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魔藥課堂上,西裡斯忽然告訴斯拉格霍恩教授自己拉肚子要去廁所,毫無一個帥哥的形像包袱,直到下課也沒回來。
終于恢複回來上課的盧平坐到魔咒課教室裡,左右看看,“西裡斯去哪了?”
詹姆搖搖頭,“他這兩天有點神秘,也可能是交女朋友的原因。”
“女朋友?他又交女朋友了?”
“他總是這樣,忽然就找幾個女朋友,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在莉莉心裡的形象。”
盧平看着早已經在莉莉心裡沒什麼形象的詹姆,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魔咒課開始了十分鐘西裡斯才匆匆出現,還背了一個沒見過的塞得鼓鼓的書包,他在詹姆好奇地打量中解釋了一句,“女朋友的,一會兒下課我有事,對了我下午訓練也要晚點。”
他本來想詹姆如果追問就正好告訴他自己和林月的事,不過詹姆可能确實對于他的女朋友已經喪失了探究的興趣,無所謂地點點頭就開始看手裡的高級古魔咒了。
西裡斯有種一拳打進棉花的無力感——這可不是我故意隐瞞你的。
下課後,西裡斯熟練地拐進附近一條密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林月的樣子,他重新走回了魔咒課堂——還跟自己的前女友親切交談了。
西裡斯現在也想明白了,弗洛倫斯和林月的同為級長,還有共同好友格麗塔,性格又都很好,她們能成為朋友也不奇怪,不過她們的話題就讓自己有些吃驚了。
弗洛倫斯和格麗塔一起坐到了他前面,弗洛倫斯轉過來的開場白是這樣的:“你記得開學晚宴時咱們看上的那個小帥哥嗎?”
西裡斯盡了最大的努力保持平靜,面上帶出一點疑惑,“哪個?”
“就是拉文克勞今年的新生,那個金發藍眼小帥哥呀。”
“你整場魁地奇選拔隻能看他簽名那個!”格麗塔也一臉興奮。
西裡斯心裡的警惕松懈了不少——他也看了一整場簽名,那種小花孔雀可不會對他有什麼威脅,應該吧?
“啊,他又做什麼了?”西裡斯學着林月說d的口音,但面前的兩個赫奇帕奇姑娘似乎完全不會在意這種細節。
她們興緻勃勃地給他分享了洛哈特的一周新聞。
比如他在魔法史課上拿着一把手鏡練習自己微笑的弧度,最後居然讓賓斯教授難得說出了課本以外的内容,“那位同學,你一直在我講惡人墨瑞克的恐怖統治時微笑,我希望你不是在贊同這種行為,為什麼不加入你身旁睡覺的同學們呢?”
再比如草藥課後,他為了向他的同學們展示自己的博學多聞,花了十分鐘詳細介紹了溫室角落一種來自古老東方的珍貴藥材,然後随手拔出了眼前的一顆“人參”——事實上是曼德拉草幼苗,因此讓周圍的四五個新生一起昏迷進了醫療翼的光輝事迹。
确定了,完全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威脅。
西裡斯配合地一起笑了起來。
午後的黑魔法防禦課是林月不請假而讓西裡斯替她上課的主要原因。
大家早就習慣這門課每年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換一名教授,前年開始學校裡有一個隐秘而可怕的傳言:是那個人詛咒了這門課。
去年的巴茨教授其實教得相當不錯,也沒有發生看起來很蠢的意外傷害。
但期末前他的妻子——一個麻瓜,在食死徒對愛丁堡麻瓜街區的襲擊中受了重傷,他因為要照顧三個孩子所以沒辦法繼續在霍格沃茲任教了。
今年的老師姓阿德勒,是一位聲名赫赫的傲羅。
七月的時候,他的搭檔全家遭到了食死徒滅絕人性的報複,而他本人也一度被重傷。
這一學年他來霍格沃茲任教,林月猜測一方面是鄧布利多對他的保護,一方面是考慮到外面的環境給學生一些更傾向于實戰的訓練。
按理來說這是件好事,但問題是他對于斯萊特林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友好。
所以林月為了不惹事,從來在黑魔法防禦課上保持透明人的狀态,中規中矩地跟上課程進度,隻求不要吸引他的任何注意。
當被叮囑了一堆注意事項的格蘭芬多男孩坐到課堂裡時,才發現他女朋友并不是過分敏感了,他們上的居然像是兩門課。
阿德勒用老傲羅對待犯人的眼神掃視着班級裡的斯萊特林,轉到拉文克勞的時候居然還能切換回正常狀态。
但西裡斯因為過于吃驚多看了兩眼傲羅教授,忘記了林月叮囑的“千萬不要和他對視,全程低頭看自己的課本。”
所以西裡斯頂着林月的臉被叫上去演示奪魂咒了。
布萊克先生完全是出于旺盛的名為責任感的雄性本能,當然也加上他還算堅定的意志力,成功抵禦了教授讓他用林月的外形繞着教室學狗叫的命令。
——還好,不然我可能就沒有女朋友了。
但教授用眼刀刮了他好幾眼,而林月的美好希望顯然落空了……
挫敗的西裡斯走出教室,随便應付了幾句羅齊爾和西蒙、辛格頓的慰問——在聰明人眼裡林月的處境無疑十分值得同情。
斯内普投來嘲諷的一眼,西裡斯再次懷疑林月和伊萬斯到底看中他什麼了。
他在二樓遇到了下課的雷古勒斯,後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低聲開口,“西裡斯?”
西裡斯很少從比雷古勒斯低的視角看自己的弟弟——似乎哪裡不一樣,他點點頭,“是我。”
兩個人一起沉默地并肩向斯萊特林休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