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上一秒,還在感受着心悅之人子彈鑽心時,刻骨銘心的疼痛。
而下一秒睜開眼,卻看見了熟悉又陌生的大學宿舍床闆。
而他金發的幼馴染正狐疑的看着他。
“hiro,你怎麼?”降谷零一臉探究,“怎麼這副天塌了的表情。”
“ze、zero?”諸伏景光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臉,一臉恍惚的詢問自己的幼馴染,“今年是幾幾年?”
降谷零一臉莫名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然後虛着眼吐槽:“hiro,你是睡糊塗了吧。”
随後,諸伏景光跟着降谷零上了一天的,這才能确定。
這不是什麼誇張的整蠱節目。
而是……他真的回到了十八歲剛上大一那一年。
……
去海邊啊……
聽着身邊社團成員叽叽喳喳的聲音,諸伏景光的思緒飄遠。
如果說記憶裡最深刻的,有關海邊的記憶。
那一定就是……
“hiro!”
降谷零半眯起眼睛:“你最近真的很不對勁。”
諸伏景光吓了一跳,然後一臉讪笑着擺擺手:“大概是最近沒睡好,所以才會這樣吧。”
“真的?”
“千真萬确。”
降谷零還是不太放心,上上下下仔細看了幾遍幼馴染:“如果不舒服就不要下海玩了,多休息休息。”
“是是是。”諸伏景光有些無奈,“你也是,要注意安全。”
現在再看十八歲的自己和zero,還真是青澀啊。
不過年輕,也沒什麼不好的。
未來還有很多可以改變。
……
年輕不行!!!!
半個小時之前,諸伏景光在海裡撈起了一個溺水的青年。
而現在,這個擁有漂亮藍紫色眼睛的青年,正怯生生,茫然又恐懼的看着他。
“你……十八歲?”青年緩緩伸出手,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圓了那雙下垂眼。
“嗯。”諸伏景光直接伸手握住那雙手。
入手的觸感讓他愣了一下。
不是記憶中的冰涼滑膩,而是有些粗糙,帶着繭子,但溫熱柔軟的。
青年的頰側紅了紅,看他的眼神更加怯惱了些:“先生……”
“能、能放開我嗎?”
……
降谷零推門而入時,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他幼馴染抓着人家的手不放,給對面的男生吓得眼睛都瞪的圓圓的。
“hiro!”降谷零的眼睛也瞪的圓圓的,“hiro你在幹什麼啊hiro!”
……
于是降谷零的幼馴染莫名搬了出去,甚至在降谷零提出要跟着要一起的時候,都被拒絕了。
他那心虛的幼馴染輕咳兩聲:“因為我要照顧撫,所以zero你去那邊不方便。”
降谷零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不是,他那麼大一個幼馴染,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
“早、早上好。”
看見他出來,這個和他記憶中大相徑庭的春見撫,甚至被吓得打了個嗝。
那張臉紅撲撲的,眼睛撲閃撲閃,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絕世英雄。
諸伏景光戰術性扭頭咳嗽。
他拉開椅子坐在桌前。
春見撫已經摸清了他的飲食習慣,會為他準備一日三餐。
諸伏景光也曾經強烈要求他也會廚藝,應該一起分擔,但是……
他還要上課,早起也比不過春見這個家夥:)
于是除了晚飯兩人會一起完成,都變成了春見撫進行籌備。
“撫。”諸伏景光看着他,用哄孩子的語氣問他,“你到底那天是怎麼掉進海裡面的?”
春見撫明顯對這個語氣不太适應:“我明明比諸伏先生還要大五歲……”
春見撫低聲嘟囔了一句,然後還是眼神亮閃閃的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我們村子的水祭。”春見撫臉上有些惆怅,“本該是讓姐姐做祭品的,但是半年前,她代我去上了戰場,因而我就扮成了她,被村人擡上了花轎,嫁給水神大人。”
春見撫臉頰紅紅,眼神亮閃閃:“諸伏先生,世界上真的有水神嗎?”
諸伏景光那一刻,忽然感覺口中有些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