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口令對于校長辦公室來說,或許過于幼稚,但是對于鄧布利多先生來說,應當是剛剛好。
菲奧娜看着雕像後面亮出來的旋梯,默默無語,擡腳走進去。
“歡迎,我的孩子,要不要吃點糖?”鄧布利多指指辦公桌前的糖果盆,笑得和藹可親。
菲奧娜走過去,沒有去拿,“下午好,先生。”
“坐吧,或者來一杯校長辦公室特供飲料?”
菲奧娜想起了生日那天的聖代,心有餘悸地飛快拒絕:“謝謝您,不用了。”
鄧布利多對于菲奧娜的不領情行為,表現出不加掩飾的失望。
菲奧娜:“……”
菲奧娜别開眼睛,隻要看不見,她的良心就不會因為老人的失望而作痛。
“我找您是想解開一個疑惑,先生。”菲奧娜開門見山。
“呵呵,當然可以,你想要什麼答案?”
菲奧娜動作微頓,目光定在鄧布利多身後的架子上擺放的分院帽身上。
“我想和分院帽談一談,為什麼它會這麼毫不猶豫地把我分去斯萊特林?”
菲奧娜實在是想不明白,溫妮說過分院帽在分院的時候和她聊天了,可是它沒和菲奧娜打一句招呼。
她現在不甘心,想要死心。
鄧布利多的情緒永遠那麼平和,看了菲奧娜一會兒,他起身去拿分院帽:“菲奧娜,分院帽把你分進斯萊特林,自然是因為你适合在那裡,千年來,它從未出錯。”
“不過,你當然可以盡情地暢聊。”
菲奧娜接過分院帽,感激地道謝。
像分院那天那樣,重新帶上這頂看起來髒兮兮的補丁巫師帽。
一個細細的聲音在菲奧娜腦海出現。
“看看這稚嫩的小腦瓜,裡面充滿了疑惑和渴望。”
菲奧娜扶起帽檐,面前的鄧布利多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他聽不見分院帽在她腦海裡的話。
她又輕輕放手。
“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我不能去拉文克勞?”菲奧娜在心裡說。
“呵呵,客觀來說,岡特家隻出過啞炮和斯萊特林的學生,沒有别的學院,比馬爾福家還要極端,馬爾福家好歹出過拉文克勞的校長。”
“既然有特例,我不能是……”菲奧娜不意外這帽子知道她的身世,控制自己不透出厭惡抗拒的情緒:“不能是岡特家的特例嗎?我求學若渴,不能進拉文克勞嗎?因為我不夠聰明?”
“聰明好學的人不一定進拉文克勞,勇敢無畏的人不一定進格蘭芬多,孩子,斯萊特林對你來說,再适合不過。”
分院帽好像有些累了,留下最後一段話,再也沒說什麼。
菲奧娜叫了好幾聲,沒再得到分院帽的反應,隻能摘下帽子,還給鄧布利多。
“解開疑惑了嗎?”鄧布利多溫和地笑問。
菲奧娜抿唇:“我說不好。”
菲奧娜站起來,溝通一番過去,總歸是舒服不少:“不過,我想我不會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再次感謝您和分院帽。”
離開前,鄧布利多硬塞了菲奧娜一手水果硬糖,笑着送她離開。
安靜的分院帽緩緩出現一道裂紋,形成一張嘴。
“好像什麼時候也有這樣一個小姑娘認為我的分院結果有誤,魔法可真是神奇的東西,是嗎,阿不思。”
鄧布利多拿起一顆硬糖塞進嘴裡,答非所問:“要來點糖嗎?”
分院帽合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