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奧娜對着鏡子裡的女孩諷刺地笑了笑,女孩也回敬她一個同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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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位于威爾特郡的一座豪華莊園外,一個小小的身影憑空出現,她捏着手裡的松針胸飾,臉色一片鐵青,看上去很快就要嘔吐。
菲奧娜蹲在地上,那種天旋地轉的惡心感實在讓人難受,過了好一會才緩解。
她宣布,門鑰匙成為她讨厭的又一樣巫師出行方式,排在第一的是幻影移形。
馬爾福莊園很大,菲奧娜在家養小精靈的帶路下,走了好一會兒才到大廳門口。
它把菲奧娜帶到之後,輕打響指,原地消失,留下菲奧娜和馬爾福家主面面相觑。
阿布拉克薩斯挑眉,在菲奧娜的身後看了又看:“你一個人?”
“……是的。”菲奧娜到嘴邊的問候轉了個彎,選擇回答他的問題。
“啧。”阿布拉克薩斯不知道在想什麼,不滿地咋舌,随手示意沙發,“坐吧,安德魯小姐。”
菲奧娜在沙發坐下,一杯紅茶出現在她手邊,她看了看阿布拉克薩斯,伸手接過。
“希望能合你的口味。”阿布拉克薩斯懶洋洋地笑道。
菲奧娜隻好輕抿一口。
她從沒喝過這種高級的東西,茶香濃郁,口感醇和,就連甜度都恰到好處,不見膩味,讓人身心愉悅。
“很好喝,感謝您的款待。”菲奧娜說。
阿布拉克薩斯打量着菲奧娜,眼神中藏着探究:“你的母親呢?”
菲奧娜飛快抿唇,又悄然松開:“在家裡。”
“她沒看信嗎?”
“看了的。”
阿布拉克薩斯笑得有些危險:“包括那封小的信?”
說起這個,菲奧娜從長袍口袋翻出小信封,依舊和之前一模一樣:“如果是這封信的話,它似乎打不開。”
阿布拉克薩斯的笑容僵了僵,疑惑地發出鼻音,随後又靠回沙發上,“那等你們打開再說。”
菲奧娜:“……好的。”
雖然她已經嘗試一個星期了,依舊毫無進展。
菲奧娜并不明白眼前這位馬爾福先生為什麼叫她過來,他什麼都會問上兩句。
母親、父親、工作、學校,還會用一種戲谑的眼神看她,不怎麼讨厭,但也不太舒服。
好像長輩把她叫過來聊聊天而已,隻是這位長輩給人的感覺并不好。
菲奧娜感覺自己在這個華麗的莊園大廳裡如坐針氈。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阿布拉克薩斯放下手裡茶杯,問道。
菲奧娜微微一愣,在很多問題中選擇了最保險的一個:“有的,我記得是馬爾福先生……我是說,小馬爾福先生邀請我過來的。”
“他啊,有朋友過來了,忙着呢。”阿布拉克薩斯一下子起了捉弄的心思:“怎麼,想見見他?”
“……倒也沒有。”
他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他不再多留人,被菲奧娜拒絕幻影移形也不見惱怒,隻是提醒她。
“你未必會喜歡騎士公共汽車。”
當然了,女孩還是選擇乘坐汽車,他也隻是看着她上車而已,沒有過多阻攔。
回到莊園内,盧修斯盯着桌上的兩個空茶杯看。
“已經走了。”阿布拉克薩斯說。
盧修斯放松了些,不用拖着弗洛溫遠離大廳顯然要輕松不少,他又看了一眼兩個杯子,轉身離開。
阿布拉克薩斯走到窗邊,白隼正待在架子上梳理毛發,他夾起一塊肉條遞給它。
然後被它狠狠啄了一口。
他低呼一聲,手腕沒有破皮,卻也紅了一小塊。
阿布拉克薩斯沒好氣地點點它的腦袋,笑着說:“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