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阿萊克托看林月的眼神也像看瘋子了,她現在十分後悔自己想不開招惹這個院長和馬爾福、布萊克家都看重又拒絕了自己哥哥的“軟弱”女孩,那個中國瘋女孩現在還是那副無辜又平靜的表情,“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十分沒有必要。”在林月第三次掰卡羅手指的時候卡羅的已經開始崩潰的尖叫,這弄醒了她的哥哥——于是阿萊克托解脫了。
林月一邊掰着阿米庫斯的手指——這比剛剛需要多一點技巧和力氣,一邊說,“當然,不隻是我,我希望今天的事情能夠讓你們以後對别人做什麼的時候想想今天,好嗎?”
林月對阿米庫斯走了一遍全流程。他顯然比他妹妹的心理承受能力更低,他驚恐地渾身顫抖,看着眼前的女瘋子溫柔的說,“我一向不跟人起争執的,如果你們能放過我,我會感激不盡的。但是如果萬一,我遭到了你們兄妹或者你們好友的任何騷擾,任何,還沒有死的話,我隻能找到你再來這麼一次了好嗎?接下來我受到的一切無緣無故的攻擊我都會算在你們頭上的,卡羅先生和卡羅小姐。”林月忽然聞到了阿米庫斯身上傳來了不好的氣味,她迅速後退,決定省略最後一遍治愈咒。
林月本以為自己發瘋的觀衆隻有面前兩個,但很顯然世界上仿佛存在電視劇裡主角做點什麼總是要被人看到的定律,在林月身後不足10米遠的地方,站着剛從斯萊特林休息室找雷古勒斯幫自己郵寄雙面鏡的西裡斯——他在開學的時候把雙面鏡忘在家裡了,當要和詹姆分開一個聖誕假期時,雙面鏡無疑是極為重要的。他剛走上這條走廊就旁觀了林月面不改色地一根一根掰斷了卡羅的手指,像貝拉一樣。
事實上,在此之前西裡斯一直沒發現,曾經林月神采飛揚地飛過打人柳、溫和地跟畫像聊天或是淡然地擦洗灰塵時的面容,居然已經讓他印象如此深刻了,他本以為這是一個心地善良、情緒穩定帶點小姐脾氣的樂觀姑娘,差一點……他被騙了,毫無疑問,在他看清一個又一個斯萊特林的面目之後,居然還會對于這個群體抱有期待嗎?她的面孔仿佛與自己堂姐的重合在一起,那種一直被壓抑着的瘋狂和狠毒讓人不寒而栗。
是了,她也有那樣的家庭,還有應該比他更不堪的經曆——他小時候可從來沒用手擦過任何一樣東西,會變成這樣也不奇怪。
但不知道是因為那句“你們以後對别人做什麼的時候想想今天”,還是因為卡羅惡劣的形象太深刻了,他沒有升起太多反感——也沒多少好感就是了,這種女士他身邊已經充斥太多了,隻有一種被愚弄的失望和對愚蠢自己的憤怒。
西裡斯轉身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剛上一年級的貝拉總試圖在他面前樹立起堂姐的權威,有次他腫着臉頂着貝拉的蜂蟄咒擰住貝拉的手指,“除非你打死我,不然你打我一次我擰斷一次你的手指。”
這是林月第一次擰斷人的手指,确實,這不是個正常的生活經驗,好好的從和平年代穿到一個奇奇怪怪恐怖主義種族主義盛行的學校,還招惹上了極端分子同學……林月其實很想哭,也很想放任自己的身體發抖,但她知道這時候如果不能忍住就前功盡棄了,不知道是不是吳彥祖的帥臉給了她力量,總之她一邊在腦海裡反複回憶在天台上的阿祖,一邊面不改色地演完了一個心理變态,順利殺青了。
林月盡量保持平靜慢悠悠地往前走,轉過牆角就看到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了的埃文·羅齊爾。她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魔杖背脊緊繃地看向羅齊爾,後者帶着微笑舉起雙手——手裡沒有魔杖,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原因看起來亮極了,“我本來是想來幫你忙的,斯萊特林小姐,我保證,當然你沒給我機會。”
林月打量了一下羅齊爾,“最好是,謝謝你,好心的馬後炮先生。”
等到林月走了後卡羅兄妹盡量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寝室,但顯然他們臉上的淚痕、在地上打過滾的衣服還有卡羅先生身上的氣味瞞不了人,還在休息室裡的人不少在竊竊私語。更讓他們難堪的是卡羅先生剛換好褲子的時候,就驚訝地迎來了憤怒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們這才崩潰地發現林月居然還跑去找教授告狀了,你有什麼可找教授的?
五分鐘前,當時在禮堂裡的人包括之前的目擊者西裡斯和跟着林月進禮堂的羅齊爾,就看着不久前一臉平靜掰折了三十根手指的女生,帶着兩道淚痕一臉柔弱顯得十分好欺負地走進禮堂,伏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面前低聲啜泣,然後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臉怒容地帶着林月出去了。
林月滿意地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質問卡羅兄妹的時候添油加醋威脅引導,最終成功把他們的行為在教授那裡背上書了,她還提示斯拉格霍恩教授對阿米庫斯的魔杖用了閃回咒,成功送了卡羅兄妹幾乎一學期的勞動服務。受到欺負自己解決不告老師什麼的,那是小孩子的行為,成年人·大學生·林月想。
聖誕假期終于來到了,當聖誕節前林月收到家裡每個人的來信,得知自己聖誕節要留校而其它人都可以回中國的時候,不說晴天霹靂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