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枕着手臂躺在一張吱嘎作響的破舊小床上,威士忌現在應該在他的胃裡跳華爾茲,他喝了幾杯?三杯?四杯?
這裡的火焰威士忌還是有後勁的,詹姆他們已經帶着醉倒的彼得回學校了,林月呢?應該也回去了吧。
他的胃在大聲提醒他還沒吃晚餐——剛剛酒吧老闆說會把晚飯放到門外但還沒有來,對了,為什麼鄧布利多要把他們放在豬頭酒吧?
好在門外現在傳來了敲門聲。
好消息,門外不隻有晚餐,還有他的女朋友。
“我也要隔離,因為我去找西弗勒斯的時候……”
他沒管什麼晚餐,更不想聽什麼鼻涕精,現在威士忌可能已經到腦子裡跳波爾卡了。
天旋地轉,木床的響聲在安靜的房間裡傳來回聲。
壞消息,女朋友拒絕了他。
“不!”林月堅決地抵住他的肩膀,口吻堅定而不容置疑,“這裡不行。”
最後他隻好把額頭靠在她的鎖骨上,“那讓我這樣待會兒。”
“好癢,你不許呼氣。”
“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女朋友。”
不過在西裡斯的堅持下,他們最後還是躺在了一張床上,交換纏綿卻又純潔的吻。
睡前故事是拜倫的詩,倫敦男友溫柔地撫摸着中國女孩的黑頭發,幾乎是貼着她的耳畔,“明與暗的最美妙的色澤,在她的儀容和秋波裡呈現,美波動在她烏黑的發上,或者散布淡淡的光輝在那臉龐……”
這樣待幾天也不錯,看似不為所動的林月睡着前想。
三天後西裡斯終于能回到自己的寝室,詹姆剛好收到了家裡新寄來的包裹。
他一邊給朋友們分發波特夫人做的點心,一邊清點裡面的東西。
“福靈劑的材料齊了。”
“雖然現在用不上了,我們的蟲尾巴先生非常優秀。”
“但我們還是可以挑戰一下。”
“當然,這是什麼?”
“我考慮了一下,簽名專輯是露娜搜集的,我直接拿來轉送莉莉太沒誠意了,我就寫信給我媽媽要了這個。”
“這太漂亮了!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彼得驚歎道。
西裡斯和盧平對視一眼,“我覺得還是專輯是個好主意,這個不太合适。”
詹姆的自信在有些時候總是十分堅定,他擺擺手,“沒什麼不合适的,這就是最合适的,莉莉值得這個。”
“就今天,決鬥俱樂部活動後,你們都記住自己的任務了嗎?”
西裡斯和盧平心裡都有些不太妙的預感,而且西裡斯在與林月的戀愛裡,對女孩子産生了比以前要多得多的認識,他已經可以開始認識到一點詹姆在追求過程中的問題了。
但是無所謂了,他想,就當陪着尖頭叉子先生了。
林月又開始想解剖詹姆的腦子了,除了杏仁核問題,顯然他的奇思妙想也讓人有點好奇他的大腦構造。
“我的朋友們,雖然障礙咒和絆腿咒你們還沒有十足的熟練,但再進行下去我怕你們會難以全身心享受俱樂部的樂趣。顯然,在波特先生的指導下,無聊是永遠不會存在的。”
總是這麼自信啊,林月注意到莉莉微微撇了下嘴。
“今天我們來練習幻身咒,要知道,作為學生,如果遇到突發狀況隐藏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躲避訓練之後我們需要熟練掌握幻身咒。”
好有道理,林月不敢相信“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這麼科學的理論居然是從格蘭芬多的詹姆·波特口中說出來的。
西裡斯在她一進來就挨到她身邊,在薇薇安戲谑的表情裡牽起她的手。
自從林月回到豬頭酒吧陪他一起隔離,西裡斯最近看她的眼神快拉絲了,他這麼容易有吊橋效應嗎?
這會兒他就像炫耀孩子的家長,“詹姆的理論和思路對勁兒極了對嗎?會長大人。”
他不對勁兒,他是怎麼把會長大人說的像調情還不油膩的?
林月看了眼渾身散發荷爾蒙的男朋友——不知道跟她這幾天一直堅定地拒絕越界行為有沒有關系,但隻要一想到樓下的老闆好像是鄧布利多的弟弟,她就覺得自己處于老師的監控範圍之下,“嗯,确實不錯。”
“你說伊萬斯怎麼想的?”
圖窮匕見,“那你應該讓你的男朋友去問問莉莉。”
“伊萬斯,你覺得呢?”詹姆說完今天的規則看向莉莉,而後者臉都紅了。
“我沒看出特意問我的必要!波特。”
“Disillusionment.”
在兩人一組熟悉幻身咒的環節裡,林月剛和薇薇安同時念咒從彼此面前消失,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雪松柑橘調的味道萦繞在她鼻尖,她的背能感覺到堅實胸膛上有力的搏動,但那是誰的心跳呢?
她低下頭,顯然看不到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他們隻能用身體隔着校袍去感受彼此,但視覺上的隐形将其它的感官無限放大,甚至她頭頂傳來的灼熱氣息似乎都凝成了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