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螢一個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吃飯、訓練、安靜的睡覺,他都可以适應,隻是在偶爾發呆的時候耳邊會聽到山口一個勁叫阿月阿月的聲音。
往往這個時候總會被那個偷渡來的日向翔陽打斷。
“月島!你看我的這個接球怎麼樣?還是說扣殺比較帥!”日向翔陽抱着排球興沖沖地說着。
月島螢俯視着對方,臉上露出假笑,“訓練時間結束,我要去休息。”
“欸?!不加訓嗎?明明這麼好的鍛煉機會。”日向翔陽表情震驚加可惜。
就好像在譴責他浪費時間,主動留下來加訓是什麼理所當然的事嗎?
月島螢轉身隻留下冷漠的背影。
走過木制長廊,晚風徐徐吹在身上帶來涼意,恍若燃燒的火燒雲已經被暗色晚霞取代,透過黑雲能看到仍然閃爍着光亮的星子。
這個時候山口應該在便利店旁邊的室外球場練習跳飄球,他知道對方有多不服輸,暗地裡比誰都努力。
他一直看在眼裡。
月島螢垂下眼睫,脖子上柔軟的毛巾散發着熟悉的洗滌劑的味道,和山口身上的味道一樣。
或者說當然一樣,兩人的洗滌劑是一個牌子的同一種香薰。
“喂!烏野的月島!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落寞的豪強,飛不起來的烏鴉?哈哈哈有夠失敗的。”
“等!現在烏野可是強校!”
他面無表情從幾個勾肩搭背來打招呼的陌生人面前穿行而過,就在幾人因他離開而松了口氣的時候,轉身。
鏡片下寒涼而不屑的目光慢悠悠地打量着這一幫人。
“哦呀,我好像聽到了敗犬的狂吠。”月島螢雙手插在褲兜,高挑的身高造成難以言喻的壓迫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找存在感,真是……”
他沒關注臉漲得通紅拳頭緊握的幾人,自顧自說着氣人的話。
“真是可憐,抱歉,沒有顧忌你們的自尊心。”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月島螢聳了聳肩,抱歉的話語更像是挑釁,毒舌到令人氣急敗壞。
“月島螢!你!”忍不住暴怒的隊員眼裡含着怒火就要沖過來。
“算了,是我們不好。”
在他們發生隊内沖突的時候月島螢已經走遠了。
進入更衣室,月島螢明顯感到自己的心情被影響了,原本打算沖完澡後戴上耳機去天台享受安靜的時光,現在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突然,櫃子裡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手機震動,他打開櫃子,山口發過來了一連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