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問題你不會特意說的對嗎?”
“我隻是提醒一句,他們應該不會面臨這樣的問題。”
盧平的心揪了起來,“你遇到了什麼問題嗎?我很抱歉……讓你獨自面對……。”
忽然背後傳來了一個明顯的窸窣聲,“什麼人?”盧平心裡一沉舉起了魔杖。
西裡斯按住了魔杖,輕聲問:“林月?”
“是我,我不小心絆了一下。”林月說着舉起魔杖亮起熒光閃爍,她本來是想悄悄接近再找個機會把魔杖給西裡斯。
盧平吃驚地看向西裡斯,他以為西裡斯是不會把朋友之間的事情告訴女朋友的人。
林月看了眼盧平,一邊把魔杖遞給西裡斯,一邊低聲說,“抱歉。”
西裡斯倒是很開心,他接過魔杖的時候順便握上林月的手,“你先回去還是等我們?”
盧平有點新奇地看着顯得小鳥依人的林月,這跟他印象裡的林月不同,甚至也不是他想象中兩個人的相處方式。
事實上他一直想象不出來這兩個人談戀愛會怎樣相處,他認為西裡斯和林月都是很自我的人,都會想在一段關系中占據掌握主動權的位置,他想象不出他們兩個人誰會為了談戀愛而退讓。
這時轉角那邊傳來腳步聲,林月下意識後退一步而西裡斯迎上去。
來的是彼得,“詹姆的成功了,我失敗了。他先去準備了。”
他看起來一副沮喪的樣子,西裡斯拍了拍他肩膀,接着直接向前快步走向棚屋,彼得也趕緊跟上。
盧平歎了口氣看向林月,他已經能想象剛才西裡斯是怎麼把魔杖落在林月那的了——林月手裡還拿着西裡斯的校袍呢。
林月表情沒什麼變化,她把手裡西裡斯的校袍遞給盧平,“我就不過去了,可能不太方便,你快去吧。”
盧平開始沒明白不太方便具體指什麼,但他也不好留林月。
等他拿着西裡斯的校袍走進棚屋,就看到了衣服扔在一邊全身赤裸的詹姆。
“嘿,月亮臉,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又不是姑娘!”說着詹姆還挺了挺自己顯得得意極了,“人齊了,我準備開始了。”
西裡斯也是進了這間屋子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忘了什麼,他怕林月真的跟進來,好在看到盧平一個人帶着自己的校袍來了。
他松了口氣看向詹姆:“如果感覺有任何不對,想想伊萬斯。”
詹姆歡快地叫道:“哈,所以你想的是誰?”
他舉起魔杖對準自己的心髒,“一會兒見,我的朋友們,請恭候另一個我的大駕。我肯定比你威風,大腳闆。”
三雙眼睛注視着詹姆念出咒語,臉上還帶着最經常的滿不在乎又自得的微笑。
他一口喝下口中的魔藥,下一秒那個微笑在劇痛的作用下潰散,詹姆聽着胸腔中激烈的雙重心跳,忍着劇痛閉眼感受自己腦海中浮現出那對巨大的尖叉子。
cool!他忍不住在心裡贊歎了句,你帥死了,詹姆波特,無論是作為人還是動物。
西裡斯還算平靜緊緊盯着變形的詹姆——他的眼鏡已經開始和臉融為一體了,臉上長出了點棕色絨毛。
盧平看着忍不住輕哼出聲的詹姆,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微微顫抖,他能感覺到從胸口蔓延到全身的暖流,仿佛小時候無憂無慮地在花園裡感受到的陽光。
而彼得,他縮在牆角渾身顫抖,不過此時沒人注意他。
詹姆無比順利地完成了變形,顯然驕傲自大和自我意識鮮明在這時候絕對不是個壞情緒。
西裡斯一臉驚豔地看着面前長着一對巨大鹿角的牡鹿,下一秒他變身成大黑狗朝着牡鹿撲了過去。
盧平和彼得各自平複下來,靠在一邊,圍觀着兩隻大型動物拆房子似的搏鬥。
他們能感覺到彼此的顫抖,但顯然盧平以為彼得是和他一樣因為激動。
林月還沒走出密道就隐約聽到身後傳來的響動,打了個哈欠,開心地準備回去享受一個安眠的夜晚——很遺憾。
當天剛亮林月被臉上不斷傳來的濕意弄醒的時候,就看到一隻身上有幾處毛秃了,渾身沾滿了草葉枯枝泥土的大黑狗正趴在自己昨天剛換的被子上舔自己的臉。
接下來西裡斯花了一整天去哄低氣壓的林月。
麻瓜研究課上西裡斯看了眼一直欲言又止的萊姆斯,簡單解釋了下,“我變形那天确實出了點問題,差點變不回來,林月幫了我,所以她知道阿尼瑪格斯的事情。”
萊姆斯握緊了手,“謝謝,我很抱……”
西裡斯轉過來,用難得認真的表情看向萊姆斯,“我們做的是為了你,萊姆斯,但又不是為了你,我們生來追求挑戰未知,你是契機,但不是全部,不要給自己太大負擔。”
萊姆斯竟然有些不能跟那對深邃又清澈的灰眼睛對視,他低下頭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西裡斯的手,西裡斯反握回去。
最多三秒鐘後,西裡斯掙開他的手,拍了拍他,“差不多得了,快點記筆記吧,就靠你了。下個禮拜開始我打算混進算術占蔔的課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