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琴酒沒有選擇聽從BOSS的命令殺死宮野小姐,但江戶川柯南不可能僅憑這點就對琴酒改觀。
他可是緻使自己變小的最主要原因。那段記憶依舊在江戶川柯南腦海裡印象深刻,或許這輩子都沒有忘掉的可能。
……他需要冷靜一下。
江戶川柯南起身:“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九裡凜生看着他離開。
他對琴酒的印象說不上好,但有組織的反面案例在,對比之後也能說得上是還行。
九裡凜生對琴酒的了解不多,他也沒興趣去了解不相幹的人。即使在組織的時候,琴酒有想要拉他入夥的意向,可九裡凜生早就把這件事給抛到腦後去了。
等等,拉他入夥?
如果沒記錯的話,琴酒好像是被波爾多策反了吧?那他現在又跟降谷扯上關系……
九裡凜生被自己無語到閉眼。
所以說還是得接觸他們兩個嗎?
九裡凜生蓦地又想到了什麼,猛然睜開眼睛。
被他盯着的宮野明美覺得有些不适:“那個,九裡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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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原和光來到約定的餐廳。
左右環視了一圈,他見安室透還沒來,便自己先随便找個位置坐下了。
這裡是他們的領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信息洩露出去。所以安室透才會跟他約在這裡暢聊。
過了一整天的時間,負責人先生仍然沒有回信。
要不是聯系負責人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淺原和光親手操辦的,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找錯了聯系方式。
雖然對于他們來說,負責人屬于重要的一環,但不管怎麼樣,他那邊也不該像縮頭烏龜一樣冒個頭就又縮回殼裡。
還是說……被人截胡了?
不止他們在尋找負責人,想要負責人手裡情報的人大有人在。也算是負責人這些年都藏的好,竟是沒一個人摸到他那邊。
也不知道波爾多究竟是怎麼跟負責人搭上線的。
他的人脈似乎很廣,淺原和光還從沒見過能讓波爾多求着辦事的人。似乎從來就隻有别人求他的份。
大概是用脅迫加動武才拓展出的人脈吧。
不是淺原和光對波爾多的偏見過多,而是波爾多他真的值得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剛和他正式聯絡時,波爾多就毫不客氣地向他們展現這一點。
譬如覺得哪個人礙眼了,文明點就是走到他面前笑着問他:“站在這裡是想惡心我嗎?”;惡劣點就是摘下手套往人臉上一甩,然後說:“你想死嗎?”
反正淺原和光非常不樂意跟他走在一起。
這哪是刻闆印象,簡直就是印證關于他的所有傳聞皆屬事實。
眼前的光線暗了下來,淺原和光回神。安室透正站在他面前看他:“在想什麼?”
淺原和光搖搖頭:“沒什麼,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安室透見他不想說,也就沒多問。他坐在淺原和光的對面:“關于後續的計劃,不論我們今天的決策是什麼樣的,都需要加快進度了。”
淺原和光微微擰眉。
他知道安室透不會無緣無故地更改計劃:“為什麼?”
安室透沒回答。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可能有這麼難,安室透一定是做過多次推敲才做出決定。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他在隐瞞什麼。
能讓安室透隐瞞起來的事情可不多。淺原和光坐直身子,不懈地問:“為什麼?”
安室透歎了口氣:“你沒必要知道,又何必要問出答案?”
“……”淺原和光挑眉,凝視他半晌:“你已經充分地暴露了你的緊張。即使這樣也不打算說嗎?”
安室透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思索片刻:“先确認後續計劃,我再看看要不要告訴你。”
淺原和光無奈,還是叫服務員過來點菜:“那我們邊吃邊說。”
本來他們的計劃裡是沒有負責人的存在的,現在出現了一大變故,還要從現在進行到的步驟重新排一遍。
夕陽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不久後暖意逐漸褪去。當月光與路燈代替太陽為世界照明時,餐桌上吃剩下的食物也冷掉了。
這個話題似乎很難在短時間内聊到結局,淺原和光看了眼時間,确定今天是沒辦法從安室透口中得知原因,隻好率先站起身:“時間不早了,剩下的我們再約時間聊吧。”
安室透垂着眸子,紫灰色的眼睛裡有着道不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