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禮服……”
“别在意,我暑假就定好了。
我說過我四年級會邀請你去舞會的,鑒于我認識的人裡隻有你适合這個設計,我把它作為了提前的聖誕禮物。”
“……這個風格可不太像你。”林月在想到禮服的贈送者時,忽然醒悟了許多一直被自己忽略的蛛絲馬迹——不能怪她,在她眼裡對方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是剛認識的小學生形象,像個小弟弟。
所以原來狗血劇裡我一直拿你當弟弟/哥哥不是茶藝術語嗎?
但她本來以為他會是那種默默退後的男二性格。
“像我哥哥?”雷古勒斯笑得帶點漫不經心——很像西裡斯,“其實我一直在學着不像他。”
林月想到他對克利切的溫柔,那确實和西裡斯拯救比克的柔軟如出一轍,隻在意自己在意的,對不在意的不屑一顧……當然,還有這種偶爾不顧一切的态度。
事實上,從他們相像的預設前提下再去看雷古勒斯,他一直以來很多的矛盾行為變得合理起來。
而讓這個内心自由的少年願意隐藏真實的原因也許隻剩下了——愛,他愛他的家人,包括那位吼叫信夫人。
可這不對,家人之間的愛難道不應該是坦誠與溝通嗎?
“那你學得挺成功的,我一直以為你們很不一樣。”
“如果你之前發現了我們一樣的地方呢?”
……你倒也不必把僞裝揭開得這麼徹底。今天是直球局嗎?林月覺得這個步步緊逼的雷古勒斯有些新奇。
“那不會有任何變化,雷古勒斯,我戀愛的前提是雙方相同的作為人的觀念,人,不是巫師、不是麻瓜,他不能否定另一部分同類作為人的可能性。
更不能崇尚我永遠也無法認同的理念。”
這似乎是雷古勒斯從沒想到過的答案,因為他跟西裡斯相像的灰眼睛裡露出了迷茫。
雷古勒斯曾經設想過很多可能性,相貌、性格、時機……
這是林月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明确表達她對純血論調的反對,自己應該高興嗎?她終于放下對自己的戒備——在她否定了他們一切已知與未知的可能性時。
“那是錯的,雷古勒斯,那條路上的血腥不是你能忍受的。”
“This is pure and simple
這很簡單純真
And you must should realize
你應該明白
That it's coming from my heart and not my head
這發自我的内心,而不是一時頭腦發熱
I love you
我愛你
I honestly love you
我真的愛你”①
“Cool,這歌簡直太棒了!我周末邀請莉莉去聖誕舞會的時候,你們搬這個去給我伴奏!”
格蘭芬多男生寝室裡,英國男巫的床上堆了不少美國玩意,詹姆咬着一根twisslers扭扭糖蹲在魔法留聲機前感慨着。
除了正在啃麻瓜的花生醬巧克力的彼得使勁點點頭之外,盧平面無表情而西裡斯翻了個白眼。
詹姆又抽出一根扭扭糖,“這糖其實不錯啊,味道是有點怪,但是吃完還想吃。”
彼得咽下嘴裡的巧克力含糊地說,“我感覺自己的門牙都要被硌掉了。”
詹姆湊到西裡斯面前,後者正在跟着音樂練習撥着手裡的吉他——林月送他的生日禮物,鑒于霍格沃茲沒法用電,是把木吉他但是變形成了Keith·Richards前年演唱會上用的電吉他外觀。
“你沒誠意,都不說用這個去給我伴奏。”
西裡斯抽出一張唱片遞給詹姆,“别說我不幫你,我盡力了。”
“Today?Elvis·Presley?”
“伊萬斯喜歡這個,這可是簽名版。”
詹姆滿眼感動地看向西裡斯,“好兄弟,你真的不是為了幫我才追的露娜吧?那我會良心不安的。”
“……你可以滾開了。”
他們聽着美國鄉村音樂聊天到深夜,漸漸地沒有心事的詹姆和虛弱的盧平都已經睡了。
西裡斯站起來關掉留聲機,走到窗邊,輕輕拉過椅子對着滿臉疑問的彼得坐下。
“我們聊聊,你知道的,阿尼馬格斯變身的時候你的腦袋裡會清晰出現你要變的樣子。”
彼得發現西裡斯的話題是阿尼馬格斯的時候不自覺地有些發抖,但他還算成功控制住了自己抖動的幅度。
他點點頭,不知道西裡斯忽然說起這個的用意,“我最近念咒語的時候隐約有些感覺,似乎我要變的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