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湖水,金色、銀色、白色的獨角獸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下。
幾乎在看到那聖潔輝光的一刹那,剛才如影随形的靈魂刺痛開始消散了。
林月塞給他一把麻瓜糖果,“去施展你的魅力吧,拐到幾隻看你本事了。”
當黎明時分,林月和雷古勒斯一起從禁林裡回來時,在城堡門口遇到了眼下烏青的西弗勒斯。
說起來最近西弗勒斯也有些反常,他在霍格莫德通宵熬魔藥的時候也沒這麼憔悴。
西弗勒斯看到她們兩個顯得有些驚異——他的表情顯然是想歪了。
雷古勒斯想解釋——是自己沉迷于待在獨角獸身邊的感覺,林月才一直陪着他。
但林月先開口了,“早上好,西弗勒斯,我們先回休息室了。”
西弗勒斯沖他們随意點點頭,還留在原地看着手裡的高級魔藥制作。
回去的路上雷古勒斯有些不安,“西弗勒斯似乎誤會了,不用跟他解釋下嗎?”
“啊,不好意思,我剛才急着回休息室。他不關心這種事也不會跟人亂說的,如果你實在介意再找個機會再跟他解釋一句?”
林月沒注意雷古勒斯通紅的耳朵,事實上,她有一個新發現。西弗勒斯最近似乎随身帶着月相表。
她有次魔藥課上借用西弗勒斯的課本時,發現了裡面的月相表。
最近一個多月她一直能看到課本露出的月相表邊緣——包括剛才。
鑒于昨天是滿月,而西弗勒斯剛才張望的方向是打人柳,再結合他應該很久沒休息好的眼下烏青。
林月大膽地懷疑西弗勒斯可能開始懷疑盧平的身份了。
她陷入了猶豫,按理說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自己不該介入。
但憑西弗勒斯和四人組的仇怨,加上他對所謂魔法生物平等的鄙視,說不好他發現之後會不會直接告訴所有斯萊特林。
雖然她也不太喜歡盧平,但一個無辜……(劃去)不太惡劣的男孩被退學也不太好。
要去告訴……
算了,林月想,那跟架火撥柴有什麼區别,他們已經水火不容了。
她寫了封信讓貓頭鷹送給鄧布利多,還是讓校長去操心吧。
周一古代魔文課的作業是嘗試拆解一件煉金物品的魔文,并在課堂上嘗試複制一部分功能。
林月和羅齊爾拆解的是魔法畫像,時間關系他們自制的魔法畫像是林月畫的兩個Q版三頭身小人。
林月給自己的小人注入自己的一點魔力,繪制了動作模拟和擊打意義的魔文,現在那個畫像正重複揮球棒的動作。
羅齊爾一邊來回按住那支球棒,一邊拒絕承認另一個鼓着包子臉一臉不屑的三頭身是自己。
他和林月展開了互相嘲諷,林月笑着搶回自己的畫,還說要回去找雷古勒斯來評評理。
不遠處的西裡斯一臉煩躁地給一把普通的掃地掃帚加上飛天掃帚的魔文,他認為毫無疑問打情罵俏的林月和羅齊爾幹擾了正常上課的人。
周末是本學年最後一場魁地奇比賽,斯萊特林對赫奇帕奇。
斯萊特林上次輸給格蘭芬多50分。
但接下來斯萊特林對拉文克勞那場比賽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最後斯萊特林領先280分獲勝。
而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那場,反倒因為金飛賊出現得太快,格蘭芬多隻赢了180分。
這讓斯萊特林直接就追平了積分。
兩周前,格蘭芬多領先拉文克勞260分。
因此這場比賽如果斯萊特林能夠赢260分以上,學院杯就歸斯萊特林。
當然,這是理論上。
斯萊特林的追球手綜合素質,一般來說不足以支撐大比分的勝利。
但這場比賽還是在全校矚目中開始了。
林月的感覺不太好,因為球隊裡的人似乎瞞着自己密謀了什麼——這意味着那不會是什麼好主意。
她注意到了羅爾、高爾和亞克斯利相互之間對過的眼神,而羅齊爾似乎特意注視了自己。
跟我無關,林月将遊走球打向對方追球手澤勒的時候想,他們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你能眼看着下一個人因為你所在的球隊,像布萊克那樣從高空中墜落下去嗎——就像你的道德底線。
林月一個漂亮的防守,羅齊爾進球得分。
那死不了人的不是嗎?這是魔法世界。林月追上遊走球打向麥克米蘭。
忽然她的餘光注意到左下方似乎有幾個斯萊特林聚在一起,他們在那幹什麼?
鬼飛球都快到自己家球門前了,但隻有羅齊爾在那邊試圖搶斷。
林月扭頭看過去,是羅爾、高爾和亞克斯利呈三角形,包圍了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梅多斯。
此時梅多斯已經被羅爾的球棒打下掃帚,落在亞克斯利和高爾發出的魔咒中。
現在比賽剛開始沒多久,赫奇帕奇球員的注意力都在鬼飛球和遊走球上。
羅齊爾進球後,高爾和亞克斯利裝作落後,把鬼飛球讓給了赫奇帕奇。
而他們加上羅爾找上了對方的找球手。
梅多斯是四個學院唯一的女找球手,她的靈活性本來是最好的——但斯萊特林有三個人。
出乎意料的是,梅多斯落在軟墊咒上——是高爾發出的,但他們三個還是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很快,林月知道為什麼了,另一道魔咒抽走了梅多斯右手的骨頭。
顯然,那必須要用生骨靈等一夜後才可以恢複了。
“教授,我想發治療咒的,畢竟多爾芬不小心把球棒打在她頭上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弄沒了骨頭,對不起,梅多斯。”亞克斯利的嘴臉惡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