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裡凜生與安田大空僵持着,誰也沒有動作。獨自待着的木由星則找到了江戶川柯南。
此時江戶川柯南正用耳朵貼着地闆,屈指敲了敲,看見她進來,問道:“木由,這裡聽上去空空的,下面是地下室嗎?”
木由星點了點頭:“……對,那個人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地下室裡,還把鑰匙給拿走了。”
“不過,我來就是為了給你這個的,”木由星遞出一把帶有鑰匙扣的鑰匙,“我偷偷藏了一把備用的,他不知道。”
江戶川柯南接過,發現上面還挂着粉色的兔子,嘴角抽了抽:“哈哈……還挺可愛的……”
木由星白了他一眼,昂頭道:“這間地下室本來就是給我準備的,都是那個壞家夥鸠占鵲巢,我可讨厭他了!”
随意應了兩聲,江戶川柯南把鑰匙放進鑰匙孔,擰動鑰匙,掀開了那一塊木闆:“語氣好兇狠,難不成你在九裡警官面前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
木由星頓時停住了喋喋不休的嘴,跟着他走進地下室:“我才沒有呢……對了,九裡警官是誰啊?”
江戶川柯南走在前面,用手機的閃光燈照亮樓梯,木由星扶着牆面,很快找到開關按下,地下室一瞬間明亮起來。
江戶川柯南眨眼緩了緩,關掉閃光燈:“九裡警官其實就是剛剛來找我們的吉田陣平,他本來應該是假裝成我們中的什麼人來救我們的,沒想到步美也認識他,所以就假裝成步美的哥哥了。”
“至于這個假名字,倒是還有一位叫松田陣平的警官,和九裡警官是好友。”江戶川柯南走下最後一個台階,觀察整個屋子。
“雖然不知道步美為什麼叫他陣平哥哥,不過現在想想一開始她沒喊出來的姓氏,也就是‘松田’了。”
江戶川柯南說了一堆沒等到回應,回頭看了看木由星,她正咬着指甲思考,忽然明了:“哦,意思就是說陣平哥哥不叫陣平,也不是步美的哥哥了?”
“……對啊,很難理解嗎?”江戶川柯南反問。
木由星搖搖頭,道:“既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那幹脆隻叫哥哥好了,光叫九裡哥哥聽起來有點生疏。”
畢竟隻叫哥哥的話,别人更會覺得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嘛!
江戶川柯南四處走了走,翻看櫃子的抽屜:“啊,名字的話,九裡警官的全名是——”
“江戶川同學,”木由星歪了歪頭,彎彎眼睛笑道,“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哦?我想知道的話會問你的。”
被小孩子威脅了。
江戶川柯南一頓,半月眼道:“啊好好好。”
“不過既然木由你的姐姐被安田大空——就是被通緝現在躲在你家裡的那個人給綁架了。”江戶川柯南問,“為什麼你打算今天才找我們幫你報警呢?”
木由星走到另一邊幫他一起找:“……他每天晚上都會給拍姐姐的照片給我,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再不吃不喝下去,姐姐會死掉的。”
“而且,”眼眶中再次蓄滿淚水,木由星擡手抹掉,抽了抽鼻子,“姐姐身上每天都會多出新的傷口,我害怕等不到下一個明天了。”
江戶川柯南動作滞了滞,在她話語落下的同時看到了一個粉色的娃娃,他不敢過多動作,叫了聲木由星:“那個,你過來一下……”
木由星走了過來,江戶川柯南用手指指:“這是、你說的那個娃娃嗎?”
江戶川柯南以為她說的粉色娃娃就是普通的玩偶,但它身上完全沒有一處粉色的地方,胳膊上、腿上有各種各樣的劃痕,金發被血色染紅,令人觸目驚心。
木由星面色如常的将它拿在手上,用手指為它擦淨臉上的髒污。
江戶川柯南推了推眼鏡,遲疑問道:“這上面是?”
她擡眼,片刻後回答他:“姐姐的傷、姐姐的血。”
“……。”江戶川柯南咬了咬牙,别過臉,“我去别的地方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
兩人的僵持很快就結束了,九裡凜生頭一甩,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掏出了手機沒再看安田大空。
安田大空逃來這裡,大概率是對這附近有所熟悉,但如果是被酒廠逼到了這裡,那他應該找不到幾個藏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