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開其他不談,九裡凜生倒是有一個帶着這種鑰匙孔的鎖的箱子。
當時他周末在家裡大掃除,在電視機櫃下面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面放着一個帶鎖的小木箱。
真稀奇,他都不知道自己家裡居然有暗格,還隻放了這個木箱,大概是以前的自己放起來的吧。
所以……鑰匙呢?
九裡凜生在暗格裡找了好幾遍,确認沒看到有鑰匙的蹤影,便找來了系統:“幫我把這個箱子打開。”
【鑒于劇情進度并未到此部分,系統建議宿主以正常方式打開木箱。】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給開了。九裡凜生“哦”了一聲,打量了木箱幾眼,轉身從工具箱裡拿出錘子,試圖把木箱錘爛。
結果錘頭還沒碰到木箱,就被一股柔軟的力量擋住,雖然沒讓他的手震麻,但一拳打在豆腐上的感覺也不好受。
之後九裡凜生抱着大不了不要的态度,用火燒、用水泡等等往死裡玩的方式,均無法對這個木箱造成任何傷害。
九裡凜生:“……”
誤打誤撞拿到了鑰匙,這下應該就能開箱子了。既然系統都那樣說了,箱子裡裝的應該是信息量爆炸的東西。
九裡凜生摸了摸鑰匙上的圖案,還是有些不明白。
為什麼鑰匙不在他手上,是不小心丢了?
不,他還是相信自己的謹慎,丢鑰匙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
難道以前的自己沒拿到這把鑰匙嗎?那箱子豈不是還沒被打開過?
還有,以前的他又是在哪裡拿到木箱的?
一連串的疑問在九裡凜生腦海中回旋,他開始整理自己有多少個還沒獲得答案的問題。
一,波爾多與他的關系。
雖然波爾多當時表面上看起來與自己有多友好,但九裡凜生依舊能從裡面捕捉到一種别扭的情緒。厭惡,可是不得不靠近。
波爾多僞裝成自己兒時的玩伴,卻不自覺地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去看他、命令他,也難為波爾多願意花點功夫陪讨厭的人玩過家家了。
正巧他也一樣,兩看相厭。九裡凜生冷嗤一聲。
二,為什麼波爾多知道他失憶了。
九裡凜生敢說,至今為止除了波爾多之外,沒人察覺他失憶的事情。
不排除波爾多也有系統的可能性,那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把失憶的事情說出來嗎?沒這個必要,因為就連系統都沒打算阻止他。
波爾多以好朋友的身份接近他,但他的目的絕對不會是緊盯着自己。他一定有所圖謀。
至于波爾多會說種花家的語言——組織成員會一兩句外語很奇怪嗎?雖然用錯地方了。
九裡凜生思緒飄着,倏然想起他們當時的對話。
「你不想知道自己耳朵上的那道傷是怎麼來的嗎?」
「你知道?」
「我知道。」
他說他知道。可是當時在場的人隻有五個……
九裡凜生頓悟,這才發覺原來波爾多也很會演,隻不過在他面前演不動。
三,貝爾摩德與他的關系。
從安田大空的回憶來看,似乎在他小的時候,貝爾摩德就已經見過他了,還分别在兩個年齡段都留了照片。
九裡凜生自己是不太喜歡面對鏡頭的,更不會讓陌生人給自己拍照,這說明貝爾摩德和他足夠熟悉。
熟悉歸熟悉,他暫時想不出自己和貝爾摩德會是什麼關系。
四,任務目标和他的關系。
這是最令九裡凜生費解的一個問題,他隻對男人有種眼熟的感覺,但死活想不起來過去與他有過什麼瓜葛。
男人在白天的時候跟蹤他,估計就是想把鑰匙交給他,可是好巧不巧,他一心想甩開他們。
看來想要得到答案,隻能等到開箱子之後了。
這麼說起來,貝爾摩德的話裡也有漏洞。
她說自己隻負責接應,那任務目标腿上的槍傷又是怎麼來的?白天那個跟蹤者一号女士估計就是她了。
任務目标跟蹤他,貝爾摩德跟蹤任務目标,隻有他還在狀況外。
九裡凜生走到卧室,将鑰匙交給系統保管,撲在床上放棄思考。
或許還有其他的疑問沒想起來,但這些答案都需要時間來回答。
等等吧,等到某陣風吹過,等到某棵樹結果,并不需要有人開口,問題已不再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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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内,貝爾摩德将暈死的男人扔在地上,對面前的鐵骷髅道:“BOSS,人帶來了。”
“做得好。”嘶啞的聲音響起,BOSS瞥了一眼不省人事的男人,問道,“他應該沒有和凜生接觸過吧?”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這可是您的命令,我怎麼敢給他們聊天的機會呢?”
BOSS颔首:“那自然最好,不然我的孩子會鬧個天翻地覆的。”
BOSS叫了幾個人從外面進來,讓他們把男人綁走,吩咐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撬開他的嘴,我一定要知道他們怎麼找到他那裡的,還有剩下的人在哪,都給我一一問出來。”
貝爾摩德好似以暇地看着這一場鬧劇,在他們走後,她抱臂而立,看向BOSS:“該進行下一個話題了吧?關于琴酒的腳步是否偏移。”
BOSS的那雙眼球轉了轉:“你說。”
回想方才所發生的一切,青年的身影還停留在腦海中,貝爾摩德笑了笑:“答案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