,我想鄧布利多邀請的是露娜自己。”
老福利先生愉快的用他那教材式地标準英語道:“當然當然,我的甜心,但是我們中國禮儀中可不會錯過和孩子老師保持友好聯系的機會。”
福利夫人不知道是被理由說服了,還是因為那一聲甜心,反正她沒有再表達什麼異議,給了林月一個擁抱目送她們走進壁爐。
鄧布利多和福利先生花了半小時終于從天氣到天馬行空到聊到林月,在鄧布利多充分運用語言的藝術全方位誇贊了一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林月之後,福利先生看起來滿意極了,他也給鄧布利多分享了自己近期的兩個魔咒心得,還送上了一本古希臘的靈數心得的抄本——林月抄的,她在加緊惡補希臘文。
賓主盡歡之後福利先生終于向阿不思告辭了——其實他想嘗試讓鄧布利多在他在場的時候開啟話題——顯然失敗了,林月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她畢竟心理上不是真的需要家長在場才能面對問題的初中生。
在送走了福利先生之後,鄧布利多開始了他的話題:“林小姐,我早就想和你聊聊了,教授們聊起你都是贊不絕口,真高興你能成為霍格沃茲的學生。在學校的時候有遇到什麼問題嗎?”
然而似乎注定鄧布利多今天的寒暄都不能直奔主題,林月點頭道:“有的教授,真高興您這麼問了!”
她掏出了那本論神秘哲學,“我在圖書館裡讀到了一本和市面上不太一樣的書,事實上,我都要懷疑它該在禁書區了,我看早期可以借出的時候您借過這本書,我有些疑惑……”
鄧布利多似乎很驚訝于她的舉動,這種表情難得在鄧布利多臉上出現,但很快他配合的看向那本書,在發現是哪本之後他的藍眼睛變得銳利了一瞬——也許是錯覺,但他始終保持認真專注的态度聽了林月一籮筐的問題後,挑揀了部分他覺得林月能聽懂或是适合聽的做出了解答,“我有必要說明,事實上,它确實應該在禁書區。”
鑒于已經是晚餐時間,在解答完最後一個問題并推薦了幾本書的鄧布利多決定直奔主題:“我注意到,中國人總是對于月亮的變化很是敏感,你們的月曆是嗎?”
仿佛接受了一次傳功被知識大量湧入的林月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很滿意鄧布利多的私人授課,她配合的提出重點:“您是想談談盧平先生的小問題嗎,事實上知道您邀請我的時候,我就在猜是不是我最近看的這本書有些危險深奧,您想關心一下學生的身心健康,還是最近幾次滿月後我都遇到龐弗雷夫人和盧平先生的事。”
鄧布利多笑了:“你是個聰明善良的女孩,月。”
鑒于鄧布利多的中文發音比較标準,林月沒對名字表示什麼異議,她接着說:“其實我也才猜到不久,如果盧平先生不那麼緊張的話,我本來還需要一點時間的,您善意的舉動讓我很敬佩,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有教無類,是一位和您一樣偉大的老師說的。大部分中國人都将之奉若圭臬。”
鄧布利多眨了眨他的藍眼睛:“榮幸之至,多謝您的稱贊,月。我還不足以被說是偉大,不過盧平先生一定會感激你的善意的。”
林月笑了:“先生,但是鑒于盧平先生和他的朋友的一些幼稚對立行為,我可以保有用之威懾盧平先生的權利嗎——在你我都知道我保證不會洩露給其他人的前提下。”
鄧布利多笑了:“當然,月,聰明的女孩總該有一些特權的。我之前覺得你不像個斯萊特林的,但是分院帽顯然不會出錯的。不過你會把握好的是嗎,盧平那孩子其實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