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組織竟然這麼可怕嗎?能讓零的态度如此強硬?
松田陣平目光閃爍了一下。他有預感,他複活的原因、和惡魔簽訂的所謂契約、隐藏起來被他遺忘的記憶,這所有的所有都和這個零口中的組織脫不了關系!
他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又問:“那個天台上的狙擊手,就是組織的人?”
“大概率是。”降谷零皺了下眉,“狙擊手,按理來說停留在日本的狙擊手隻有基安蒂和科恩,琴酒本人應該不會在這種小任務出現,但行動組最近好像又調了其他人來日本……”
可惡,他在組織裡能得到的消息大不如前,雖然他躲過了那次大清洗,但朗姆絕對對他産生了疑心,恐怕要派新的心腹前來日本取代他的位置。
朗姆的态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組織裡的那位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
降谷零沉思着,沒有發現他這一句話在松田陣平面前透露了多少消息,松田陣平摸了摸下巴,突然語出驚人:“零,讓我也加入這個組織怎麼樣?”
降谷零先是一愣,然後大驚:“不行,絕對不行!”
他斬釘截鐵地說:“炸彈犯已經被逮捕,我會給你安排新的身份,陣平,你就好好享受你的新生活吧!”
說完,不給松田陣平繼續狡辯的時間,他就冷酷無情地把松田陣平轟下了車,一踩油門疾馳離去。
松田陣平抱着自己被丢出來的衣服站在秋風中聞着轎車的尾氣,一摸衣兜,成功從裡面掏出一張銀行卡,不由感慨降谷零這小子嘴硬心軟。
哎呀呀,他是個反骨仔,最喜歡做别人不讓他幹的事情了。
松田陣平眯着眼睛,笑得像隻狡黠的狐狸。
“汪?”王,老大,這裡長了一個新門欸!
羅曼醫生摸着散落的長發,一臉剛睡醒的惺忪,順着擘内的叫聲往門口一看,迷迷糊糊的睡意頓時不翼而飛。
天啊,一覺醒來,家裡的門又又又自己無絲分裂了!
隻見兩個頂着“帝丹高中(小學)”門牌的門中間,又赫然立了一道嶄新的同款高門,門上是金光閃閃的“帝光中學”四個大字,恨不得把旁邊樸實無華的兩個“帝丹”給襯到塵埃裡去。
羅曼醫生從左到右看了這貫穿“高中”“初中”“小學”的三個門,對最中間的“帝光中學”發出了靈魂提問:“為什麼,你不叫帝丹初中呢?”
可門隻是門,并不會說話,不然高低得給分不清字的羅曼醫生來一下。
多了個門而已,又不是第一次,生活還得繼續。
羅曼醫生并不在意這個門的出現,反正他的工作隻局限于校醫範圍内而已,至于服務哪個學校,那都不重要,服務多少個學校,那也不……
好吧有點重要,畢竟雖然工資乘了三倍,但工作量擴大的不僅僅隻有三倍,而羅曼醫生他隻有一個人。
起初羅曼醫生還以為這不過是一所和帝丹高中、帝丹小學一樣普通的學校,可當幾個人高馬大的初中——應該是初中生——公主抱着一個藍頭發的可愛男孩子一腳踹開他的大門之後,他就對這個學校産生了那麼幾絲懷疑。
“醫生、醫生在嗎?快看看哲!”
一看就是個傻瓜體育生的靛發黑皮男子非常粗魯地踹開門,活像是要找茬那般狠狠說道,讓羅曼醫生握着鼠标的手一個顫抖。
他弱弱地舉起手:“那個,我在這裡,請問怎麼了?”
身材高大面容青澀的初中生一眼看向羅曼醫生的方向,一個箭步帶着懷中人沖到羅曼醫生面前,焦急地道:“醫生,你快看看哲,哲剛剛在操場上暈倒了!”
暈倒了?!
羅曼醫生當即嚴肅地站起來,指揮道:“快、快把這孩子放到床上,我看看!”
“好的醫生,”剛把懷裡的男生放到床上,黑皮體育生就緊張兮兮地一連串發問,“醫生,哲不會有事吧,會不會是因為他平時吃的太少導緻暈倒!醫生,哲需不需要住院啊!醫生,你說會不會也有可能是因為哲平時隻喜歡喝香草奶昔不愛吃飯……”
醫生、醫生、醫生………
就連身經百戰如羅曼醫生也不由恍惚在這一連串的呼喚當中,他試圖打斷,聲音卻根本吸引不了沉浸在擔憂中的男生的注意力,不由痛苦萬分。
幸好,有一道清淺的男聲解救他于苦海之中:
“青峰君,請不要牽扯香草奶昔,香草奶昔是不會有錯的!”
青峰大輝大喜過望:“哲,你沒事啦!不過……哲,你為什麼要把自己蒙進枕頭裡?”
黑子哲也:……
“因為太羞恥了,青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