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螢喉結滾動把這一口全部咽下,怪異的味道差點維持不住表情的淡然,他把杯子推到桌子中央,嫌棄的語氣溢于言表,“别想我再喝一口。”
“不會啊。”山口忠拿過杯子放在鼻子底下,清澈的水面倒映他疑惑的臉,“聞起來很香。”
“你喝一口就知道了。”月島螢打開餐盒,葷素搭配營養均衡的便當中還有富有童趣的章魚形狀的小香腸。
把杯口對準自己嘴邊前,山口忠一個急刹車停下,抱起保溫壺直接灌了一大口。
得益于保溫壺良好的保溫性,早上倒進去的現在還十分滾燙,舌尖傳來的灼痛讓山口忠悶哼一聲,再加上檸檬茶酸澀裡苦中帶甜的奇妙味道,他面容扭曲着咽了下去。
“嘶,好燙……”山口忠嘴巴張開讓發燙的舌頭接觸空氣,手不斷扇着風來緩解痛感。
濕潤的舌尖被燙了一下變得更加殷紅。
“山口,你多大了,連馬戲團的猴子都比你聰明。”月島螢黑着臉接了杯冷水遞給對方,“連保溫壺和杯子裡的水哪個更燙……”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他突然意識到了,山口不是分不清哪個更燙而是更在意和自己之間的距離了。
小時候一起搶同一杯水,現在一個間接接觸就要避開。
看着垂頭乖乖喝着冷水的山口,月島螢說不清心裡的感覺,隻有一點他很确信,對于山口主動拉開距離這件事,他并不感到開心。
“山口,擡頭。”
山口忠咽下最後一口冷水,口腔的不适已經徹底消失,他下意識的擡頭。
一塊章魚形狀的小香腸喂到他嘴邊,白皙修長的手指握着筷子,月島螢表情冷靜地垂眸,不像是突發奇想的喂食更像是搶回所有物的執着。
瞬間,山口忠的臉全紅了,“阿月?”
耳邊教室裡的嬉鬧聲逐漸遠去,他的視野裡隻有阿月認真的模樣,他雙手擋在面前結結巴巴地拒絕阿月的好意,“阿月不也喜歡吃香腸嗎?阿月自己吃就好了。”