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景川突然覺得有點沒意思,還是速戰速決好了。
他身子微微向前傾,雙手交叉放置在胸前,唇角的笑意變得濃烈,深色的鸢眸仿佛能流淌出粘稠的惡意,聲音更加的甜膩,如同裹着濃稠蜜糖的砒霜,莫名令人不寒而栗,一字一句道。
“所以,可以請你告訴我,另一處炸彈藏到哪裡了嗎?”
……
“好了,另一處炸彈地點你們也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宮景川打了個哈欠,很是困頓的樣子,手向後方擺了擺,頭也不回的走了。
之後的事應該也用不着他操心,有人會解決後續的。
柯南微微眯起了眼,用探究的目光追随他逐漸遠去的背影,神色間帶有一點警惕。
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和犯人之間的談話,衆人旁觀了全過程。
好幾次目暮警察都想下達暫停的指令。
宮景川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資料,将川下松野的犯罪手法批的一文不值,随口說出的升級版讓屏幕後的警官背後發涼,不寒而栗,讓人忍不住慶幸自己的敵人不是他。
強大會令人心生嫉妒,但是過分的強大會讓人感到恐懼,川下也不例外。
宮景川很善于用心理手法,每一句話都踩在川下松野搖搖欲墜的心弦上,最後,當然是徹底崩潰了。
另一處地點被問了出來,目暮警官趕忙暫停,讓宮景川出來。
萩原研二的唇角抿直,紫羅蘭色的眸子裡滿是探究,不知這位宮先生是何方神聖。
對人心的把握這麼精準,讓人感到很不适。
所以,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沒注意到還是更本不在乎?
他覺得應該是後者。
萩原研二對于宮景川這個人起了好奇心。
他用手肘推了一下松田陣平,好奇問道,“今天下午你和那位宮先生發什麼什麼?”
松田陣平有些煩躁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點燃吸了一口,白色飄渺的雲霧模糊了他的眉眼,這才道,“當時他飄在河裡,我把他撈了上來。”
想起這人被撈上來後放聲大笑的場景,他又忍不住啧了一聲。
病得不輕。
萩原研二有些詫異,遲疑着問,“他上來後有說什麼嗎?”
畢竟有其他的可能性嘛。
他還是不敢确定心中隐約生起的那個答案。
松田陣平更加煩躁了,他胡亂抓了抓頭發,“他沒說。”他什麼都沒說。
隻是在那裡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在笑什麼?
那笑聲裡有什麼?
他仔細回想起來,好像什麼也沒有。
隻是無盡的空洞。
剛剛這小子裝的人模狗樣的,一副專家範,怎麼?心理專家也有心理疾病?
哇哦,這真是一個諷刺的笑話。
松田陣平面無表情的想。
所以,他真的是心理專家嗎?
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地抓住眼前掠過的小身影,彎下腰笑眯眯的問,“柯南認識剛剛那位宮先生嗎?”
被截住的江戶川柯南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兩位警官會問他這個問題。
“宮先生剛搬來米花町不久,我隻知道他很喜歡去波洛咖啡廳,具體的可能要問安室先生了,安室先生和他更熟一些。”
江戶川柯南理直氣壯地甩鍋。
這個人身上的氣質那麼特殊,以防萬一,他當然也和灰原哀一起查過他的資料。
明面上能查到的也不多,隻能知道這個人是東大的畢業生,還是個年少跳級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