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略有些不耐煩的點一點頭,“那麼,我明天會把需要的材料清單給你。你們暑假的進展如何了?”
暑假裡林月和莉莉、西蒙經過反複的試驗,對于四年級以下魔咒的魔力運轉方式和流動規律有了系統的理解,就像林月之前發現的理解構成物質的元素能夠對變形有幫助一樣,在完成對體内魔力運轉規律的探索後,他們施展更高難度的魔咒也更加得心應手了。不過林月隻是簡單叙述了結果,“具體的你還是問莉莉去吧。”林月眨了眨眼睛。
而西弗勒斯的臉黑了,“收起你的多管閑事吧,多事的小姐。”
林月當然沒有适可而止,同學兩年她也知道西弗勒斯這并不是真的很生氣的表現,“你們可以到時候去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慢慢讨論。”在她的笑容裡,害羞的西弗勒斯轉身用袍子蕩起一個海浪般的弧度。
第一個霍格莫德周到了,西裡斯沒有得到家長的批條——為了暑假幾乎見面的每時每刻都在爆發的争吵,不過西裡斯從未把這當成一回事兒,“好像覺得這就能讓我沒辦法似的。”然後和詹姆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
西裡斯從五樓鏡子後的密道來到霍格沃茲,穿着隐形衣和詹姆三人會合後,他們一起逛遍了霍格莫德的每一個角落,後半程詹姆眼尖地看到了莉莉和鼻涕精,他們一路跟進了三把掃帚裡,西裡斯和盧平還要控制瀕臨暴走的詹姆。
坐到吧台邊的西裡斯真切地懷疑起人生來,他怎麼看鼻涕精都是個樣貌普通、不修邊幅、性格古怪的黑巫師預備役,為什麼能在兩個聰明又漂亮的小女巫間左右逢源呢?上周他還看到鼻涕精和林月在一個空教室拉拉扯扯,林月對他笑得讨好又甜蜜而他一臉冷淡,最後還甩臉子轉身就走林月也不生氣。
這周又和伊萬斯一起在霍格莫德約會,看伊萬斯跟他說話的表情,那興高采烈的樣子跟面對詹姆的不耐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真給認識的女巫們灌迷情劑了?說起來,今天好像沒在霍格莫德看見林月,因為她約鼻涕精逛霍格莫德失敗了?還是……她也沒有批條嗎?
西裡斯雖然滿心疑惑,但不耽誤他把羅斯默塔女士和彼得逗得咯咯直笑,關于火焰威士忌和蜂蜜酒的笑話終于吸引了詹姆也加入進來,萊姆斯也可以活動一下一直拉着詹姆的手臂了。最終詹姆和西裡斯像演雙簧一樣的精彩表演,讓羅斯默塔女士送了他們一品脫蜂蜜酒,羅斯默塔女士俏皮地跟西裡斯眨了眨眼睛,“我本來隻該給你們黃油啤酒的。”
西裡斯抿了一口蜂蜜酒,剛才那位美婦人讓他莫名其妙想起那天空教室門口對着鼻涕精眨眼的林月了,他怎麼又想起她了,而且想起那天他就覺得繼續保持臉上的笑容弧度有點困難,這讓他臉部肌肉有點僵硬。
學校裡緊張的課業、訓練、争分奪秒的搗蛋惡作劇占滿了格蘭芬多四人組的時間,麻瓜研究、占蔔的課程壓力都很輕,相比較而言選了古代魔文的西裡斯課業壓力會更重一些,詹姆無數次地在宿舍說,感謝英明的莉莉。
很快又到了霍格莫德周,西裡斯來到五樓準備從密道去霍格莫德時,無意的一瞥發現林月正在圖書館裡看書,她對面坐着的居然是雷古勒斯。看着不能去霍格莫德但還是一臉平靜看書的林月,西裡斯忽然想起了禁閉時林月打掃衛生的熟練和坦然,想起一年級暑假的站台上隻有他們兩個的家長沒有來……
還有這一次,唯二兩個在霍格莫德周應該待在學校的三年級學生,腦補了千字的西裡斯也說不清是出于什麼心理,掏出紙條寫下了獨眼女巫通道和咒語,把紙條疊成一隻紙鶴讓紙鶴飛到了林月面前攤開的書上。
走進密道西裡斯還在想,這是出于同病相憐的感覺麼?自己居然還在覺得自己的遭遇是可憐的嗎?自己的内心居然還在渴求一個像詹姆那樣的家嗎?
林月看着忽然飛到面前的千紙鶴,四處張望了下,謹慎的揮舞魔杖施了兩個自己知道的檢測魔咒,對面的雷古勒斯擡頭看過來,看林月還在對着紙鶴思考,忍不住道:“這應該是個傳信,我們家的一位祖先自創的小竅門,不過現在有姻親的純血家的小孩應該都會了。”
林月看了看雷古勒斯,你嘴角要不要再翹點?有那麼好笑嗎?警惕點有什麼問題!“謝謝,”林月說着打開了紙條,隻有一行略顯淩亂的字迹,寫了一條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和口令,沒有署名。是什麼人?給自己這個又要做什麼呢?
雷古勒斯沒有去看紙條,打量了一下林月的神色,開了個玩笑,“看來不是表白小紙條?”
林月笑了笑,“什麼表白小紙條,你才二年級就開始想這些了嗎,好好學習吧小朋友。”
雷古勒斯不滿地說,“你就比我大不到兩歲。不過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想去霍格莫德?”
“你之前難道沒去過?需要買東西的時候我會去的,”林月說着又把眼神落回手上的《擊打遊走球——魁地奇防禦戰略研究》,“有這個時間我建議你再把論文裡變形時的細節構建寫詳細一點,那會是個O的。”
雷古勒斯看着沉迷看書的林月歎了口氣,“分院帽真的沒問過你要不要去拉文克勞?”
“很遺憾,我也想和分院帽多說幾句話,但他沒給我别的選項讓我選,看來分院帽這麼問過你?”
雷古勒斯愣了愣,嗫喏道:“但斯萊特林是最好的不是嗎?”清華和北大還都覺得自己是最好的呢,傻孩子,四個學院的家長估計都這麼說。但她選擇保持微笑,然後把紙條小心地夾到了自己筆記本的夾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