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時賽?
哈,這家夥還真敢說啊!
松田陣平捏緊了拳頭,恨不得能隔空給這個混蛋一拳。看來這三年的沉寂,不過是試探警方能否找到他的權宜之計而已,而這三年裡警方的失敗,無疑大大增長了他嚣張的氣焰。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高木警官說犯人很可能把炸彈放到了杯戶中央醫院的巴士站,我們要過去嗎?”
光彥抱着筆記本緊張地問。
“不,不是那裡,那是犯人的圈套。”熟知犯人的套路的松田陣平一眼就看穿了這個無聊的文字遊戲,他笃定地道,“真正放炸彈的地點,是東京鐵塔!”
一大三小:!!!
羅曼醫生震驚地說:“什麼?那我們要趕緊告訴警方這個消息嗎?”
松田陣平不假思索地道:“不,不行。一旦被警察知道動靜太大,犯人一定會提前引爆炸彈,前面七年的逃脫給了他足夠的傲慢,他絕不會想到會有人這麼快猜出其中一個炸彈地點。”
“所以……”松田陣平打了個響指,擡起頭,目光深沉,“犯人一定還停留在現場,我們悄悄過去——”
“然後抓住犯人,耶!”
少年偵探團跳起來興奮擊掌,“少年偵探團,出發!”
松田陣平:??!
“等等,我說錯了,不是我們,是我、是我啦,你們小孩子不準去!”松田陣平做出嚴肅的神情,可惜孩子們完全不吃這套。
三個孩子根本沒理他,轉而看向羅曼醫生,目光裡滿是閃亮亮的期盼,齊齊拉長聲音撒嬌喊道:“羅曼大哥哥——”
羅曼醫生:……
幾分鐘後,一輛銀白的雪佛蘭駛入車流,向着東京鐵塔的方向飛馳而去,而沒有交通工具的松田陣平則腆着臉搭上了這次便車。
“好多人啊!”
步美驚歎,光彥則仔細觀察着路過的每一個人,覺得所有人都面善的同時又懷疑每一個人都是犯人,不由生起幾分沮喪。
他說:“不行,完全看不出來,要不……要不我們還是打偵探徽章告訴柯南吧。”
“不行!”步美、元太雙手比叉,很有氣勢地說,“就算沒有柯南,我們照樣可以抓到犯人!”身後有烈火騰騰。
孩子們拿出放大鏡的眼光觀察路過每一個行人,而大人們則無所事事地在那站着,看起來很是沒用。
在人多的地方又拿出墨鏡戴上的松田陣平若有所思地掃過每一張陌生的臉龐。他确信犯人會在人群裡面等待,因為如果上去被困住的不是警察,那不就白費功夫了嗎?
既然如此,必然會在确定警察來之前在這裡蹲守。假若警方真的笨到連謎語都解不出來,那麼為了遊戲更加精彩,也肯定會弄出什麼小動靜将警方引來,這樣電車難題才能如犯人所料那般有趣地進行下去。
他很快便鎖定了三個人,皆是獨自一人待在一個角落神情緊張中又隐隐透出幾分古怪的興奮,要一個個試探嗎?
不,那樣太慢了。
“第二個,那個戴着黑色眼鏡的懦弱男人。”
松田陣平悚然一驚,不自覺壓低帽檐遠離了身旁人,那人正注視着三個孩子的動向,完全沒有在意他的舉動。
他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距離,低聲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其實更想問,為什麼這家夥會突然開口,但對方明顯不會回答的問題沒必要提問。
祂嗤笑一聲,不屑至極:“人類無聊的把戲,任何暴力冠以複仇之名,便可以肆無忌憚地施展,這樣醜陋而肮髒的欲望,讓我作嘔。”
松田陣平眸光一閃,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表明這家夥可以探查到别人的情緒,更是提起了不少警惕。
他早晚得想到辦法把這家夥解決掉。
不過目前,還是眼前的仇人更為重要。
在腦中存在的提醒下,松田陣平更細緻地審視第二個黑框眼鏡從外表看就是個尋常社畜的男人,發現了更多疑點。
他左手一直插在兜中從未拿出來過,從剛剛開始一直在看右手上的手表,似乎非常關注時間,并且嘴角一直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緊急插播一條新聞,在杯戶中央醫院的巴士站可能有炸彈存在,請各位居民目前不要再乘坐巴士出行……”
就是這一刻!
松田陣平死死盯着那個男人的表情,發現他在聽到新聞台的播報時,嘴角高高揚起,眼底眉梢都是藏不住的自鳴得意,更是閃過了一絲譏諷至極的嘲弄之情。
就是他,不會有錯!
那一瞬間,七年前和萩原研二的那通電話再次在腦海中浮現,每一句對話後那人的表情在記憶裡都纖毫畢現,仿佛他仍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還能說話還能微笑。
可是他的幼馴染、他最重要的朋友,确确實實已經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