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總是引人注目的,她很容易就看到了一封正歇斯底裡吼叫的紅色信封,和被吼叫的對象:昨晚分院儀式上最帥的那個——還隻有11歲的西裡斯·布萊克。
作為聽衆很容易就能辨别出那封信來自于他的母親,而那位夫人正在不遺餘力地用最難以忍受的詞彙攻擊他的學院和他的同學——他的同學們都在一邊聽着呢。
格蘭芬多長桌上不少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無論誰在開學第一天的早餐桌上被自己同學的瘋媽媽罵了一頓“魯莽、粗鄙、泥巴種”之類的詞都不會覺得高興的。
與衆不同的是,那個頭發亂糟糟的救世主爸爸正一臉緊張地揮舞着魔杖,不斷嘗試對紅色信封使用消失咒、靜音咒和五花八門的咒語——當然,都毫無效果,如果他是個純血家庭出身他該清楚的吧。
而布萊克就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地盯着那封吼叫信說完最後一個詞。
這顯然比前一天晚上神采飛揚的少年更讓林月印象深刻。
斯萊特林的長桌在禮堂主通道的一側,林月不喜歡背對人來人往的通道,她總是坐在面向格蘭芬多長桌的那一邊。
所以她隻要擡起頭,經常能隔着拉文克勞的長桌看到布萊克。
他似乎喜歡背靠牆——自己也喜歡可惜斯萊特林沒這個條件,因此自己總能看到他的正臉。
偶爾林月也會看着那張讓人賞心悅目的臉想,如果是前世,自己就能悄悄用他做繪畫模特了。
但他真的好幼稚啊……
他還是别張嘴說話了,聲音好聽又有什麼用呢。
林月面無表情地經過中庭,抖了抖袍子上剛被西裡斯扔中的雪球。
——他倒不是故意的,幾個格蘭芬多正在打一場十分激烈的雪仗。
他們玩得好像從沒見過下雪似的。
在西裡斯沒發現自己打中的是誰時,他甚至還沖這邊揮了揮手,笑得能讓人想起北京明媚的冬天,“抱歉。”
林月擡起頭,看着對方僵在臉上的笑容,沒忍住在嘴角洩露出一絲笑意。
算了,按中國學制說不定小學還沒畢業呢,自己和他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