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前女大學生,當你有了一個年僅十六歲的男朋友,你會擁有許多快樂。當然,也不可避免地會面臨不少離譜的請求。
西裡斯對林月提出的上一個離譜請求,是幫他們把一頭變身後的狼人偷渡出來。
而在行動前夕,他又提出了另一種離譜的請求。
林月接到西裡斯的手表傳訊時已經晚上9點了,他問她願不願意去尖叫棚屋給他們當龍與地下城的裁判……
鑒于自己現在出發過去,到那就是深夜了,林月隻能得出他們想通宵遊戲的結論。
可明天白天的魁地奇訓練加上晚上的危險活動,今晚不應該養精蓄銳嗎?
但鑒于這可能是男朋友第一次當着自己朋友的面給自己提出請求,林月掙紮了幾秒鐘還是起身出門了。
此時她十分懷念前世可以裝作沒看見的微信,更非常後悔自己剛才點開了手表上的那條傳訊。
她剛走到打人柳附近,就碰到了回來接她的西裡斯,“對不起,我叫了你之後才發現已經這麼晚了,你困不困?”
林月回憶了下前世狗血劇裡的知識點,長嘴地說明,“其實我本來正準備睡了,不過我怕拒絕的話波特他們會笑你。”
狗血劇果然有一套自成體系的智慧,小男友現在看起來愧疚又感動,他把林月攬在懷裡,“那沒關系的,都是我不對,我還是送你回去休息。”
林月把臉靠在男朋友的胸膛靜靜待了一會兒——其實她很喜歡這種純潔的擁抱,但對于青春期少年來說,他們大部分時間都迫不及待想追求下一步。
“現在好像困勁過去了,走吧,你們不打算玩通宵的對嗎?而且你得送我回來。”
“當然,”西裡斯攬住她的肩頭向密道走去,“謝謝你,女朋友。那個遊戲真的很好玩,不過我和詹姆都不想當裁判,彼得還有點弄不明白,而萊姆斯當裁判,我們說什麼他都同意!”
好在林月是個十分理智的、邏輯清晰的裁判,他們邊查邊玩早已經過了午夜。
其他三個人已經開始叫林月“露娜”,而林月也發現了劫掠者之間和自己想象中不同的那面。
首先詹姆并不是自己以為發号施令的領導者,他也許是這個團體的核心人物,但他從似乎沒有想要指揮其他人的意思。
其次盧平也不是自己想象中唯唯諾諾的跟從者,他似乎胸有丘壑,甚至有些時候能隐隐做其他兩個大男孩的主。
而彼得确實是林月以為的這個團體中最弱勢的那個,但想到他悄悄拔魔杖和出其不意地扔自己鼻涕蟲,似乎顯得有點割裂。
她還有個關于西裡斯的新發現: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小男友似乎厭蠢得有點嚴重——當彼得弄不懂規則時他顯得不耐煩極了。
而彼得看起來不像是不介意,更像是習慣了……
不過總的來說,他們相處得還算融洽。
分别後各自補眠和魁地奇訓練,等到滿月時他們再次集合在尖叫棚屋外。
林月、詹姆、西裡斯分别騎着掃帚巡查過打人柳周圍,又施放了幾個驅逐咒、忽略咒和警戒咒。
西裡斯變身成了黑狗,林月把魔杖系在他的項圈上——發現他把帶護身符的項圈給了詹姆後,林月又給他戴了個能别住魔杖的項圈。
西裡斯蹭了蹭林月的手,他很感激女朋友沒有對他把護身符給詹姆的事發表任何意見,然後他腳步輕快地獨自走進了打人柳的密道。
大約半小時後,等在外面的人再次巡視周圍并加固咒語後,詹姆也用魔杖抵住了自己心口。
明亮的月色下,一隻牡鹿出現在林月眼前,健壯、優美、驕傲、神聖——怪不得凱爾特人會将牡鹿作為森林之王。
他頭上那對巨大的鹿角顯然是他不能跟西裡斯一起進入密道的原因,林月看着彼得把詹姆的魔杖也在項圈上别好,浮起石子按住了結疤。
牡鹿朝着密道入口優美地緩步踱去,而林月看向了彼得,“佩迪魯先生,你到校長室附近等着好嗎?”
“可可計劃不是海格那裡……”彼得不安地絞着手,瞪大了他的小眼睛。
“海格就算能制服狼人也不能保證其他人不受傷,你也不希望你的朋友們鬧出大事對嗎?如果發生緊急狀況,他們不會注意到鄧布利多是你專門叫來的,你可以都推給我。”時間還很早,林月自認還算耐心。“我會跟他們進禁林,注意我的消息。”
“可這跟說好的不一樣,西裡斯說……”
“我知道,我們可以不用告訴他。我會在掃帚上遠遠地多跟他們一段路,别睡着了,等我傳來安全的訊号再離開好嗎?”
彼得嗫喏着點點頭,轉身向城堡的方向離開了。
當然,林月不知道的是,彼得從城堡大門繞了一圈後還是等在了海格小屋門口。
林月罩上詹姆的隐形衣,加好無聲無息和氣味屏蔽,保持飛行狀态盯着牡鹿和黑洞洞的密道口。
西裡斯當先出來了,如果不是林月留在洞口的魔法燈盞,她幾乎不能分辨那純黑的身影。
而他身後,是一頭充滿了危險氣息的直立狼型生物,雙手的尖爪看起來跟他血盆大口中的獠牙一樣危險。
狼人對着滿月,仰頭發出了一聲兇悍尖利的狼嚎——還好他們第二次巡視加了靜音咒。
這個狀态下的生物,其實很難被稱之為人。
林月能想到詹姆和西裡斯作為傳統的純血巫師從小關于狼人受到的是怎樣的教育,在此前提下他們做出的選擇,顯然足夠讓林月為之震動,也讓盧平那麼的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