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出現在這裡,不會是因為他還不是火影,所以沒有資格,隻能在門外守着你保護你的安全吧。”
“我覺得和你談論忍界的和平,可能不是一個合适的選擇,旗木卡卡西,你根本就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從宏觀來講,你的視野過于局限,你隻看得到木葉,看不到整個忍界的和平高于一國的和平,而一國的和平又高于一村的和平。”
“你雖然已經當了火影,卻并不具備一個統合全局的火影該有的思維,你還在用你忍者的眼睛來看待整個忍界。”
“而以微觀層面來輪,為了木葉,連那樣天地不容的罪行都可以背負的宇智波鼬,他本來可以成為木葉的朋友,你都能把他推到外面成為木葉的敵人,所以你也沒有具體理政的才能。”
“你的實力更是平平無奇,不值一提。”
“你之所以有資格坐在這裡,不過是因為你是鳴人和佐助共同的老師,但你好像也看不明白這一點,你甚至不願意為了維護這兩個孩子,對外得罪一下水影,對内頂住你們木葉那些長老對你施加的壓力,幫助他們兩個維持他們的友誼——就這會兒功夫,你甚至快要讓鳴人不得不和佐助決一死戰了。”
“你到底是因為無能所以無意間會混淆志村團藏、木葉、和鳴人的區别,還是明知其中的區别卻有意為之,要小事化大,把本來的和平局面搞到不可收拾——老實說,這也不是很重要。”
“——你出去吧,讓鳴人進來,我直接和他談。”
我愛羅此時已經完全不覺得漩渦長門是個溫柔的男人了,他簡直強硬得可怕……他在整個五影會談的現場,強行驅逐木葉的火影,而木葉,本來該是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整個忍界最強大的忍村。
不過自然,那是因為木葉有漩渦鳴人。
僅此而已。
我愛羅保持着沉默。
比起卡卡西,他也确實更想和鳴人談判。
他之所以願意當這個風影,其實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很想和成為火影的鳴人在這樣的場合中頂峰相見。
這時,又有人推門而進。
是鳴人麼?
我愛羅轉頭望去,卻又看到一個陌生的銀發男人,戴着兜帽,穿着鬥篷,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色鬥篷裡,連男女都不分不太清,完全遮掩面目的人。
大野木有些淡淡地不開心。
“五影會談本來應該是十分莊嚴的場合,現在怎麼什麼人都能闖進來了——你又是哪位。”
長門開口說:“這是藥師兜,兜,你先去門外把鳴人叫進來。”
藥師兜微微躬身,笑嘻嘻地說:“遵命!”
雷影說:“漩渦長門!你說什麼要把五影會談改成六國會議!那就随你便吧!但是!五影會談隻有五個影能開口講話,你要六國會議,那麼,也隻有六個國家的首領有資格參會!這個藥師兜又是怎麼回事?你們曉組織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談的話,你也和旗木卡卡西一樣滾回去,換個說一不二的人進來好了!”
長門從容道:“這一次的五影會談,藥師兜必須在場,他不是以我下屬的身份來參與這場會議的——他是以四戰發起者的身份來參加這場會議的。”
照美冥啞然道:“沒聽說過啊……四戰不就宇智波斑麼?真的和假的加起來也就倆人……結果一個死了一個沒死,而死了的那個好像有需要還可以被活着的那個随時再複活……當前這個情況,我隻能說,無限月讀失敗了,但情況可能比無限月讀成功都要更糟糕。”
“原本宇智波帶土專心搞無限月讀,對整個忍界的秩序并沒有太大的野心,一旦我們用白眼戳穿了他利用幻術控制水影的把戲,他立刻就逃竄離開,根本沒有與我們正面為敵。”
我愛羅有些遲疑地說:“那他如果放棄了無限月讀……是不是反而要将精力投入到真實的忍界秩序中來,從而……”
照美冥對他拌了個鬼臉:“風影大人真是天資聰穎,他一旦不再與整個忍界為敵,而是選擇支持一些人,殺死一些人,恐怕他早晚能玩弄五大國于股掌之間。”
長門說:“玩弄五大國有什麼意義麼?你們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如果我們有心與五大國為敵,不說宇智波帶土,僅僅是我,如果我心中有對五大國的仇恨,那麼五大國早在十年前就已經不存在了。”
全場都寂靜下來。
如果是上一次的五影會談,或許大野木和雷影早就氣急敗壞地對長門出手了。
他不尊敬五大國,也不尊敬五影,他貌似溫和,一言一行卻全都是挑釁。
就連我愛羅都看出來了,其他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是,這會兒所有人卻都隻是任由他的話落在地上,制造出一種凝重而肅穆的氣氛。
經曆過第四次忍界大戰,他們已經知道這個忍界的強者層出不窮,深不可測……如果藥師兜果真與宇智波斑一樣是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發起人,而他會聽從漩渦長門的命令。
那麼漩渦長門所說的确實是大實話。
他如果真的仇恨五大國。
五大國早已消失不見。
這時,我愛羅聽到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興高采烈地歡呼聲:“我也可以進去麼?真的可以麼?兜——這可是五影會談!我還沒當成火影呢!”
藥師兜沒有鳴人那樣吵鬧,我愛羅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但緊接着他聽到鳴人說:“長門師兄人真好!我永遠喜歡長門師兄!”
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鳴人推開門,對我愛羅張開手臂,露出大大的微笑:“旮旯——!”
我愛羅于是也露出一個開心的微笑。
“快過來!坐我旁邊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