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夏翔最終沒能把他覺得不好喝的威士忌給吐出來,而是直接成了酒精的手下敗将,眼睛一閉,雙截棍一扔,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總算是消停了,看上杉夏翔趴在桌上稍微睡了一會兒,伊達航問安藤老婆婆,居酒屋這邊是否有休息的地方,沒有的話,他們可以在回去之前幫忙把上杉夏翔送到家裡去。
“沒事的,沒事的,這裡可以休息,你們今天辛苦了,快回去吧,以後有空可以再來啊。”安藤老婆婆拍着上杉夏翔寬厚的背慈祥地笑着。
木村倒是有些奇怪:“隼人的酒量怎麼又變差了?他有幾年沒這樣了吧?”
“也不太清楚,不過他總有幾回是這個樣子的,不用太擔心。”安藤老婆婆才說完,眼尖地發現萩原研二拿起賬單要付錢,連忙阻止:“研二,不用付錢,這餐是我請的,就當是感謝你們。”
萩原研二正想說點什麼來勸服老人家,一個人像詐屍一樣猛然站了起來。
正是上杉夏翔!
“什麼?付錢?哪裡付錢?多少錢?我來付,你們全都坐下!”上杉夏翔滿臉通紅,眼睛發直,嘴裡亂說一氣,看起來有點吓人。
所有人都是一愣,還沒來得及動作,就看到上杉夏翔把賬單從萩原研二手上奪了過來,貼到眼睛上一看,然後刷的掏出錢包,一疊福澤谕吉數都不數就往木村手裡塞,一邊塞一邊嚷:“刷我的卡,收我的錢,别人的錢不許收!聽懂了沒!”
“隼人,這有點太多了。”木村沒見過這陣仗,下意識地數出一疊錢要還給他。
正好旁邊那桌給過上杉夏翔威士忌的秃頂大叔也要結賬了,“付錢”兩個字一出,他宛如被按下了開關,整個人又是一激靈,掏出錢包繼續道:“我來付,你們全都坐下!”
諸伏景光見狀苦笑:“似乎也是撒酒瘋的一種,我曾經聽說過有人很喜歡付錢請客的,而且會在結束前自己偷偷地去把錢付掉,防止别人付錢。”
“還有這麼好的發酒瘋啊?”降谷零頭一次聽說。
那邊上杉夏翔卻已經和秃頂大叔杠上了,兩人互不相讓,堅持要由自己付錢,現在已經從嘴裡喊着上升為動起手來了。
上杉夏翔一手把秃頂大叔要打開錢包的手按住,另外單手打開自己的錢包取錢:“我來付我來付!”
秃頂大叔努力掙脫他,沖木村大喊:“你不許收他的錢!我來付!”
木村把頭從左轉到右,又從右轉到左,看看這張臉,再看看那張臉,都不知道聽誰的了。
被吵得煩了以後,他自作主張地道:“隼人剛才多付了,要不先算他頭上好了,現在就不用付了。”
這句話宛如點燃了□□的引火繩,上杉夏翔大喊:“前面的算前面的!現在還是要付的!”
秃頂大叔也大喊:“把錢還給他,不能算在他頭上!”
口角發生到這裡,終于演變成了全武行,鑒于上杉夏翔處于優勢,伊達航率先壓住了他的肩膀,防止事态進一步惡化。
奇怪的是,扳手腕時在他手裡撐不過20秒的家夥,現在輪到自己壓不住人了!
朝同期們使了個眼色,秃頂大叔的同行友人也上來拉自己的朋友,原本以為是輕而易舉可以平息的局面,但上杉夏翔在扳手腕連敗以後,現在卻愣是硬剛五個大猩猩兩分鐘不倒。
迫于無奈,降谷零最後送了他一記手刀。
在他翻着白眼暈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大舒一口氣:以後千萬不能讓這家夥沾酒了!
………
上杉夏翔醒來的不算很晚,好好睡了一覺以後也沒有宿醉以後的頭疼,唯一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後頸那邊有些酸痛,好像被人劈了一記似的。
奇怪,他有和誰打架嗎?應該沒有吧……
記憶早在扳手腕之前就斷掉的上杉夏翔絲毫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他現在唯一惦記的是,昨天從便利店買回來的打折食品,有沒有被好心人一起打包放到冰箱裡。
結果在打開冰箱查看前,放在餐桌上的一瓶鮮牛奶和一張便利貼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飛鳥大哥,昨晚的事情非常抱歉,你的東西我們已經全部帶回來放到冰箱裡了。宿醉的話,早上吃得清淡一些比較好,我另外還做了一些三明治放在冰箱裡,取出來熱一下就能吃。——諸伏景光]
等一下,諸伏景光?!
所以昨晚果然是警校五人組送他回來的?而且諸伏景光還非常好心地在臨走前幫他做好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