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的山口不對勁,有什麼事在瞞着自己。
往常遇到困難從來都會找自己商量的山口有了自己的秘密,還特意要隐瞞自己。
這個猜想讓月島螢心口出現難以言喻的發悶感。
“怎麼了?我親愛的弟弟,表情很可怕欸。”
而後傳來懶散的調侃,月島螢回頭看到了穿着拖鞋嘴裡咬着冰棒的月島明光,嫌棄之情溢于言表,“沒什麼,倒是你,不去球隊後就成無業遊民了嗎?”
“你在對一個社會人士說什麼呢!這是下班時刻的休閑!”月島明光拉開一塑料袋的雪糕大方地讓弟弟挑一個。
兩兄弟并肩往家裡走着,高挑的月島螢比月島明光高了一個頭,他咬着冰棒對哥哥的好奇目不斜視。
“什麼事讓冷靜到讓人頭疼的螢這麼煩躁?”月島明光咬着冰棒含糊不清的問道。
月島螢回答隻是腳底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就把煩人的哥哥甩在身後。
回到家的山口忠将背包放到桌上,整個人沒骨頭般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和阿月親密接觸的杯口發呆。
水杯在小夜燈下散發着溫潤的光澤,山口忠單手覆蓋在唇上,從耳根浮現的殷紅逐漸蔓延到臉頰。
他哀歎一身撲到床上,柔軟的床鋪舒緩着身體的疲憊,而山口忠的腦海裡全是阿月的身影,他睜開眼,眼前就是阿月送他的綠色恐龍抱枕。
蠢萌的抱枕被一雙手抱住固定在懷裡,山口忠呼吸漸漸平緩。
一片黑暗裡出現一盞昏黃的路燈,燈下正重現着剛才經曆的事情,隻不過在阿月發問時他沒有出口打斷,而是主動湊了過去。
離得近了能看到阿月鏡片下緩緩睜大的眼睛,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之時,他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兩人鼻尖幾乎相碰,可是阿月有點高,他要仰頭才能碰到想要貼近的地方。
淡色薄唇開合說着什麼,他沒有聽,而是側過臉親了上去。
觸感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中帶着微涼。
睡夢中的山口忠抱緊了懷裡的玩偶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